在特別行動大隊的審訊里面,五個警察輪番審問張飛龍。
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里,一直沒有讓張飛龍合眼。
一盞明亮的白熾燈照在張飛龍臉色發白,雙眼紅腫,宛若一個惡鬼。
我走進審訊室的時候,張飛龍油頭垢面,不住地打哈欠,流眼淚,整個人被折磨到了幾近崩潰的狀態。
我和大貓坐在了張飛龍的對面,一句話也不說,拿出來了一盒香煙放在桌子上。
然后一支接著一支地抽了起來。
有煙癮的張飛龍使勁吸著鼻子,整個人的神情進入一種恍惚的狀態。
我拿起了一支煙,點燃了,遞了過去。
張飛龍立即就伸手來接。
鎖住他手腕的手銬發出咔嚓一聲撞擊聲。
張飛龍的手在距離香煙還有一寸多長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而那張香煙掉在了地上。
我站起來,將香煙從地上的撿起來,直接遞到了張飛龍的手上。
張飛龍就像一條餓極了的狗一般,一把將香煙塞入口中,使勁地吸著。
但他卻什么也吸不出來!
在我給他撿起來香煙的瞬間,我也順便掐滅了他的煙頭。
“火,給我火!”
張飛龍聲音顫抖著,沖著我大吼。
大貓站了起來,走到了張飛龍的面前,掏出了打火機,打著了火。
張飛龍迫不及待地想要湊過去點火。
就在他要夠到火苗的時候,大貓一口仙氣,將火給吹滅了。
“啊……”
張飛龍幾乎崩潰了一般發出了嚎叫聲。
“說說吧,藍方北你們干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只要你說出來,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叼著香煙,湊近了過去回答。
“你?陳三絕也配?”
張飛龍嘴硬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貓一把揪住了張飛龍的頭發,立即就要揮拳砸下去。
“打,打啊,有種你就打死我!”
張飛龍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將一整只的香煙直接吸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不怕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張飛龍一邊咀嚼著香煙一邊說,“老子,在這里待不了多久,很快就有人來接我……”
“噗嗤……”
我直接笑出了聲,“你說藍方北嗎?”
張飛龍咀嚼的滿嘴都是煙絲的黃色汁液,依舊是一臉得意地說:“兩個雜種,老子記住了你們,等老子出去,我會一個個地弄你們……到時候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雜種!”
大貓一記耳光就甩了上去,“你個雜種,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有種就來啊?弄不死我,你就是狗娘養的!”
張飛龍一雙眼睛瞪大牛蛋般大小,沖著大貓大吼。
我上去拉開了大貓:
“不錯,我們會弄死你,但不是我們親自動手,是讓藍方北動手!到時候,讓藍方北派人殺了你,我們抓住藍方北派來的殺手,繼續逼問他……”
“哈哈……”
張飛龍發出了一聲得意的大笑,“你們太幼稚了!”
“幼稚嗎?”我問了一句,然后接著說:“我們對外公布,你已經跟我們合作,出來指證藍方北,而且我們會做得跟真的一樣……你覺得藍方北是會選擇繼續相信你,還是找個人殺了你?”
張飛龍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愣了半晌,隨后大喊了起來:“你們的詭計不會得逞的!絕對不會!”
“我們很想試試!哪怕讓藍方北找人來弄死了你也好……”
我得意一笑。
我和大貓冷嘲熱諷又折磨了張飛龍兩個小時候,然后輪班的警察來了。
張飛龍在接下來的四十八個小時,是不可能有任何休息的機會,除非他選擇合作。
“藍方北會上當嗎?”
走出審訊室后,大貓疑惑地問我。
“藍方北不太可能會上當,他以前的事兒只怕多半已經洗得干干凈凈……”我遞給大貓一支煙,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疲倦地靠在座椅上,對隨后也上車的大貓說:“但藍方北不會上當,張飛龍就未必了……”
大貓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三子你是說,張飛龍會為了自保,選擇與警方合作?”
“今晚咱們還得演一場戲!”
凌晨一點,我和大貓在審訊室外面點燃了兩發轟天雷(一種威力極大的鞭炮),巨大的轟鳴聲立即引起了騷動。
一群警察沖了出來,圍著我們在審訊室外面轉了幾個圈,然后有人沖天鳴槍。
我們跑開后,肖國婷立即帶著人抓著張飛龍開始轉移。
她說給張飛龍的理由是“有人帶著烈性炸藥沖出審訊室,想要殺人滅口”,現在也有化好妝的警務人員配合演戲。
張飛龍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審訊室,依舊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審訊。
只是再審訊張飛龍的警察們都是荷槍實彈,一臉憤怒。
等到凌晨,肖國婷打來了電話,通報了喜訊,張飛龍崩潰了,愿意招供。
并且在招供證詞之中提到了“性侵未成年少女”的事情。
我的精神一下子抖擻了起來,腦海之中瞬間想到了那天那兩個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中的少女!
“我馬上過來!”
我一下子從床上蹦跶了起來。
“你先別來!”肖國婷壓著聲音說:“張飛龍還供出身份比較特殊的人員,目前已經驚動了高層,他們要來旁聽!”
“好,你這邊完事了,再給我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了電話,我興奮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藍方北這下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翻盤?”
還是清晨還早的時候,我特意起了個早,簡單收拾過后,來到了早市上饒有興趣地吃著油條,喝著豆漿。
等吃完了早點,時間差不多七點半了,想著顧秋紅也應該起床了,于是我撥通了電話過去,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顧秋紅。
我以為顧秋紅也會興奮不已,但在電話那邊的顧秋紅卻只是非常平靜地對我說:
“只要藍方北沒有死,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掛斷了電話,我卻還是抑制不住激動,真想喝頓早酒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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