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多余一問。
果不其然,蕭靳御面帶微笑,沖著她說:“那辛苦夫人了。”
“幫你按沒問題,但不要再叫我夫人!”
“好的夫人。”
“……”
伸手不打笑臉人,蕭靳御現在沖她笑得迷人,她對他的臉著實下不去手。
打傷了,打壞了,有點虧。
“你往哪走?”
桑年看他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打了個機靈提醒道。
“要按摩,不需要去那?”他裝作無辜反問。
“不需要,你坐著就好。”
桑年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不知道孤男寡女在有床的地方,是多么危險?
當然之前也沒少在危險的邊緣上游走,但今時不同往日,一切都很難說。
“待會痛了告訴我,我會輕一點。”
桑年被蕭靳御纏了許久,最后總算是得以離開。
整個設計部的流言不斷,全都是關于蕭靳御跟方圓偲的。
有些就在說,當初方圓偲從國外回來并且進蕭氏集團,目的全都是為了蕭靳御。
畢竟以方圓偲的能力和資源,留在國外的發展比國內要更好,何必大費周折回來。
一時間眾說紛紜,傳到桑年的耳朵里,第一次讓她有些不大舒服。
的確,往日別人怎么說她都不會當一回事,覺得蕭靳御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她都無所謂。可現在哪怕知道是流言蜚語不必當真,她都有種很莫名的心煩。
“桑年,你剛才去哪里這么久啊?”
設計部的同事見桑年消失了那么長時間,一見到她便忍不住一問。
“去洗手間了。”桑年答道。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怎么沒見到你。”
桑年反應也迅速,表情鎮定地答道:“我去了趟倉庫,在別的樓層。”
同事半信半疑地點著頭,但也沒有繼續再追問。
“剛才你不在,可錯過太多消息了,你知道嗎?方設計師要跟著蕭董去出差一個星期,那么好的機會,估計回來就能宣布方設計師變成董事長夫人了。”
“這件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桑年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這種反應對她來說很少見。
同事也聽得出來,狐疑地問:“桑年,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有點不大高興啊……”
“我干嘛不高興?”桑年微微皺眉,她有說什么重話?
同事手指抵在唇邊,若有所思地說:“你不開心也正常,之前方設計師這么針對你,要真的成董事長夫人了,還指不定怎么給你穿小鞋。”
桑年無言以對,這么會腦補其中的關系。
不過說到不高興,桑年的確是有點,但絕不是擔心方圓偲會成了董事長夫人。
但她奇怪的是,剛才蕭靳御對她竟然只字不提?
不說他跟方圓偲要出差的事?
桑年隱忍著沒有多說什么,身邊的同事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雖然蕭董身價百億以上,但是方設計師家里好像也不差,從家世背景上也算是可以匹配,真是羨慕啊,果然也只有他們這一階層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同事也不管桑年聽沒聽見,給不給回應,自己在一邊八卦著。
“你的圖紙畫好了?”桑年實在不想聽她廢話,冷冷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