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在乎他,也不擔心會被他知道了,更不會找我說這些事。”
“你多想了,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復雜而已。”
周固聳了聳肩,一臉看透了的表情。
他說的是,桑年是有那么一點在乎蕭靳御了。
一開始她就撒謊騙了蕭靳御,她并不清楚如果真讓蕭靳御知道了,他會是怎么樣一種反應。
換句話說,桑年有點不舍得現在的這種氛圍消失。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蕭靳御的電話又打來了。
她避開周固,跟蕭靳御聊了一會回來,周固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笑得很奇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打擾你了,小寶我會幫你照顧好的。”
桑年接了蕭靳御的電話之后就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桑年發現她原來的工作間已經是被重新改造過。
不管是從布置還是從細節處理上,都是按照她的愛好來的,重點是,桑年好像從來都沒有告訴蕭靳御自己喜歡什么。
但是他安排的這些,跟自己在國外時的房間相差無幾。
讓她差點以為蕭靳御是不是去她國外的家看過了。
越是這樣,桑年就越是擔心,她不知道蕭靳御到底調查了她多少的事情,知道多少關于她的情況,是否真的去了她國外的家看過,才專門把這個地方布置得跟她原先居住的地方差不多。
以此來旁敲側擊她,其實他已經什么都知道了,她不需要再繼續隱瞞了。
“在想什么想得這樣出神,不喜歡我給你布置的工作間?”
“我只是在奇怪,我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喜好,你怎么會把這里布置成這個樣子?”
桑年的話語還是帶著點試探性地味道,對蕭靳御多了一絲防備。
“如果說著是一種直覺的話,你會相信?”
“坦白說,很難。”桑年不相信這些所謂的直覺,她只知道蕭靳御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蟲,怎么會這么剛好的知道她的喜好?還連擺放的位置,都這么恰到好處?
蕭靳御就知道,以桑年的性格很難相信他說的話,所以從抽屜里面拿出了一張圖紙,“這個東西,你現在還記得嗎?”
桑年看到那張已經泛黃的紙張上簡單的線條,再看到底部已經模糊了的落款,她忽然驚覺,那不就是自己以前隨手畫的圖稿嗎?
畫的正是她想象中的工作間的樣子。
只是那時候隨便畫畫,并沒有真的當一回事。
誰能想到會被蕭靳御收藏到現在?
以前她覺得蕭靳御高不可攀,現在她只覺得,自己以前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蕭靳御。
說不感動,那真的不可能。
“那就是我以前隨手涂鴉,你怎么留到現在?”
“你只需要說,你喜不喜歡?”
蕭靳御看人的目光忽然間變得認真且堅定,灼熱得讓桑年有些手足無措。
喜不喜歡。
這四個字,怎么在他嘴里說出來,顯得那么曖昧?
“你不用特別費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你不喜歡?”
桑年沉默了,臉色明顯不自然。
他一直跳過她的話題,問一些直擊心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