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勝利后,禁軍又與張角敗軍發生了數次戰斗。
無論攻城還是野戰,都按盧植的軍令嚴格行事。
沒什么特殊之處,但偏偏就能勝。
張角軍雖敗,卻敗而有序。盧植下令放慢行軍,依舊兵分三路。
呂喬請命補齊兵員,只帶六千騎兵行左路。盧植同意。
至于兵員,自然照著好的挑。前頭十幾天,全軍五萬余人全被扎透。
這回比之前挑得還要全面,大軍有新鮮血液加入。
與黃巾大戰雖折損了不少士兵。
但那些路遠的良家子此時又補充了進來。兵力未減少,反而到達了五萬。
兩次大戰,呂喬都立下大功。被呂喬挑到的人歡欣鼓舞。
雖說和盧帥混,一樣能得不少戰功。但哪有跟著呂喬好啊。
這家伙可是會請求皇帝戰功賞女人啊。
皇帝的女人額。香不香。香。
呂喬帶著六千軍準備出發。
盧植卻將黃巾八萬余俘虜交于他。只說左軍路線,皆是膏腴之地,冀州精華。大軍缺糧,不夠八萬俘虜食用。
呂喬有些看不懂,這不是送羊入狼口么。明明之前還敲打自己。
呂喬之前去以正義之言去說服這些黃巾俘虜。哪知道這些人見了自己就跪。
和行禮的跪拜還不同。這是廟里拜神的跪法啊。
這情況,徹底將呂喬架了起來。
丫的。就算搞封建迷信,也沒有神親自下場搞的。
要真是如來親自拉著路人說,信我得超度,太過掉價。
這些黃巾應該是被張角搞的封建迷信荼毒太久。居然毫不懷疑呂喬黃天大神的身份。
但要真知道跪拜的黃巾大神狎妓熟練度高達95,天下只有曹孟德能匹敵。也不知這些黃巾會怎么想。
或許這些狂信徒還會一本正經的解釋:“黃天大神能不黃么?”
隊伍行出兩三天。遇見一伙規模龐大的黃巾亂賊。看樣子有四五萬左右。
這才是真的黃巾亂賊。因為真的混亂無比。
簡直像是逃難一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各種年紀俱全。
有的窮得就剩一件單衣。有的還穿絲綢騎著馬,旁邊還有美婢相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子。
新加入的禁軍騎士有些驚慌,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老騎士卻見怪不怪,連忙安慰他放輕松。
這群黃巾亂賊中穿出萬四千人。個個都是粗豪之輩,身上居然穿甲。
雖然鐵甲破破爛爛,銹跡斑斑。看那樣式像是戰國風格,有點像是剛出土的。
皮甲臟得看不出是什么皮料。不少都磨出大洞,強健的肌肉露出來。怕是傳了十八代人了吧。
但這終歸是穿了甲的啊。而且那黃巾中不少騎馬的頭領居然穿的禁軍的鎧甲。
莫非殺了禁軍,搶了甲。新加入的禁軍騎士更加驚慌。
卻沒想到這些黃巾悍匪們,居然對著主將呂喬大禮以拜。
呂喬抱拳還禮。這些人像是捕殺到獵物的獵犬一樣,眼巴巴的看著呂喬。
呂喬只淡淡說了一句不錯。這些悍匪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獎勵一般,歡欣鼓舞。
這時身邊的老騎士對著新人說道:“看到那個穿禁軍甲胄,鼻孔朝天的家伙么。媽的,他以前和我是同隊。之前大戰的時候受傷,現在居然管百多乞活軍。就他,居然當官了。”
新人有些不安的問道:“這乞活軍是怎么回事,禁軍沒這編制吧。”
老騎士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管這么多干嘛。長官怎么說,就怎么做。”
“我怎么覺得這些人這么像是黃巾呢?”
“別瞎說,乞活軍可是黃天教的義民。以后我們要是受傷離軍,朝廷不管我們。我們還可進乞活軍當將領。”
“可我看他們拉了好多糧食財貨,這不就是強盜么。”
老騎士有些不耐煩了,大罵道:“皇帝的女人你還想不想睡,想睡就別這么多破事。我等武夫提槍捅人就行。軍師校尉怎么說,咱就怎么干。”
那新人趕緊閉嘴。其實他心里還想問,這算不算官匪勾結?可見老騎士發火,他不敢再問。
其實不怪這新卒。呂喬挑人專挑那些楞種,他就喜歡用這種人,手下的兵也大多是這種人。
這些人只要收服后,忠心耿耿。喊他們砍殺皇帝,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有時候發楞,的確有些難纏。說話還噎人。
至于如何從人群中找出這些臥龍鳳雛,對于呂喬來說也不難。
按著九原武夫的模樣挑,鐵定是。
兩只隊伍匯合,烏泱泱十幾萬人。
六千禁軍的隊伍都被帶亂。呂喬不得不停下整軍。
先從八萬俘虜中挑出六千加入乞活軍,讓乞活軍保持在兩萬人左右。
擄掠的人口充入俘虜,編為軍伍。大量簡拔黃巾俘虜,充當屯長,曲長等職務。
這些人只是管理俘虜行軍問題,又不作戰,所以要求不高。只要管好不逃跑,不掉隊,不作亂就行。
再將呂青從乞活軍里面踢出來,直接任俘虜隊伍的主將。
呂青此人親和力比較好。相信很快就能和那些屯長曲長打成一片。
至于呂紅依舊任乞活軍主將,只是現在成了一個木偶主將。上面多了一個黃天大神。
呂紅應付那些普通民眾干得很是漂亮,連呂喬都挑不出錯誤。
可面對那些擄掠來的世家族人,卻舉止失措。搞得自己不像悍匪,反倒是這些人的仆從護衛。
世家子白天有馬騎,晚上還有美貌侍女騎。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世家子是在郊游呢!哪是被劫掠的待遇。
呂喬很是不滿,卻也不能怪呂紅。
這家伙出生太低微,覺得比世家低人一等理所應當。
可能呂喬所說的恭恭敬敬綁到并州,他只重視了恭恭敬敬,而忽略了綁字。
整編持續了兩天,中間出了不少亂子。呂紅之前對世家族人太好,又沒有將他們打散。
這些人態度囂張,怒罵呂喬的提拔的曲長。呂喬提拔的都是老實漢子,貧農出生。就算體格粗壯,但尊卑貴賤根深蒂固。
