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渾身猶如雷擊,血液逆流,酥麻到每個毛孔都張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蕭靳御的動作是那么自然,那么溫柔,好像真的只是為她“止血”,沒有別的意思。
看著他玫瑰色的薄唇覆蓋在自己的指尖上,桑年酥了,軟了,麻了,腦袋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怕再這么下去,她該化成一灘秋水,開始情難自已了......
“好......好了,血應該止住了......”
桑年一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像有些嬌嗔。
太......羞恥了。
“沒事就好。”他淡淡地說道,面色如常。
桑年看他要走,自己該說的話還沒說,急得開口挽留。
“我,我剛才還小心撞到了膝蓋,現在疼得走不動路了......”
“淤青了?”他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疑惑,目光轉向她的膝蓋。
“可能吧,要不然你掀開我的裙子看一下?”
說出這話,桑年都覺得有些......不對,但是話都說了,再解釋,真叫人誤會。
蕭靳御又再次坐下,緩緩掀開她的裙擺,隨即就發現她的白皙嫩滑的膝蓋上多了一大片青紫色。
這一次,才叫真的嚴重。
蕭靳御輕輕地按一下,桑年便疼得抓了一下他。
“疼。”
桑年往回收了一下自己的腳,可是動一下也疼。
“算了,我去給你找散淤的膏藥。”蕭靳御本想幫她把淤血給按開,但是看她碰一下就疼的樣子,還是打消念頭。
其實桑年倒也沒那么矯情,不過就是淤血而已,之前訓練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
“蕭靳御,對不起,你該見好就收了。”桑年說完將腦袋轉到一邊,看似道歉又好像不是。
蕭靳御聽到桑年這么說,安靜了好一會。
桑年以為蕭靳御還在生悶氣,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角。
“你不是也覺得我跟丁淮之間有什么嗎?那我們這樣算是扯平了么?”
“我在乎的,從來就是你自己心中的想法。”
良久,蕭靳御這才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他并沒有誤會桑年跟丁淮的關系。
他不高興的是,桑年隨口就可以說那些毫不在意的話語。
以及,那種恨不得他快點離開消失的樣子。
如果她真的痛恨,那他的靠近,就是變相的“騷擾”。
對上他炙熱的眼神,桑年頓時有種無所適從。
她似乎能很清楚地感覺到。
蕭靳御,喜歡她。
其實很明顯,要是蕭靳御真不管她,不在乎她。
為什么她發個受傷的信息,他就第一時間趕過來?
而且明知道她這個“傷口”是借口,卻還是很用心地在配合她。
既然這樣的話,她干嘛還瞻前顧后,擔驚受怕的?
也不知道此時的氣氛太過曖昧,還是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
桑年第一次主動地拉著蕭靳御的衣領,盯著他的薄唇,義無反顧地吻了上去......
她很笨拙甚至說的上生澀,因為從來都沒有主動去吻一個人,更不知道怎么去把握節奏。
吻了一下,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進退兩難。
可剛想松開,蕭靳御卻扣住她的身子,調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