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
剛剛總督冀州東南防線的徐榮正率兵攻打平原郡。
作為一軍統帥,被打了自然是要想辦法打回去,不然豈不是讓軍中同僚們嘲笑他軟弱?
所以剛剛得到任命的徐榮立馬便有了動作。
這一次,手中有兵有將的徐榮底氣也是不同以往。
經過數日的思慮,他選擇兵分三路同時推進,以此來讓因攻打冀州而損兵折將的劉備毫無抵抗之力。
張繡為北路大軍,領兵一萬進攻鬲國。
徐晃為南路大軍,領兵一萬進攻高唐。
而徐榮自己則是為主力,領兵兩萬進攻平原郡城。
三路大軍齊出,劉備當時就傻眼了。
“大哥,徐榮此次來勢洶洶,我平原郡兵力有限,恐難以抵擋啊!”
關羽眉頭緊皺,頗感無力的說道。
“二弟,速速去臨淄求援,就說姜賊欲圖青州從而篡奪天下,我平原郡無力阻擋,若他劉伯安不出兵相助,姜賊拿下平原之后青州將徹底淪陷。”
劉備握著關羽的手,眼神中帶著急迫的說道。
“大哥,我若走了,你怎么辦?”
關羽有些不放心,滿是擔憂的問道。
“有三弟在,我定無恙...嘶,好癢啊!”
劉備說著,突然感覺背部又開始奇癢無比,隨即便伸出胳膊用力的撓了起來。
幸好他胳膊長,換做旁人還真就夠不到。
“大哥,你這背瘡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你怎么總是撓個不停?”
張飛見狀,滿是關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上次中箭之后,傷口雖然好了,但總是時不時地就癢個不停!”
劉備一邊說,一邊撓著背部,眼中滿是享受之意。
“大哥,我幫你看看吧,看看那里到底怎么了!”
張飛擔憂的說道,隨即便將劉備的衣服打開查看了起來。
這一看將張飛都嚇了一跳。
只見原本愈合了的傷口出現龜裂狀,四周還泛著一塊塊小塊的死皮,龜裂紋中還帶著些許的血絲。
“這是?”
“大哥,你莫不是中毒了?”
關羽、張飛二人見狀對視一眼,面露凝重之色的說道。
如此情況,確實有些像中毒。
“什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是中毒,為何這么久才發作?”
劉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后連忙否定。
中沒中毒他自己最清楚,要是中毒了的話,他早就掛了,怎么可能都兩個多月了,他還活蹦亂跳的。
“大哥,還是找個大夫看一下吧。”
關羽面色狐疑的建議道。
“嗯,我知道了,二弟,你快去臨淄吧,務必要請來援軍啊!”
劉備撓著后背,催促道。
“嗯,那我這便去了!”
“三弟,務必要保護好大哥,若是平原堅守不住,那就放棄平原,咱們再謀出路便是。”
關羽抱了抱拳,看向張飛叮囑道。
“嗯,二哥你去便是,大哥的安危包在我身上。”
張飛點了點頭,面色鄭重的保證道。
相比于平原郡,他們更在乎彼此的安危。
地盤沒了再想辦法就是,反正他們在這方面都已經習慣了。
三人你儂我儂了一刻鐘后,關羽單人獨騎朝著臨淄的方向而去。
關羽走后,張飛便命手下去尋來了一名大夫。
大夫先是為劉備切了脈,并沒有發現劉備的身體有何異樣,隨即開始查看起了劉備背部那塊早已愈合的傷口。
大夫看著傷口,時不時地搖著頭發出嘆息以及疑惑地聲音。
“怎么樣大夫?”
“我大哥是不是中毒了?”
張飛見大夫遲遲沒有回答,連忙伸出大手將其身子扳向自己,瞪著眼睛問道。
“這...唉呀。”
大夫看了一眼張飛,又扭頭看了一眼面帶希冀之色的劉備,不由再次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啊,快說,我大哥究竟怎么樣了!”
張飛見到這個大夫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聲催促道。
“稟將軍,老夫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大夫擔心張飛發火,便拱手一拜,神態古怪的說道。
“大夫,我這究竟是什么病,但說無妨。”
劉備重新穿好衣服,面色凝重的問道。
靠,自己不會真的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了吧。
劉備心中暗暗想著。
“將軍,其實,您身上的也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病癥,而是...而是足癬。”
大夫面色古怪,語氣頗為尷尬的說道。
“什么,足癬?”
“啊這...”
劉備和張飛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出了猜疑。
足癬他們并不陌生,不過這東西是怎么長到背上的?
“庸醫,足癬足癬,那玩意能長在背上嗎?”
張飛沉吟良久,最終惱怒的單手將大夫提起,怒喝道。
“可,可是這就是足癬啊,太守大人病發之時不就是瘙癢難耐嗎,老夫行醫多年,一定不會看錯的!”
小老頭在空中蹬著腿,面露懼色的爭辯道。
“三弟,快快放下老先生!”
“嗷,癢啊,太癢了!”
劉備一邊撓著,一邊對張飛說道。
“哎呀。”
張飛氣的將大夫放下,心中煩悶的走出房間。
“大夫,不知這足癬,可有醫治之法,這復發時實在是瘙癢難耐啊!”
劉備一邊抓著后背,一邊語氣誠懇的問道。
“唉,此病無解,只能遏制不能根治。”
大夫嘆了口氣,倍感無奈的搖著頭道。
“能遏制也好過如此難耐,請老先生速速道來,某定不會吝嗇的。”
劉備仿佛是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神色欣喜的追問道。
“常洗澡,最好能保持局部干燥,數日之后自會愈合,只是還會偶爾復發。”
大夫撫著胡須,思索了片刻后,對劉備囑咐道。
“可用開些藥?”
劉備再次問道。
“無需藥物。”
大夫搖了搖頭,回道。
“好吧,大夫,這是五百錢,全當此次看診的費用。”
劉備隨身摸出一小串錢遞給大夫。
“多謝太守大人,老夫告辭。”
大夫接過錢財后,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啊,啊,哦嘶!”
大夫前腳剛走,劉備又開始撓起了癢。
“可惡啊,我那里怎么會感染上了足癬!”
劉備一邊罵著,一邊撓著癢。
難道,難道這足癬是在那時感染上的?
劉備思索良久,這才想起了上次被徐榮射中背部之時被兩雙草鞋擋住,這才讓他沒有被射死。
“對了,這鞋我記得讓二弟試過尺寸,難道二弟有足癬?”
劉備無語的臨淄的方向,滿臉疑惑的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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