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差別待遇,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杰西卡看著這截然不同的態度,心里頭就跟扎了一根刺似的,越看越難受。

    她還沒離開雍城之前,這份特別,還是屬于她的。

    現在才過了多久?

    蕭靳御的眼底早就沒她的存在了。

    “那邊在叫我過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去吧。”蕭靳御說道,眉眼盡是寵溺。

    杰西卡也不是小女孩了,見著這種場景倒也不會鬧,只是打從心眼里為蕭靳御感到不值當而已。

    待桑年一走,杰西卡又繼續往自己的酒杯里面倒了一些酒,咕嚕咕嚕,一仰頭,杯中的紅酒已然清空。

    蕭靳御也看出杰西卡的不妥,等她又要倒酒的瞬間,伸出手擋在她的杯口,杰西卡轉頭目光怔怔地看著他,“怎么了,你不喝,難不成也不讓我喝?”

    這話,明顯有幾分在賭氣的味道。

    蕭靳御聽出來了,卻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很平靜地將手移開,“我知道你酒量好,但你這種喝法,容易喝醉。”

    “喝醉又有什么關系?這幾年我也沒少醉過了,睡一覺,醒來又好了。”杰西卡往酒杯里倒酒,歪著頭,卷發散在她身子一側,看起來嫵媚妖嬈,風情萬種。

    她很漂亮,是那種年紀越往上,越有韻味的那種。

    當然,她自己知道,因為在國外的時候追求她的人不少,她更知道,用什么樣子的動作和姿勢更能拿捏一個男人,所以現在她故意用朦朧的目光看著蕭靳御,唇邊還勾著一個淺淺的笑。

    蕭靳御自然是看出她的不同,只是還沒說話,旁邊的小寶就拽著杰西卡的衣服袖子,一臉天真地問:“阿姨,你這是落枕了嗎?怎么脖子是歪著的。”

    明明是風情萬種的動作,被小寶一說,那種撩動的氣氛蕩然無存,蕭靳御看到杰西卡的臉色頓時變了。

    杰西卡坐直了自己的身體,故作鎮定自然地回答:“這可不是落枕。”

    “不是的話,你為什么歪著脖子看人?難道不會覺得這樣很不端莊嗎?”小寶哪里不知道杰西卡這肢體的潛臺詞,他就是要這樣故意地問,問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寶。”蕭靳御沖著小寶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我只是很單純地在問阿姨啊,沒有別的意思,爹地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不問就是了,我去找媽咪玩了,不管你們了。”小寶在這待的無聊,索性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桑年的身邊去了。

    “童言無忌,別在意。”

    蕭靳御的聲音低沉微啞,像是大提琴的尾音般動人,杰西卡凝視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眼,唇角微微上揚,只是說了聲,“誰會跟可愛的小孩子計較呢,你說是不是?我曾經也有個孩子,可是,他沒有緣分來到我身邊,如果不是他……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

    杰西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話說一半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正常人看到這情況都察覺不對,更何況是蕭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