就算是參與黃巾造反,反的也是大漢朝廷。不敢反世家。
其中一個曲長被世家子打了耳光。一手捂臉,拳頭緊握,在周圍人的目光中臉羞得通紅。
就在那曲長羞憤欲絕時。刺眼的陽光被一道巨大的身影遮蓋。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呂喬背對著太陽,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呂喬未著角盔。那角盔雖防護嚴密,但遮住了自己驚人的顏值。
關鍵是太像山海經里的神怪,戰場可以震懾敵人。但平時穿戴著太讓人膽寒,不利于拉攏人心。
所以自從張遼提醒后。呂喬平時都不戴這東西。
“黃。。。黃。。。天。。。大神。”曲長結結巴巴的說道。
雖然呂喬沒帶角盔,但手下還是認出了他。一是因為這一身麒麟甲,還有就是呂喬異常高大,目生雙瞳。
“李二,你個慫貨。我當初是瞎了眼。選你當曲長。”呂喬鄙夷的說道。
曲長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將頭縮到脖子里。心中只剩下絕望,連黃天大神都看不起自己,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去。抽那家伙兩耳光。”呂喬冷冷的說道。
曲長呆住了,愣在當場。
而那世家子坐在一塊精美的席子上,還喝著美酒。兩個美貌的侍女給他打扇,驅趕蚊蟲。
聽見這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被劫掠了。以自己的身份,怎么也該是黃巾座上賓,這些泥腿子對世家子最是敬畏仰慕。
呂喬兩腳踢在李二的屁股上。李二一咬牙,目露兇光,沖到世家子身前,狠狠給了他兩巴掌。
身邊兩個侍女尖叫,那世家子被抽得滿嘴是血。口中模糊不清的說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李二趾高氣揚的回到呂喬面前,大聲說道:“報,俺抽了。”
呂喬排了排李二的肩膀,對著圍觀的人群說道:“無論你們之前是什么身份。是被俘虜也好,被劫掠來的也好。
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由不得人欺負。
若是我任命的軍官欺負弱小,可告知我。我斬之。但若是拿我任命的軍官不當一回事,那么后果自負。
爾等只需記住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二雖不成器,但知尊吾命令。當賞!”
“去,那兩個美貌侍女。選一個當婆娘。”呂喬擺頭示意。
李二是真懵逼了。腳步都不知怎么邁,走過去時都順拐了。他眼神在兩個侍女中跳來跳去。
好久才拉著一個紅著臉的侍女來到呂喬身邊大禮以拜。眼神還向另一侍女身上飄。
呂喬蹦著臉,他都快被這貨整得笑出聲來了。這些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漢子,多的是狡黠。
既然要千金買馬骨,那就做到位。他直接起腳將李二踹倒在地上。
圍觀的俘虜們心頭暗爽。李二挨一把掌,換了一個嬌滴滴美貌媳婦。誰他媽不嫉妒。這貨還貪心不足,現在可能連剛得的媳婦都保不住了。活該。
“去,把那一個侍女也帶過來當媳婦。”呂喬沉聲說道。
“這真的可以嗎?”李二飛快的爬起身來,向呂喬問道。
“記住,你的命是我的了。”呂喬說道。
李二重重的點了點頭,歡天喜地的將另外一個侍女帶了過來。
突然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大哭到:“爹,娘。俺有媳婦了。還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您二老,可以瞑目了。”
這是有故事啊。呂喬卻沒有興趣追問。
隨便拉個黃巾俘虜過來,都是有故事的人。何必自己折磨自己。
這些故事無非是兩個字。苦和餓。各式各樣的苦和同樣的餓。
呂喬曾經跟著盧植去俘虜營觀察情況。聽這些人說起過這些故事,聽得讓人抑郁。
李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曲長,一把掌換了兩個嬌滴滴的媳婦。這故事在十幾萬人中光速傳播。
不少漢子,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恨不得立刻為呂喬效死。
既然李二這種慫包僅僅是因為聽話,就可以賞兩個。那像自己這種好漢,不是要賞五個,不!老子要十個。
世家族人對亂匪首領那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嗤之以鼻。但也收斂了傲氣。
人都被劫掠,全家整整齊齊。都已經這樣了。
干脆先在亂匪中混出個名堂,掌握權利。到時候禁軍襲來,就作亂反正。
可他們壓根不知道的是,旁邊軍營那些穿禁軍鎧甲的真的是禁軍,還是禁軍精銳騎兵。
而那個匪首還掌禁軍斧鉞,權利大得沒邊。
只因劫掠的亂匪頭領不少都穿禁軍鎧甲。他們就以為是亂匪襲擊了禁軍,才得的甲。
唯一失落的只有那世家子。被打了兩耳光不說,還丟了兩美貌侍女。
從那天后,總有精壯漢子一臉桀驁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亂匪的軍規越來越森嚴,這些人不敢挑事。
但那臉上寫滿了來打我啊。世家子淚目,老子真的沒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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