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327章 不要壞了別人的好心情
    十多門山炮開炮,炮聲也是十分密集。

    山炮發射的炮彈,先是打上半空,隨后呈拋物線狀落下,從對岸匈奴人的頭上落下。

    守著南岸的匈奴人正在列陣等待,提防著魏軍渡過白渠。

    當魏軍抬出山炮的時候,他們就發覺不妙。

    帶領匈奴人守衛南岸的幾個頭領見狀,立刻下令讓勇士們散開。

    炮聲想起,匈奴人四散躲避,南岸亂成一團。

    望見南岸的匈奴人有了動作,文鴦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向身旁站著的呼廚泉問道:“大單于認為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一天之內擊破對岸的敵人?”

    “一天?”呼廚泉搖頭說道:“對岸的敵軍人數不是很多,我們在數量上并不處于劣勢。將軍率領的將士們都是大魏精銳,憑著對岸的人馬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我們還有山炮轟擊他們,等到雙方交戰的時候,對岸的敵人應該是士氣全無,我覺得兩個時辰也就足夠了。”

    “單于不免太輕視對岸的敵人了。”文鴦微微一笑,對呼廚泉說道:“雖然對岸的敵人數目不比我們多多少,卻也不是只有三兩千人。在我看,左谷蠡王離開的時候,至少留下了一兩萬人鎮守南岸。我軍雖然有山炮,將士們也是十分強悍,獲取此戰的勝利,也絕對不是一兩個時辰可以做到的。”

    山炮還在轟擊,匈奴人的防線已經被徹底打亂。

    呼廚泉向文鴦問道:“將軍,要不要我領著人馬先殺過去?”

    “不用著急,讓炮兵先過過癮。”文鴦回道:“自從來到這里,他們還沒有像樣的開過炮,我先前下過命令,要他們把所有的炮彈都給打光,現在就殺過白渠,豈不是讓炮兵心中不爽快?”

    “要不要留下一些炮彈?”呼廚泉還是覺得把炮彈打光有些不妥,他對文鴦說道:“萬一遭遇左谷蠡王,他要是不肯向我軍投降,以后還是會有苦戰……”

    “那就留下一成。”文鴦回道:“單于認為有必要留著,我們就留著備用,未雨綢繆也還是必要的。”

    他隨后向一旁跟著的副將吩咐:“傳令炮兵,讓他們留下一成炮彈。”

    呼廚泉不止一次提出應該留下一些炮彈,文鴦早先是根本沒打算答應。

    這會他居然想也不想,就應下了呼廚泉的提議,倒是讓呼廚泉感到很意外。

    “單于可以準備一下。”文鴦對他說道:“對岸的敵軍已經亂了,也到了我們可以渡過白渠的時候。”

    “我這就去。”呼廚泉應了一聲,向文鴦告了個退離去。

    不過片刻,他就率領匈奴勇士做好了準備。

    炮聲還在持續,南岸的匈奴人在爆炸聲中被壓制的抬不起頭。

    呼廚泉率領匈奴勇士等待著文鴦的命令。

    望著在炮聲中騰起陣陣白煙的對岸,文鴦好長時間也沒下達命令。

    一名匈奴頭領策馬來到他身旁,向他問道:“文將軍,大單于詢問,什么時候起兵渡過白渠?”

    “轉告單于,現在可以了。”望著對岸,文鴦回了一句。

    前來問詢的匈奴頭領謝了一聲,掉過戰馬扭頭離開。

    整備了人馬,呼廚泉等待著文鴦的命令。

    詢問文鴦的匈奴頭領回到呼廚泉面前,他躬身一禮:“回大單于,文將軍下了命令,可以向南岸發起進攻。”

    “傳令,搭建浮橋,即刻進攻!”得到文鴦命令,呼廚泉當即下令。

    匈奴頭領答應了一聲,向嚴陣以待的匈奴人下達了命令。

    與魏軍將士的躍躍欲試相比,呼廚泉率領的匈奴人對戰斗的熱情并不是太高。

    對岸的匈奴人是他們的族人,以往還曾并肩作戰,如今卻要兵戎相見,換做是誰,遇見這樣的事情,戰意也不可能高漲。

    跟隨魏軍作戰數次,匈奴人親眼見證了他們的強悍,很多匈奴人也已經看出,憑著去卑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戰勝大魏。

    追隨呼廚泉,或許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號角聲聲,立刻就有一隊匈奴人扛著圓木往白渠岸邊跑去。

