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喬前世印象中好像三國時期很少有外族入侵。
后世都說三國人杰輩出,將一眾外族打得哇哇叫苦。
諸葛平南蠻、曹操征烏丸、孫權定山越。都是響當當的功績。
可當呂喬穿越后,才發現情況未必如此。
此時北方胡人力量已經強到可怕,并州數郡胡漢雜居。
漢人占據城池和周圍土地,名義上還是大漢治下。其實城外大部分土地草場都被外族占據。
鮮卑雄主檀石愧死后,分裂成三部。
其中步度根占云中、雁門,科比能占代郡、上谷,部眾數萬。
而南匈奴分散數郡,單于廷立于西河郡美稷縣。
那是在五原郡東南方,比五原更靠近中原。
并州地盤并不小,但九郡才70萬漢人。是其他州的零頭,僅僅好過涼州。
而五原郡漢人才二萬左右。大半集中在郡治九原縣。
五原郡太守縣長已經有數年沒有人愿意上任。畢竟是比匈奴都靠北的破地方。
呂喬兩兄弟所爭的縣尉一職,其實算是五原郡實際上的第一高官。
不過呂喬是無所謂。族長身份可以將呂布壓得死死的。
因為郡兵也大多是族中子弟充任,縣尉只空有名頭。
心中猜測匈奴隨時可能劫掠九原城,呂喬也沒耽擱。
連忙安排工匠們將工坊里所有能搬走的東西搬進九原城。
匈奴蠻子窮困,劫掠如蝗蟲過境。漢人的尋常用具都看得上眼。
這時圍獵的部曲們歸來,跟著搬運物資。
浩浩蕩蕩的運輸隊伍開進九原縣城,讓九原民眾大為驚奇,紛紛詢問情況。
呂喬安排部眾將消息傳開。
知道是匈奴可能劫掠的消息,民眾們心中有些失望。
運送物資的車上明晃晃的武器和鎧甲。他們還以為呂喬要扯旗造反呢。
并州苦寒,五原為最。
這些九原武夫早就想離開這個破地方,到中原花花世界闖蕩。只苦于無人帶頭。
就算不造反,到并州其他郡去劫掠一番也是不錯的選擇。
胡漢雜居之地。除了衣著長相,漢人和胡人的品性其實沒有區別。
畏威不懷德,粗鄙貪財好權勢。而且急吼吼的流于表面,毫無遮掩。
歷史上的呂布就是典型代表。
工匠安置在長房,部曲將物資暫存在呂家祠堂。
呂喬本來打算茍一段時間。聚集錢糧兵甲,等待黃巾起義爆發再突入中原,掙一份功業。
可天不遂人愿,匈奴劫掠的危機近在眼前。
當夜。祠堂聚集族人部曲,將兵器盔甲分發下去。
族人們拿到鋒利的武器,大感詫異,這都是上好兵器啊。
至少也是三十練,五十練級別。
當穿上鎧甲,就更是大驚失色。
工坊制的鎧甲和大漢玄甲不同,更像是西方板甲。
在皮甲基礎上,鑲嵌了大塊薄鋼板。
皮甲都是市面收購,在九原皮甲不稀奇。稍有家資的家庭都會備那么一套。
鋼板用鐵范鑄造,直接在薄鋼板上留好孔洞。數個鉚釘一打,皮甲直接變鐵甲。
頭盔也是一樣,整體鑄造,還帶面罩護脖。
對于呂喬來說,要制作大漢玄甲那樣的鐵片扎甲,完全是為難他。
沉重不說,還異常繁瑣。就自己這點人力,造不了幾具。
只有這種風格怪異的輕鋼皮甲才最合適。不但輕便,防護性能還好。
用的鋼板雖薄,但材料可是鋼。完全碾壓現在的扎甲。
生產起來很快,一天改造個幾十具皮甲,根本不是事。
只是沒有上漆,依舊明晃晃的鋼板本色。人手不夠,也沒漆料。
九原能收購的皮甲都被收購完,十幾天改造了八百余輕鋼皮甲。
看著族人們對鎧甲、兵器滿意,呂喬也露出了笑容。
他將匈奴可能劫掠的消息告知族人。
族人們躍躍欲試,戰意濃烈。
這么好的兵器鎧甲,怎么能不用匈奴人頭祭一下呢。
呂喬派出曹性帶著幾十部曲連夜到九原四周探查,其他族人部曲回家休息。
兩百部曲半個月圍獵,對周邊環境更為熟悉。
至于夜盲癥。其他地方不好說,但身邊九原人很少有夜盲癥。
畢竟吃幾副羊下水都能治好的病。
下半夜部曲帶回消息。周圍匈奴部族空無一人,而且撤離得比較匆忙。
難道是匈奴在聚集更多的兵力!
