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若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瞧著蕭靳御那張臉的時候,焦躁的內心總是會得到平復,好像打從心底就會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來,連解釋也解釋不上為什么。

    所以就是因為這種安全感,在蕭靳御提出要在這邊休息的時候,陳若初竟然也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念頭,甚至覺得他要能在這邊的話,她也能夠休息得很踏實。

    她一直都覺得人和人之間,真有種說不上來的差別。

    那個名義上的丈夫,本應該跟她親近的人,她卻始終都無法說服自己靠近。

    而這個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的人,她卻會對他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她還記得,在出事的瞬間,她滿腦子想的就是蕭靳御,實際上也是這樣做了。

    尤其是,當他來的時候,她恍惚中對他的情緒,開始產生莫名的變化。

    陳若初有些慌張,她不知道她這樣對不對,蕭靳御是有妻子的,恰好她只是跟他的妻子長得很相似而已,所以蕭靳御對她的關心,有可能也只是因為那個人而已。

    但是蕭靳御怎么做,她沒辦法管,她自己的感情和內心,正在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受到沖擊。

    “蕭先生,今晚上的事情……還是讓你見笑了。”

    陳若初躺在床上,忽然間很不好意思地對著蕭靳御說道。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決,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開口。”

    這件事情蕭靳御自然是有無數種處理陸西洲的方式,但是在此之前他肯定還是要尊重一下陳若初的意思,看一下陳若初到底是想要解決陸西洲,如果她同意的話,那他隨時都可以動手。

    因為這件事情,蕭靳御對陸西洲的容忍度幾乎為零,也不可能再讓陳若初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陳若初聽到蕭靳御這話緘默了幾秒鐘。

    這些事情是她自己的私事,她自己是會想辦法解決。

    就目前來看,反正那個地方她是不可能回去的。

    倒也不是怕陸西洲,只是現在她壓根不想看到那個男人一樣。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陸西洲會逼迫不成,直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她屈服。

    就那時候藥效發作,她的意識渙散,時間長了,她肯定是沒辦法拒絕得了。

    “我突然想到這件事情要是報警的話,也的確是好笑的,畢竟沒人想到,兩夫妻之間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強迫另外一方來達成夫妻事實。”

    作為妻子,她的確是應當履行責任和義務,但是陸西洲能做出這樣的行為,他就絕對不是陳若初能喜歡的類型,她相信她自己不管是記不記得以前的那些事情,都不會失去對一個人的判斷。

    在內心感嘆完之后,她抬起頭看向蕭靳御,“這些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也不想讓你被別人說閑話。”

    這件事情就是陳若初跟陸西洲之間的事,跟旁人無關,如果蕭靳御介入的話,難免會被別人誤會他的存在影響到他們的關系,到時候更加說不清楚。

    “我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蕭靳御忽然間很認真地回答了一句,聽得陳若初心里咯噔一下。

    即便他也沒有提到什么,但是陳若初總覺得他是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