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時間,桑年跟蕭靳御不知不覺走了十幾個城市,嘗了當地的美食之后,拍了照片,就出發往下一個。
蕭靳御開了這么多天的車,全程都是笑臉相對,沒有半點疲憊和不耐煩。
換成平常,他一來到這些城市都會有人大陣仗來迎接,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跟到哪里。
這一次他行程隱蔽,也隨心所欲,根本不給別人機會去奉承巴結。
他現在什么都不缺,缺少的就是像現在這樣平淡而且真實的生活。
“今天是最后一站了,在這個城市再待最后一晚,明天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路程就能回雍城。”
桑年在酒店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但是回去的時候卻是一大堆。
誰讓蕭靳御這人對她寵起來是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的,要什么都買。
結果一上頭,現在買了很多東西堆在酒店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帶一些你需要的東西,如果不需要的話,丟了也可以,這些東西你應該不帶到國外。”
出來玩,買一些當地的特產,新奇的玩具,倒是很正常的事。
蕭靳御覺得無可厚非。
“是不會帶到國外,到時候就輕裝上陣,帶一些必需品過去就行了,那邊的家什么都有。”
“如果你舍不得的話,那就把這些東西打包留在這里,到時候我讓人過來拿或者直接寄過去也行。”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那我們今天要再出去走一走嗎?”
能留在這個城市的時間也不多,到時候回去雍城,也是將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就能走。
桑年剛問完這句話,蕭靳御那邊就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其實自從老爺子離世之后,蕭靳御也很少過問其他的人。
是無情也好,冷漠也罷。
跟他們那些人實在沒有什么必要聯系或者維持關系。
蕭靳御當著桑年的面接了電話,也沒有任何避諱。
桑年看他面色如常地結束了通話,什么話都沒說,抬頭問了一句。
“突然找你做什么,有什么事?”
“那人病了,正在醫院,聽說是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蕭靳御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嘮家常一樣,連清俊的面容都沒有任何一絲動容。
“你父親?”桑年猜測道,因為能讓蕭靳御這樣稱呼的,應該就是他了。
蕭靳御點了點頭,依舊是沒有表情。
桑年也不覺得奇怪,本來就沒什么感情在。
真要生病離開了,對蕭靳御也沒有什么影響。
“什么病?”
“胃癌,現在已經擴散到全身了,沒得救。”
桑年聽到這話也沒有什么說了。
胃癌發現得及時還是能夠治療的。
按照蕭家的能力怎么會讓蕭靳御的父親拖到身體垮了。
如果用陰謀論一點來想的話,或許跟身邊的人有關系。
但這一點桑年,不好發表評論,主要看蕭靳御的意思。
“那你現在要不要回去一趟,見一下?”
桑年詢問著,語氣很淡。
“再說吧。”
他們的關系從以前到現在就很冷淡,這一點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