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黃道吉日,漢帝筑高臺祭天拜將。
漢鼎安置在高高祭臺上,北軍五軍將士和三河騎士集聚。廣場上旌旗招展,赫赫大漢軍威。
呂喬和太史令站在祭臺的兩側,記錄盛況。
在呂喬眼中,其實場面一般。漢軍五校,一校不過三千人左右。總兵不過萬五之數,加上三河騎士,也不過兩萬多,不滿三萬。
也難怪西涼董卓能起撼鼎之念。禁軍兵如此少,西涼武夫近二十萬。
而呂喬自己,首次出征就帶三千多九原武夫,后來更是領著萬余騎士沖擊匈奴單于大軍。與休屠五六萬人對陣。
所以此乃小場面耳!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近三萬軍士都是雄壯威武之輩,甲堅兵利,列陣整齊。
雖比邊郡武夫少了一股血氣,但全軍肅穆,紀律性很強。
漢帝很是興奮,黃巾作亂天下的慌亂,被大漢精銳五校盡數驅散。他向著祭臺上的漢鼎焚香,祈禱戰事順利。
禮畢,漢帝劉宏從臺階上緩緩走下,群臣站在兩側,恭敬行禮,讓帝先行。
突然大地震動,諸人站立不穩,不少跌倒在地。
高臺上漢鼎基座損壞一角。那漢鼎竟然順著臺階滾落,向著漢帝而去。
諸臣急忙喊道:“皇帝速速避之。”
劉宏回過頭來,見沉重漢鼎急速向著自己滾來,嚇得呆在當場,居然都不知向旁邊躲避。
這時群臣中著絳袍的武將伸手阻攔,可哪里攔得住這沉重漢鼎。
其中長水營主將,以身阻鼎。居然被漢鼎碾壓而亡,血液順著臺階向下流。
眼看漢鼎就要砸落在漢帝劉宏身上,諸臣心提到嗓子眼,不少文臣已經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而群臣中肥壯的董卓睜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此莫非天意!天要亡漢啊。”
突然一位穿玄色官袍的文官閃出,伸手抓住一只鼎足。那鼎速度極快且沉重,文官頓時手掌鮮血直流。
只聽一聲大喝,如雷霆般在祭臺上炸響。
“止!”
整個雒陽天空回蕩著這一聲大喝。
那鼎離劉宏腦袋只有一指的距離,頭上帝冕已被漢鼎撞落。他額頭汗如雨下,勉強回過神來,瞪大雙眼盯著漢鼎逐漸遠離。
那文官周身血氣蒸騰,額頭青筋暴起,一雙重瞳血色光芒迸射。身軀高絕,凜凜之威如天神一般。
不是呂喬又能是誰呢。
呂喬手上鮮血順著鼎足,流向漢鼎。手疼得要命,卻只有咬緊牙關。
他不發一語,雖然手中鮮血滑膩,不便抓握。但呂喬不能換手。
漢鼎沉重,哪怕他開啟了無雙鬼神,也不能松這一股勁。
他單手將鼎順著臺階倒拖回高臺,祭壇石階塊塊崩裂。
臺上臺下雖數萬人,卻無一人敢出聲,紛紛瞪大眼睛看著呂喬倒拽漢鼎。
他們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此非人力所能及,莫非大漢先輩英靈相助。
高臺上,呂喬看著漢鼎。一時之間有些為難,他知道自己目生雙瞳,身體高大。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項羽。
此時再舉鼎,那就真的解釋不了。
不過現在應該無所謂了!自己止鼎救漢帝,再無人敢拿雙瞳挑事。此時當盡全功。
他大喝一聲:“定!”
硬生生舉起漢鼎,狠狠砸在基座上,漢鼎三足深深沒入石中。穩穩當當!
“軍師祭酒呂喬神威!天命依舊在漢!”臺下軍士歡呼不止。
剛才地震,雒陽民眾慌亂的走上街道。聽見諸軍歡呼,紛紛向拜將之地趕來。
呂喬先前兩聲大喝,他們雖也聽聞,但都以為是春日雷霆。
盧植將帝冕撿起,給皇帝戴正。
劉宏拉著盧植的手泣道:“盧卿,若不是您女婿,朕必亡于漢鼎,成為千古笑話。”
盧植輕聲安慰。此時漢帝鼎下驚魂,與小兒何異。盧植扶著漢帝的胳膊走向高臺。
此刻數十萬雒陽民眾,聚集在周圍。漢帝若不能挽回威嚴,軍心民心都將不穩。
漢帝劉宏只是荒唐淫亂,但并不是蠢貨。政治權謀之術不低。是一個低配版的明嘉慶黃帝。
他將帝冕上鮮紅的兩根飄帶取下。流著淚,親自為呂喬裹傷。
本想舉起呂喬受傷的手掌,奈何呂喬太高,劉宏根本舉不起來。
還好呂喬是個懂事的,自己將受傷的手掌握拳舉起。鮮紅的帝冕飄帶在風中獵獵作響。
劉宏大聲向著諸臣、軍士、民眾們沉聲說道:“呂喬,國之干城也。天命依舊在漢,必滅黃巾亂賊。”
諸臣齊呼:“陛下英明,天降呂喬以安社稷。”
軍士們頓戈拍甲,高聲吶喊:“虎,虎,虎。”
雒陽民眾本因地震慌亂的心平靜了下來,跟著吶喊。
數十萬的人的吶喊,聲勢何等恐怖。
漢帝隨后賞賜呂喬百金,呂喬堅決不受。稱此乃漢臣本分。百金當讓于阻鼎而亡的長水校尉,此忠臣也。
漢帝感嘆呂喬品性高潔,依言行事。承諾等出征歸來,今日之功,一并封賞。
此日后,雒陽無人不知呂喬。止鼎,舉鼎,定鼎,讓賞。叫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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