    匈奴人把圓木用粗麻繩扎在一起,投放到水中,有幾個人在最前面,后面的人把圓木遞給他們,由他們給那些圓木扎在一起,鋪設成一條寬闊的浮橋。

    左谷蠡王當初領著匈奴人渡過白渠,也等搭建了一條浮橋。

    撤回南岸以后,為了提防魏軍追趕過去,左谷蠡王下令破壞了浮橋,所以呼廚泉只能令手下的匈奴勇士重新搭建浮橋。

    白渠相比于江河當然窄了不少,匈奴人雖然不擅長水性,借著山炮的掩護,浮橋搭建的倒也不是太慢。

    不過半個時辰,浮橋就搭建了起來。

    南岸炮聲不斷,駐馬立于北岸的呼廚泉抽出兵器往前一指:“出擊!”

    命令下達,呼廚泉身后立刻沖出一隊匈奴人。

    沖出來的匈奴人騎著戰馬上了浮橋。

    浮橋足夠寬闊,居然能承載的起戰馬在上面飛馳,只不過每一次沖上浮橋的戰馬數目不能太多,一旦過多,浮橋的橋面就會沉入水中,看起來像是隨時可能垮掉。

    由于浮橋承載力有限,呼廚泉下令,讓匈奴人呈單列過橋。

    匈奴人魚貫過橋,到了岸邊的勇士們隨即列陣,張弓搭箭瞄準著前方,提防有敵人沖上來阻截。

    呼廚泉率領的匈奴人已經在對岸列陣,文鴦身后的副將向他問了一句:“將軍,我們要不要……”

    “急什么。”文鴦回道:“呼廚泉還沒有渡過白渠,我們這么早過去,難不成還要給他打頭陣?”

    文鴦不打算太早渡過白渠,副將也就不再多問。

    出發之前,曹恒特意把文鴦叫過去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他一定向文鴦交代了什么。

    嘴從來到這里,文鴦所有的舉動都可以說是依照曹恒的指示在辦。

    他不打算立刻率領將士們渡過白渠,副將當然不敢再說什么。

    呼廚泉帶著一眾匈奴頭領,駐馬立于白渠北岸。

    勇士們還在渡過浮橋,他和大多頭領 大多頭領都沒有急于過去。

    等到勇士過了多半,呼廚泉向身后的頭領們招呼:“跟我到南岸去。”

    頭領們紛紛催著馬匹,跟著呼廚泉上了那條浮橋。

    呼廚泉等人上了浮橋,后面的勇士都等在岸邊,沒有繼續往浮橋上去。

    由于人數不多,原先在勇士們渡過浮橋的時候會浸入水中的橋面完全浮了出來。

    呼廚泉等人走在浮橋上,感覺還算是平穩。

    直到他們登上南岸,后續的勇士才接著踏上浮橋。

    北岸的炮兵還在轟擊著左谷蠡王麾下的匈奴人。

    匈奴人被轟的快要抬不起頭,哪還有心思顧及已經渡過白渠的呼廚泉和他率領的匈奴勇士們。

    等到呼廚泉率領的勇士們都過了白渠,文鴦抬起手臂,示意炮兵停火。

    看到他的手勢,副將策馬飛奔向正在開炮的炮兵,扯著嗓門喊道:“將軍有令,停止炮轟!”

    副將傳達了文鴦的命令,山炮紛紛停了下來。

    已經登上南岸的呼廚泉在最后一枚炮彈炸響之后,兵器向前一指:“給我殺!”

    呼廚泉一聲令下,勇士們揮舞著兵器,吶喊著沖向還沒從炮轟中回過神的敵人。

    原先打算在南岸阻截魏軍的匈奴人,根本沒考慮到會被大炮壓制的抬不起頭。

    當呼廚泉下令發起進攻的時候,打算阻截他們的匈奴人還沒有做出反應,甚至連幾個匈奴頭領也被炸的腦袋發懵。

    沒有統一指揮的匈奴人,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呼廚泉率領勇士們沖殺上去,很快就把匈奴人驅趕的像是正被獵捕的野獸。

    匈奴人四散逃走,還在北岸的副將感慨了一句:“難怪將軍不急著渡過白渠,僅僅呼廚泉所部,就能把對岸的敵人給滅了。”

    “大魏將士要有百戰之士的氣度。”文鴦嘿嘿一笑,對副將說道:“呼廚泉手下的匈奴人渡過白渠,把浮橋都給踩的浸入水中,不管怎么樣,看起來還是有些狼狽。我可不希望將士們渡過白渠的時候,像他們一樣不從容。”

    “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副將應了一句,繼續等待著文鴦下達渡過白渠的命令。

    呼廚泉率領匈奴勇士追殺逃散的匈奴人,直到他們追的遠了,文鴦才下達命令:“傳令,渡過白渠!”

