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母女關系,那就是最熟悉,最親密的關系。
哪怕桑年跟陳若初長得別無兩樣,但性格,語氣,神態,在不同環境成長都會變得不一樣。
蕭靳御能分辨清楚她跟陳若初的分別,更比說,是陳若初的母親吧。
白茗在桑年說完這句話之后,沉默了片刻。
辦公室里幽暗的燈光,讓這靜默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
“這重要嗎”白茗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語氣很平靜,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那樣冷靜。
桑年聽到這里,大概也是懂了。
白茗,早就看出來了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說。
“你難道就不擔心真正的陳若初去哪里了?”
是生,是死。
其他人可以不理會。
但是為什么作為母親,怎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從以前到現在,我就只有一個女兒,對于我現在來說,我的生活并沒有任何改變,不管你還是陳若初,你都是我的女兒,不是嗎?”白茗抱著手臂,冷靜地看著桑年。
桑年怔怔地看著白茗,雖然跟她也并不是很熟,但是聽到這話還是震驚了。
白茗是個利益至上的人,所以對于感情是極致淡泊的。
好比之前陸西洲要鬧離婚,她也里都是支持的態度。
因為當時她跟蕭靳御的關系比較親密,她看上了蕭靳御這條線。
內心巴不得她馬上甩了陸西洲跟蕭靳御在一塊。
以蕭靳御在雍城的人脈地位,只要他說句話,他們就能夠在雍城站穩腳跟,各種資源源源不斷。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算命早就說我命里親情淺薄,若初不管是生是死,過得怎么樣,那都是她自己的人生和命數,我撫養她長那么大,已經不需要再操心了,倒是你,從小不在我的身邊長大,我對于你,實際上還是有責任和義務在,現在現在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也是合情合理。”
白茗用極其理智的話語說這些話,不管桑年聽了之后是什么心情。
“而且,你比起若初要更加聰明,有才華和天賦,我更喜歡你。”
桑年聽到這種話并不會感到高興。
“我跟陳若初不一定是雙胞胎,同樣的,我們不一定就是母女。”
“這些……真的重要嗎?現在我能給你這一切,給你這個平臺能讓你發揮。”
“我不需要你。”桑年很冷靜地說這番話,比白茗看起來更加冷漠,“你也說你親情淡薄,所以你沒辦法用感情來綁架我,單純從利益上出發,你看上了我的能力,看上我背后蕭靳御的關系,所以你會竭盡所能地跟我搞好關系,但是,利益是雙向的,你需要我,但是我不需要你。”
桑年也不相信感情,她只相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
“但是我聽說,你以前被個司機收養,一直都擺脫不了普通人的身份,如果你回到我身邊,你的社會地位就不一樣了,你要明白,你個人始終都比不上整個家族,別人看中的也是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