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225章 詩會開始
  臨近午時,隨著糜東樓門前的表演進入尾聲,圍觀的普通百姓漸漸散去。

  而那些世家豪族公子,以及青年俊才和小娘們,則是奉上請帖。

  帶著婢女仆從,步入了糜東樓。

  糜芳紅光滿面地站在糜東樓門前,對著眾人不停的拱手相迎。

  他雖然是商人世家,卻也飽讀詩書。

  來到青州之后,對于歷城的青年俊杰,也多曲意結識。

  不僅以文結友,且其麾下產業不但有酒樓,還有車馬行和營建的匠人。

  很多世家大族剛剛搬遷而來,府邸的修繕、建造之類,他都能幫得上忙。

  如此倒是獲得一些不錯的交情。

  “偉長,你不在太學里忙碌,倒來我這里了!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眼前走來一名素衣青年,糜芳連忙迎上去,滿臉喜悅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是響亮,聞言,不少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青州太學,可是青州的最高學府。

  有孔融、蔡邕、鄭玄、申屠蟠等人為博士,絲毫不亞于長安太學。

  在里面做事的人,自然是才華出眾的世家子弟。

  來人是一名年輕的文士,他一身素袍,面容白皙俊秀。

  此刻手持折扇,一臉恬淡的表情。

  文士微微點頭回禮,道:“吾在太學中,便多受蔡師教誨。

  蔡師之學,吾若能得其一二,此生足以……

  今日蔡師之女擇婿,正是近水樓臺也!”

  話音未落,身后有人忽然冷哼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徐干你仰慕美人,何苦把蔡君扯進來?”

  徐干回頭一看,臉色頓時微微有變,當即反諷道:“沒想到自命天下第一,才學堪比古今的禰正平,居然也會來斗詩!”

  “呵呵!”

  來者同樣是年輕俊杰,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斗詩?那是你們……你們是來斗詩爭第二的,至于我,自然是來娶妻的!”

  言罷,直接跨步從徐干身旁邁了過去。

  徐干的臉色有些發青,他還想再加反駁,對方又已回頭,一臉肯定的表情道:“偉長啊,以你的才華,拿個第二也應該不成問題吧!”

  說完之后,直接昂首進入了大廳。

  “我呸!”

  這一來,徐干臉上徹底掛不住了,他跺了跺腳,卻是沒了方才淡然的做派。

  糜芳有些疑惑問道:“偉長,此是何人,怎如此張狂?”

  “狂生禰衡,平原人……哼,仗著文舉公喜愛,目空一切,最是張狂!”

  徐干解釋了一句,也跨步走進了大廳。

  ......

  隨著應邀的公子、青年俊才及小娘們悉數到場,糜東樓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既然是斗詩會,大家少不得吟詩熱身,一時之間風雅之聲不絕。

  ......

  相對于詩會這邊的熱鬧景象,此刻的青州牧府則是略顯冷清。

  袁譚正沉默低頭,復盤幽州一行......

  當想起在盧家鄉俘虜公孫續時遭遇的強弩伏兵時,他不禁微微皺眉。

  騎兵隨身攜帶的小圓盾雖然方便,且可以保護重要位置,但覆蓋面積還是太少!

  所以遭遇弩兵伏擊時,受了不小的打擊。

  尤其多是腹部中箭!

  “這個小圓盾,必須要改進!”

  袁譚回憶著,想到了前世記憶里玩過的游戲,有一種類似水滴形狀的盾牌,這種盾牌平時掛在背后,需要用的時候則可以拿到前方。

  水滴的尖端部分可以護住襠部和尾椎骨的位置。

  想來在實戰中也擁有不錯的效果。

  如是想著,袁譚起身要來紙筆,照著記憶涂涂改改,詳細的畫了出來。

  畫好之后,交予親兵袁衛,讓他把草圖送予辛毗,令其召人制作。

  制作完成后,還要測驗、修正,小批量生產,再檢測、修正......

  忙完了這些,袁譚的頭腦就有些昏昏沉沉了,他本就得了風熱,剛愈不久,且室內通風不暢有些悶熱,渾身愈發的不適。

  見袁譚氣色不好,鄒婧忙欲再喊樊阿,卻被袁譚止住。

  “我并無大恙,無須煩神……只是,屋里怎的如此悶熱?”袁譚詢問道。

  “樊阿說公子不易見寒,讓撤了冰塊。”

  “原來如此,只是這屋里有些燥氣,我卻是呆不下去了……哪里尋個解暑的地方?”

  鄒婧想了想:“東廂房南有個小樓,原是做望遠的,有七八丈高,樓上最是清涼。”

  袁譚吐出一口熱氣:“好,便到那里歇息歇息!”

  于是鄒婧扶著袁譚出了正院,一路緩緩的走向小樓。

  身后幾個親兵還想抬來轎子,卻被袁譚擺手拒絕。

  只讓嬌小的鄒婧扶著,登上了小樓。

  小樓的最上方,四面無墻無窗,只修著到腰部的護欄,像是一個涼亭。

  其內還設著一面斜榻,上面鋪著竹片編織的涼席,躺在上面好不愜意。

  細細微風吹來,袁譚這才覺得精神好了些,便要喝水。

  鄒婧一邊照料,一邊忍不住責備道:“公子若是這樣勞碌下去,風熱何時才能好清?”