呂喬心里疑惑不解,他壓根想不到前晚眾人高唱大漢軍歌,讓匈奴部族以為漢軍掃蕩草原,連夜向著南邊逃亡。
等了好幾天,撒出去的部曲連匈奴的毛都沒看見一根。
雖然可能只是虛驚一場。但呂喬也沒讓族人放松警惕,這幾天一直在趁著機會整軍操練。
并收集族中的皮甲,火速改裝,輕鋼甲已經積累到一千五百有余。
天隕赤龍戟被呂布天人一擊,戟桿中間搞了好大一條裂縫,方天畫戟也破損嚴重。
兩者都不得不重新鍛造。
經過上一次的鑄戟,呂青的冶煉經驗值提高到90。技藝變得更加精湛。
呂喬干脆將天隕赤龍戟從中間截斷。畢竟這戟太長,攜帶不便。
分成一戟一槍兩段。再從方天畫戟上薅了點材料,做成槍尖。
馬戰的時候,將槍戟尾部組合卡死,就是一件長兵器。
平時將兩件兵器裝在名貴琴匣里,再用上好牛皮做成跨帶。
背在后背,瞬間充滿文藝氣息。
呂喬很是滿意。這樣方便隨時掏出來,為別人演奏一曲挽歌。
方天畫戟自然也加入上好鋼鐵重鑄。
跨越時代的技術運用,兩個熟練度90的絕世巨匠共同鍛造。
方天畫戟變得比之前更強了,也更重了。高達99.6斤。
且帶著呂喬沉重的期許,兄長需努力打拼,以后吾兒撿現成。
呂喬的赤龍戟加上槍頭后重達108斤,呂布怎么能還用72斤的輕戟呢。
至于呂布用不用得習慣,呂喬可不管這么多。現在這戟是他的戰利品。
情況詭異,這幾天九原城一直沒有新的商隊進入。
購糧也沒辦法成行。呂喬只好用黃金向九原民眾購買馬匹、箭矢。
好費勁才收購了幾百匹。加上呂家自有的馬匹,湊夠兩千。全部釘上馬蹄鐵。
想再買,民眾卻怎么都不賣了,再高價都不賣。
他們以為呂喬是要到并州其他郡去劫掠,把馬買了怎么能分一杯羹呢。
第五天的時候,九原秋收基本完成時。
曹性終于抓到一個匈奴人回來。
這個匈奴人是九原附近部落牧民,卻見了呂喬就跪。
爬過來想親吻呂喬的鞋面,嘴里虔誠恭敬的喊著撐犁。
呂喬和前身融合,自然是懂匈奴語的。
撐犁在匈奴語中是天或者天神的意思。
匈奴單于的全稱就是撐犁孤涂單于,意思就是天子的意思。
而這個匈奴人的確是稱呼自己為天神。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匈奴人和周圍部族其他勇士,觀看了呂喬兩兄弟的死斗。
天神與鬼神爭斗,將五原山岸打崩的謠言被這些人帶回了部族。
當夜大漢軍歌傳遍九原附近草原,這些部族想都沒想,就開溜了。
聳立千萬年的五原山岸都崩了,此等神力非人可敵。
今秋,匈奴的確是在大掠并州,但絕對不會來五原郡。
因為劫掠是向南方更富庶的地方劫掠。
五原郡比匈奴還要苦寒。民眾兇狠,比匈奴更像匈奴。
這個答案讓呂喬哭笑不得。
合著咱們五原過得比匈奴還不如啊。
“既然九原苦寒,那你為何不跟著部族投靠單于廷。”呂喬有些好奇。
那匈奴牧民有些扭捏,用腔調古怪的漢話說道:“撐犁,我孤身一人,沒有什么財產。您做工的工錢還沒給我呢。”
呂喬當即將工錢結給這牧民,放他離開。
畢竟是主動來為自己搬過磚,抹過水泥的人。殺之不詳啊。
可這牧民卻不愿意離去,還想成為呂喬部眾。
呂喬部曲過的日子,牧民是瞧見了的。
一天三頓,還有肉,住在溫暖的帳篷里。神仙一般的日子。
