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池妮還是發現了桑年的不對勁,“我剛才看到你一個人回來的樣子,那神情是很落寞的,怎么了,你跟蕭靳御之間怕不是有什么事吧?不過不應該啊,他幫你談成了跟路鳴的合同,你應該很開心才是……”池妮跟桑年在一起很多年了,她臉上有什么細微的表情,池妮都能捕捉得到。

    平常桑年除了應酬,是沒有喝酒的習慣了,今晚碰到她,就提出了一起喝酒的邀請,很難不讓人猜想是不是有點什么事。

    “你多慮了。”桑年端起酒杯,把余下的紅酒囫圇吞棗,伸手再斟上一杯。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你跟蕭靳御真的一點事都沒有?”池妮半信半疑地問著,“你知道的,你不想說的事,我很少會多嘴去問,但是只要你想說的,我就是你最好的聆聽者。”

    池妮很清楚,各有各的可談與不談,因此在許多情況下她并沒有過多地插手其中。

    只看桑年一反常態,身為好友的她仍會在意,以免桑年一個人忍受。

    桑年語無倫次,確實不太愿意和池妮談論這些事情,因為她內心,這都不算什么大事情,只是她感情作怪罷了,也許是本身的內部消化,不久一切都好。

    “也不是什么事,不值得拿出來說。”

    “你都這樣說了,那就說明還是有事的。”

    池妮的第六感果然沒有猜錯。

    桑年思前想后,以最言簡意賅的方式和池妮聊起今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語氣倒是云淡風輕的,可池妮卻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是,你就這么放心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地在房間里喝酒?還有蕭靳御就這么讓你一個人回來?”

    池妮口氣吃驚,桑年的心卻感覺什么也沒有,喝酒,以毫不在意的口吻答道:“該發生的事情,我也阻止不了,不該發生的事,也不用我去操這份心。”

    “多少被撬的墻角是源自于信任?雖然以蕭靳御的人品,我是不用太擔心,畢竟你失蹤的那段時間里,多的是女人想要往上面貼,但都是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可現在這人不同,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而且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不都是在酒精的催動下才會發生的嗎?”

    池妮這句話如同敲木魚的棒槌一樣敲得桑年大腦嗡嗡直響。

    桑年想起杰西卡看著蕭靳御時的目光,沒有那明媚的灼熱,卻如礁石之下暗潮洶涌,貌似寧靜,其實濃烈,就是不知道蕭靳御能不能感受得到。

    蕭靳御心中杰西卡算什么?

    她知道分量應該不輕,那,又重到什么樣子的程度?

    聽到杰西卡這樣形容……蕭靳御也曾對她有好感?

    那蕭靳御,是愛而不得?

    “桑桑,你完全可以對他表達你真實的情緒,不高興就不高興了,不用藏著掖著。”

    池妮瞥見桑年緊蹙的雙眉,奪過了她手里的杯子。

    “我……”桑年喝了不少酒,現在腦子亂亂的。

    她一個人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歡蕭靳御,還是對自己和其他人在一起感到不快,或者僅僅是出于自己的地位,認為蕭靳御與人如此相處并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