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在電話那頭聽到池妮這話的時候有些錯愕。

    正好在喝水,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她也就說著玩,沒想到竟然還真的。

    “我倒是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什么,我看起來有那么純情嗎?”

    池妮聽到桑年這話,還以為是在夸自己。

    但是沒想到下一秒,桑年卻說,“我說的是宋澄徽。”

    桑年對宋澄徽的印象倒是不多,反正宋澄徽就是個話少,脾氣怪的。

    之前聽池妮那樣說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們兩人不對付。

    現在倒好,是她多慮了。

    “不得不說,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老腰快廢了,這人,看起來瘦瘦的,沒想到體力這么好,不愧是做工藝的,專注力和持久就是強。”池妮靠在床頭,一手打著電話,另一只手則是扶著自己的腰,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要散架了一樣。

    桑年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大晚上的你跟我交流這些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吧。”

    “咱們倆這關系有什么不能聊的。”池妮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事情都很正常,“年輕就是好啊,蕭靳御這比宋澄徽要大個十歲吧,體力有沒有下降?”

    桑年的臉頰迅速漲紅,接著又咳嗽了好幾聲。

    她哪里知道?

    反正從來到蕭靳御的身邊,兩人是有很多次發生親密接觸的機會,也差那么一點,但是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剎車,池妮問她是什么感覺,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是回答不上來。

    “你不會到現在跟蕭靳御還……”電話那邊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池妮坐了起來,抱著被子,一臉驚訝地對著桑年說。

    “咳咳,慢慢來,循序漸進。”

    桑年跟池妮的性格截然不同。

    池妮講究的是個速戰速決,而桑年則是講究感覺到位。

    “你我還不了解,不跟你多說,宋澄徽來了。”

    池妮還打算跟桑年繼續聊天,但是看到宋澄徽拿著水就過來了。

    宋澄徽看到池妮坐在床上,還匆忙掛斷電話的樣子,挑起一側的眉毛,好奇地問:“這么晚誰還找你?”他這語氣聽起來有點在吃醋的樣子。

    “我不喜歡別人管我。”池妮也沒有想要給他匯報的意思,跟誰打電話是她的自由。

    宋澄徽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顯然有些不自然,“我也沒有要管你的意思,問一句都不行?”他嘟囔著嘴巴,然后將手里的水交給了池妮。

    “渴死我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可能就變成人干了。”池妮接過了礦泉水,發現蓋子已經是被擰開了,“沒想到你這人還是挺細心的,知道提前幫我擰開。”

    “所以,剛才跟你打電話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雖然宋澄徽說不管池妮,但是多少還是忍不住好奇。

    池妮喝著水,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宋澄徽,發現那張俊美的臉多了一絲別扭。

    她停下了手邊的動作,有意思地問:“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也不是特別重要。”宋澄徽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池妮跟誰打電話都跟他沒關系,但是剛才池妮慌張的神情,讓他心里面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畢竟在不久之前,他們兩人還耳鬢廝磨,前所未有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