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提議向劉表揭發馬良,搶先一步好博取信任,諸葛亮聽著卻是搖了搖頭。
“雖說馬良受劉表之命試探的可能性極高,但說到底也還只是你我猜測,并未有實證。
倘若兄長如此急切便前往告發,萬一有誤,錯失馬良事小。
怕只怕日后荊州再無人敢與兄長謀事!”
聽著諸葛亮這么說,呂布陷入沉思。
以他先前所想,本是覺得馬良是受劉表指使,前來誆騙試探的可能性太大。
所以才會考慮先行跟劉表反向告發的話,就能在劉表那里留下絕無二心的印象。
就算萬一他不是受了劉表指使,自己告知了劉表也能在劉表他那里成為忠臣楷模。
本想著這就是一場賭,不管開出來的是什么,自己都能穩操勝券。
可聽完諸葛亮的話,呂布卻是有些遲疑了。
被這看似穩贏的賭局蒙騙,自己倒確是沒有細想過它背后隱藏的危機。
萬一,哪怕只有萬一,這馬良如果并不是受了劉表指使。
自己這一去真成了告發,看似贏了劉表的信任之心。
可背地里自己要失去的就是整個荊州以后再不敢有誰與自己私下議論任何事。
畢竟今天說的話,明天便能傳到劉表耳中,換作是自己也不會與這種人共謀。
“此言倒也在理,只是倘若劉表哪里得知你我知情不報……”
見呂布如此憂慮,諸葛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此時依亮看來,一動不如一靜。
若真是馬良劉表聯合試探,兄長也并未答應。
就算劉表知曉,光憑你我隱瞞一事,我看他也未必會向兄長發難。
畢竟他白天才剛剛對兄長禮遇有加,背地里卻做這些事可算不得多光彩。
何況兄長在外還手握兵馬。
雖說可能讓他對兄長防范更甚,但為兄長將來長遠之計。
兩者相較取其小害,一時開罪劉表,與永失荊州眾人之心,孰輕孰重,兄長不可不慎!”
聽著諸葛亮這么說,呂布點了點頭。
“也好!不過劉表那里我還是該去一趟,以防不測,另外…”
呂布說著將胡車兒叫入房間。
“你派幾人嚴密監視馬府,不管馬良見過誰,說過什么我都有一一知道!”
聽著呂布吩咐,胡車兒領命便要下去安排,呂布想起自己得了宛城離開新野有些時日,又叫住了他。
“順便叫黃四來見我!”
“諾!”
應道,胡車兒便轉身離去。
孔明見著呂布著手布置后續,連黃四也準備用上,也隨即問道。
“亮可有能替兄長效勞之處?”
被詢問,呂布卻是搖了搖頭。
“荊州皆知你我關系匪淺,許多事由你去做反而不便。
孔明你還是以訪親為由多與蒯家聯系吧!
我總覺得蒯良這病一直好不了,其中定有蹊蹺!”
“也好!”
諸葛亮說著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黃四也來到屋中,瞧著諸葛亮與呂布都在,上前便向著呂布拜道:
“主公尋我,不知何事?”
見黃四已至,呂布趕忙轉身在桌案執筆書信。
片刻之后,看了看信上內容,覺得沒問題之后。
呂布將黃四叫上前,將書信與一塊玉墜一同交與了他。
“你前往新野去找張遼,把這玉與他一看,他便知道你是我派去之人。
見到他之后將此信交于他,再替我問他可有北方所來之物,若有則派人立即送往此地。”
“屬下明白!”
“還有,到了新野之后,你就留在哪里聽候張遼的指示,暫時不要再回襄陽。”
見呂布要自己留在新野聽命與張遼,黃四臉色不禁有些凝重。
“如今我在襄陽終是受制于人,你等留在身旁也無濟于事,倒不如在外替我壯大聲勢,好叫劉表不敢輕視于我。
原本我想派孔明前往新野,留你在身旁謀劃。
只是考慮到孔明與我關系過與招搖,在外行事,難免時刻被人惦記,謀算。
你則不同,別人皆以為你只是一個落難山賊,卻不知道你真正的本事。
有你在外替我做事,反能殺他們個抽手不及!”
聽著呂布打算派自己出去全是因為信任自己的本領,黃四也不在遲疑。
“屬下絕不辜負主公厚望!”
將信與玉墜收起,黃四向著呂布保證道。
“天色遲暮,你當速速動身,孔明你也先去歇息吧,劉表那邊我也的準備前往才是!”
見黃四臉上再無疑慮,呂布又向著二人說著。
兩人見狀也當即退下,呂布則是命人重新備好車馬,深夜前往了劉表住所。
劉表府邸,一早便忙著安排將呂布軟禁在襄陽一事。
之后又是陪同宴席,緊跟著就是蔡氏生產。
忙碌、興奮,一整天的情緒起伏,劉表直到夜深才終于入眠。
只是方才睡下,就聽著呂布又來攪和自己,心下煩躁不已。
這混蛋大半夜的不睡覺,有什么事非的要來叫醒自己。
“去請他到偏廳等候吧!我隨后就到。”
咒罵著,劉表從床上爬起,嘆息一聲,對著來報之人說道。
被帶入偏廳,呂布本以為專程挑個半夜才前來,想著說不定劉表怠于夜色還有可能這會兒不見自己。
可沒成想這老爺子如此勤勉,二話不說就讓自己先候著。
只一盞茶功夫,劉表也來到偏廳。
“奉先,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看著劉表滿臉疲倦的詢問自己來意。
呂布卻是笑道:
“倒也不是什么要緊之事,只是想來看看劉公歇息了沒有!”
聽著呂布說這話,劉表的臉色頓時有些不悅。
深更半夜的,突然想起要來看自己。
這小子耍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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