    與呼廚泉率領的匈奴勇士不同,文鴦所部魏軍在渡過白渠的時候,踏上浮橋的將士相互間的間隔都比較遠,浮橋的承載能力完全可以達到要求。

    魏軍渡過白渠,呼廚泉還在追殺著逃散的匈奴人。

    “將軍,呼廚泉好像追的有些遠了。”副將指著遠處說道:“要是任由他這樣追下去,可能會追到成樂。”

    “他不會追那么遠。”文鴦說道:“他曾是匈奴人的大單于,并不是完全不懂得如何把握戰場。我們什么都不用做,等著他給個結果也就是了。”

    “我明白將軍的意思。”副將又問:“我們要不要在這里駐扎下來。”

    “你有沒有聽說過背水而死?”文鴦問了副將一句。

    副將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讓將士們繼續向前推進。”

    文鴦率領魏軍不慌不忙的向前推進,又走了十多里,呼廚泉帶著一群匈奴勇士策馬迎著他們奔來。

    到了文鴦面前,他一提韁繩止住馬匹,對文鴦說道:“文將軍,敵軍多半逃走,我們俘虜了一些,也殺死了不少。”

    “單于辛苦了。”文鴦回禮說道:“俘虜任由單于處置,我軍可以在這里暫且駐扎兩日,等到將士們休整的差不多,再接著進軍。”

    “休整兩日?”呼廚泉詫異的問道:“將軍難道不急著解去成樂之圍?”

    “成樂之圍?”文鴦好像很不解的問了一句:“單于怎么這樣說?”

    “凌將軍占據了成樂,左谷蠡王到了那里,一定會試圖攻城把城池奪回去。”呼廚泉說道:“我們要是盡早趕到,也能讓凌將軍少些壓力,促使左谷蠡王盡快投降。”

    “要是真的那樣,凌將軍應該會很不高興吧。”文鴦微微一笑。

    呼廚泉更加詫異,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文鴦:“我們為凌將軍解圍,難道他還會不樂意?”

    “當然會不樂意。”文鴦說道:“凌將軍奪取成樂太容易,他率領的可是大魏軍中的精銳飛熊營。飛熊營守著城池,別左谷蠡王無法攻破,就算是真的破城,也一定是凌將軍故意把他們放進去,為的是廝殺到爽快。”

    文鴦的說法,呼廚泉完全理解不了。

    要是占領成樂的換成他,被強大的敵軍包圍,一定會巴望著早些有援兵前來解圍。

    從文鴦的話里,呼廚泉完全沒聽明白凌統會這么想的理由。

    飛熊營確實強悍,可也不至于面對人數是他們十多倍的匈奴人時,不僅絲毫沒有懼意,反倒還期盼著能廝殺個痛快。

    呼廚泉還在茫然的看著文鴦。

    文鴦沖他咧嘴一樂:“單于不用多想,只要聽我的,不要急于讓將士們快速行軍。到時候不僅能賣凌將軍一個人情,還能為大魏立下功勛,單于何樂不為?”

    “一切都聽文將軍的。”呼廚泉雖然不太認同文鴦的說法,可先前數次文鴦的判斷都是正確的,他只好應了一聲。

    其實文鴦做出這些判斷,也是當初出征的時候,曹恒特意告訴過他。

    自從凌統做了飛熊營統領,他對戰斗的興趣就比以往更多了幾分。

    奪取成樂,對于飛熊營來說過于簡單,凌統和飛熊營將士一定都覺著那場廝殺沒有過癮。

    他們必定是在等待著左谷蠡王返回成樂并且攻城。

    文鴦和呼廚泉要是帶著將士們去的太早,反倒會惹凌統不爽。

    期盼許久的戰斗,要是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被破壞,凌統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從曹恒那里了解到凌統心情,同樣領兵的文鴦當然不想做毀了他好心情的惡人。

    文鴦和呼廚泉率領將士們,過了白渠以后駐扎下來,凌統派出的斥候給他帶回了左谷蠡王兵敗撤往成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