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蕭靳御倒是也帶桑年參加過晚宴,但是跟今晚上的不同。
今晚上的這一場宴會可是行業里所有的設計師都想擠破頭腦來的,當然來參加的年輕設計師多少是要帶著點背景,否則根本就拿不到入場的邀請函,而當桑年到場的時候,卻發現了很多張熟悉的面孔。
不過也不奇怪,桑年的高中是雍城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同學基本也都是雍城那些有權有勢的兒女,到現在跟她成為同行,能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可在他們那些人的眼中,桑年就一攀龍附鳳的撈女,做什么事情都靠男人。
桑年跟他們那些人隔著大老遠也都感覺到,她們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殺氣。
那種感覺就好像恨不得過來拽她的頭發,把她給丟出去一樣。
桑年對這種狀況早就不感到新鮮了。
對于那些真正出身好的,怎么看得慣她這種出身底層,借別人光跟她們站到一起的人?
只不過,看不慣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晚宴還沒正式開始,桑年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剛洗完手,身后就站著幾個剛才看她不順眼的女人。
“怎么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參加這種高級宴會了,真是憑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宴會的檔次了。”
“那可不是,起初看到她,我還以為是來錯地方了,怎么想著,原來是她自己走錯了啊!”
“桑年,你可真有本事啊,聽人說你回來之后,又死皮賴臉地攀附上蕭家啊,你說你這種女人,除了會出賣色相,還會干什么?還假模假樣地進了蕭氏集團當個實習生,就憑你被學院開除的社會蛀蟲,能設計出什么玩意兒來?別為了你的人設來敗壞我們這一行的風氣!”
桑年跟她們,也是闊別了許多年才第一次見面,但她們對自己的情況似乎了如指掌。
不過也不奇怪了,她們跟譚夢琪,趙藝也都認識,私底下也有可能已經聚過,議論過不少的是非。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有共同討厭的對象,就會成為要好的朋友。
不巧,她們不喜歡的人,就是桑年。
桑年笑了笑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你們看不順眼,跟我有什么關系,有本事倒是動用你們家里的關系,把我從設計師行業除名,又或者,把我趕出去,不讓我參加宴會。”
幾人聽到桑年這得瑟的語氣,氣得臉頰都有些猙獰。
“你拽什么,攀上蕭靳御很了不起?”
“你在張狂什么,真以為蕭靳御會為了你得罪人?你算是什么東西?”
“的確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這是他送給我的求婚戒指,我真的好苦惱,太大了,戴在手指上不方便不說,還很累。”
桑年一邊說一邊抬起自己的無名指,璀璨奪目的二十克拉粉鉆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耀眼的光芒。
這事,還真不是桑年自己要這么做的。
臨出門之前,蕭靳御就要她戴上,防止他不在的時候別人挖苦她,她能讓人閉嘴。
當然要是沒有自找麻煩的人,這鉆戒也頂多算是個飾品而已,也沒有什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