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從一開始就想得很清楚,她沒辦法滿足老爺子所有的愿望,同時她也要保護小寶。
所以在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的情形下,她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現在蕭靳御放棄這段虛假的婚姻,快速找個女人為蕭家傳宗接代,才是一等一大事。
如今蕭靳御聽聞桑年的話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桑年就是這樣的人,如果她答應了這個無禮的請求,那才叫人震驚。
“你似乎誤解了爺爺的意思,他要的并不只是一個孩子那樣簡單。”
蕭靳御淡淡地說道,言下之意,再清楚明白不過。
蕭老爺子要的,是桑年跟蕭靳御的孩子,換成別的女人都不行。
“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哪種女人,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我都辦不到。”
盡管……她已經為蕭靳御生了個孩子。
可那是迫于無奈,逼不得已。
如今這種頭腦清醒的情況下,她不可能答應。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爺爺對我恩重如山,我也并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
很簡單,蕭靳御是蕭父在外面的私生子,當時也是因為爺爺的緣故,才得以被接到蕭家生活。
這些年也是有蕭爺爺給他撐腰,他才能夠在蕭家站穩腳跟,也才有今天的成就。
在他的心中,爺爺的地位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比任何人都要不可代替。
如果爺爺離開了,那么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人再真心對待他了。
不論如何,爺爺最后的愿望,他也想要想辦法達成。
“可如果,爺爺要的人選不是我,換成另外一個女人,你也會照做跟她生孩子的,是嗎?”
桑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她看著蕭靳御的眼神里,察覺得出來,蕭靳御是有多孝順。
在這種孝順的作用下,是不是真的做任何的事情都可以?
“沒有如果。”他回答了這四個字,堅定而又認真。
桑年沉了一口氣,盯著蕭靳御的眼睛,想到了五年前那晚,語氣忽然變得冷漠。
“你可以做到,但是我做不到,如果不是為了爺爺,我根本不會跟你走近,更無法想象你碰我,哪怕只是假的,我都會覺得惡心。”
她說這種話,其實不過就是在回敬之前蕭靳御對她說的話而已。
蕭靳御聽到“惡心”的字眼,薄唇輕抿,神色逐漸冷漠。
原來對她而言,自己的靠近,是那么為難。
“還有,我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更不可能,生你的孩子。”
蕭靳御看著桑年抵觸的情緒,冰冷的指尖緩緩抬起,又慢慢放下。
她身上都是尖銳的刺,那么急躁,那么激動。
似乎這件事,觸碰到她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
桑年說完,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隨即轉身走出房門。
但是沒想到,出門卻看見了蕭洛雅。
“桑年,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戲?”
蕭洛雅隱約聽到里面的動靜,聽不清楚內容,但是可以感覺出來是爭吵。
爺爺的病情這么反復,她也聽到了家里的傭人在傳,爺爺在期盼著抱曾孫子。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桑年要想永遠留在這里,應該早點懷上才對,為什么還這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