  看著有些焦急的鄒婧,袁譚莞爾笑道:“你會唱歌么?”

  漢時的歌,其實就是詩。

  詩歌起源于文字出現之前。

  初并無區分,念的時候是詩,唱的時候便是歌,故名詩歌。

  最早的詩歌記錄,是《詩經》,以三言、四言為主,分為風、雅、頌三類。

  其中頌主要于祭祀時使用。

  雅屬于貴族宴會上的典禮,或是贊美,或是諷刺。

  風則是民歌,更貼近生活。

  戰國時的楚辭開拓了詩歌的的形式,出現了五言、和七言。

  到了漢時,便發展為兩漢樂府詩,也叫兩漢樂府歌。

  詩歌主要作為抒發情懷,言明志向而用。

  諸多文人雅士茶余飯時,總愛寫首詩歌來唱一唱。

  娛樂方式上類似猜燈謎、行酒令之類的一種文字游戲。

  并不像唐朝時,作為進士及第中的一項考察之法。

  蔡琰的斗詩會,以后世的眼光看,就像是邀請各界名流,開的一場大party。

  “妾身自然是會唱的!”

  見袁譚有此心情,自是身體已無大恙,鄒婧自然也就輕松了些。

  她屈膝放下絹巾,臉上忽地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公子,《關雎》怎么樣?

  關關雎鳩......”

  袁譚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鄒婧蹙著眉頭思索:“公子不喜歡啊,那《上邪》怎么樣?”

  袁譚已經懶得說話了:“......”

  鄒婧道:“公子還不喜歡啊,那《上山采蘼蕪》呢?”

  袁譚直接閉上了雙眼。

  全是這種情情愛愛的,鄒婧今天是成心來氣他!

  真是唯什么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

  鄒婧見袁譚似乎生氣了,這才收了俏皮,抓著袁譚的手道:“妾身只會唱這些了……公子若是都不喜歡,那你寫一首,妾身來唱好不好?”

  “我來寫啊?”

  袁譚這才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期待的鄒婧,頓時有些詩興。

  是啊,蔡琰辦的斗詩會我不能去,在家還不能寫一首么?

  ……

  環眼四顧,微風輕拂之下,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閃過和蔡琰初遇時的景象。

  那時,自己還是去長安經商的管垣,蔡琰還是左中郎將府長女……記得當時自己還假裝無意的碰了她小指一下......

  當時的袁譚之所以搭救蔡琰,更多是源于其悲慘的身世,作為一個后世人對蔡琰的憐惜。

  但隨著不斷的了解和交流,現在想想,竟有些揮之不去的思緒。

  只是造化弄人......

  袁譚一邊想著,一邊輕聲念道:

  “佇臥小樓風細細,望極夏愁黯生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郁圖一醉,金戈鐵馬樂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鄒婧跟讀了一遍,歪著頭道:“公子這首詩,應是分為上闕和下闕了……起個什么名字呢?”

  一番回憶,又念詩歌,袁譚耗費了不少腦細胞,此刻又覺得有些昏沉,口中輕道:“睡,睡了......”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沉沉入睡。

  “睡了?”

  鄒婧小聲嘀咕著,托起粉腮望了袁譚一會,不知道想著些什么,又在袖中摸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了娟秀的字跡。

  不過她似是得了袁譚的真傳,改了其中一個字。

  忙完這些,她便輕聲下樓,喊人上來給袁譚蓋上了薄被,自己則是收拾打扮了一番,帶上幾個親兵出門去了。

  ......

  與此同時,糜東樓中的斗詩會,已經接近了尾聲。

  其中不斷的有好詩出現,更不乏驚才絕艷的句子。

  “好,好!”

  在場的青年俊杰,大都是胸有溝壑之士,自然能品味出其中妙處。

  實際上,現場所作之詩,并不是所有的都會誦讀出來。

  有人落筆之后,文士們會先傳閱甄別品鑒一下,若是太差的,根本不會讀出來現眼。

  或者傳回涂涂改改,或是直接丟棄,撓頭重來。

  當然,還有很多人受邀前來,并不是斗詩的,而是來湊熱鬧。

  畢竟這種聚集如此多文人雅士的宴聚,在青州歷城還是頭一遭。

  而那些參與斗詩之人,無論學識高低,均有發揮。

  不少人甚至超常表現,寫出了平日難覓的大好詩歌。

  很多時候,當做一件事情有莫大的用處時,人們才會挖空心思,去追求極致,甚至有神來之筆。

  ......

  中原世家多出于汝南、潁川和陳留。

  蔡邕雖因黨錮之禍被壓抑多年,才學和名聲依舊聲動海內!

  而蔡文姬作為蔡邕之女,且端莊秀麗,雖是改嫁,且年齡大些,但這身世樣貌足以抹平一切!

  更何況蔡文姬的才情,在漢末女子中幾乎鶴立雞群。

  為了能夠奪魁,那些青年俊杰自然挖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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