呂喬目光一凝,牧民的數據展示在眼前。
各項數據平平,武力值才區區65點。唯一讓人驚訝的是畜牧熟練度87。人才啊。
呂喬自我檢討。自己飄了。之前都是見人就扎一針,現在怎么變得如此傲慢。
“行,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改名呂紅。當束發右衽,說漢話。”
“拜見撐犁”呂紅大喜,連忙跪地磕頭。
接下來,呂喬細細詢問呂紅部族和其他九原部族情況。
周邊部族是鐵了心要離開九原,投靠西河單于廷。
這怎么能行呢!整個九原才多少人,匈奴都跑完了。根本沒有人力可用,九原必定急速衰落。
之前呂喬一直抱著屠盡外族的心思。
可這一個月時間的多方面了解,才發現自己想法的幼稚。
并州漢人和匈奴牽連太深。南匈奴七十萬部眾,分散并州數郡。
相對于烏丸鮮卑這些外族,匈奴人漢化較深。大漢與匈奴爭斗四百余年。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呂喬決定改變策略。收匈奴部族,以抗鮮卑。
第二天清晨,呂喬祠堂聚集部曲族眾。共千二百余騎。
以張遼、高順、呂青、曹性四部,各掌二百眾。
中軍直屬四百眾,孤兒年歲稍長者八十余,入軍為副將參謀并掌軍紀。
邊郡男兒都有從軍經歷。幾日操練,就可成軍。
肅立的千二騎。各各虎背熊腰,明晃晃的輕鋼甲,鋼茅戰戟寒光閃耀。
腰間挎著長長馬刀,看起來威風凜凜。
馬背后行軍囊中,兩大皮囊酒和水,毛皮睡袋卷做一團。
可供飽食的八日干糧。蒸熟的粟米,合著肉松干菜,再加重鹽。
“匈奴部族,想要逃離九原!但我呂喬不答應。這些都應是我們的。不論人還是牛羊馬匹。
搶他娘的匈奴蠻子!”
呂喬騎在馬上,麒麟鎧甲在身。戴著虎鬃角盔,提著赤龍戟。在陣前大聲說道。
“搶他娘的。”
眾人激情被瞬間點燃。臉色漲紅,舉起兵器,大聲吼叫。
張遼、高順也是激動萬分。雖武力出眾,但以他們的年齡,掌兩百之眾,根本難以服眾。
但呂喬的話在族人和部曲中就是鐵律,無人敢質疑。
“各部當嚴肅軍紀,令行禁止。嚴禁襲擾漢民,吾等當有組織高效率的劫掠,散兵游勇不值一提。亂我軍紀者皆斬。”
呂喬接著聲音嚴肅的說道。
武藝戰力這方面他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成軍太短,軍紀散亂。
“諾”眾人齊聲大呼,聲音震天。
眾軍依次出發。
曹性一部斥候營先行,一人雙騎。
以參與圍獵部曲為主,擅長尋蹤覓跡。呂紅跟在曹性身邊為副將,帶路尋找部族蹤跡。
對于背叛部族,呂紅沒有絲毫抵觸,相反十分積極。
恨不得族人歸于天神麾下,過一過那神仙般的日子。
張遼一部為先鋒,呂喬中軍隨后,接著是高順一部。
呂青一部殿后,以工匠為主,押運物資補給。
呂喬從呂布身上抽取了91點統帥。但就像是武力一樣,需要一番磨練,才能徹底消化掌握。
此次劫掠,就是一次實踐磨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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