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本身就是個慢熱的人,從來就做不到對一個人特別的熱情。

    當然現在面對蕭靳御的時候,其實她還是有所不同的。

    因為蕭靳御給她的印象和感覺一直都很舒服,而且蕭靳御待人接物都是禮貌溫柔,中規中矩,從來都不會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像池妮說的,他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考慮和顧慮許多,并沒有急躁地動手動腳,更沒有勉強過她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就連在醫院照顧的時候,他都懂得避讓和尊重。

    一舉一動,一分一毫都恰到好處,讓人感到預約自然。

    像這樣的男人,其實很難會有女人不會喜歡吧?

    “先不著急,她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慢慢來,一切尊重她的意愿,想要住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別對現在的生活有影響就行。”蕭靳御說話的語調輕重緩急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就像是輕輕拉奏的小提琴曲,讓人感到悅耳踏實。

    桑年怔怔地看著蕭靳御,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她也不知怎么的,這男人一說話,就有種說不上來的……魅力。

    就像是年份久遠,用最精湛工藝釀造出來的香醇美酒,沁著酒香,讓人著迷。

    她甚至分不清楚,是因為蕭靳御長相具有迷惑性,還是說,她的身體本能地對他有反應……

    就像是用久了的東西,哪怕再長時間沒接觸,一碰……還是會有感覺。

    當然就像是如此,桑年也還是做不到,跟蕭靳御再靠近一些。

    不是反抗,只是覺得……不自然。

    而且還有種發自內心的害羞。

    “那我們現在先吃飯吧,也別干站著了,要不然孩子也該餓了。”

    桑年跟蕭靳御對視了好一會兒,實在覺得這般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輕輕咳嗽了兩聲之后轉移話題,眾人落座后,池妮瞧著小寶抱著桑年不撒手的樣子,噗嗤地一下笑出了聲音,“你瞧瞧你這個樣子,我看你都不用吃飯,只要抱著你媽咪就能夠飽的。”

    “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你懂嗎?”小寶不愿意撒手,因為上次就是撒手了一次,這才導致他媽咪不見了,“我現在打算,媽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寸步不離了!”

    “那你學校不去了?你的小伙伴怎么辦?”池妮手托著腮,瞧著小寶這緊張的樣,唇角上揚的弧度就沒下去過。

    但也的確是,桑年已經是出事過一次,他們會擔心害怕也是理解的事。

    “學校上的那些東西,坦白說,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每天去上學我就只想睡覺,至于那些小伙伴,不過就是一群幼稚鬼而已,整天就知道攀比誰誰誰家里是做什么的,開著多少錢的車子,住在哪個位置,市值多少,我都懶得跟他們打交道,畢竟炫耀自己父輩創造的東西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自己掙錢。”

    小寶語出驚人,聽得池妮和桑年兩人面面相覷。

    現在的小學生已經是卷到這種地步了?這不才剛上一年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