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別致。”
他看到桑年將披散的頭發盤成一個發髻,露出細長的脖頸之時,神情有些恍惚,不由得伸手將她的發簪拿下,“披著頭發更加適合你。”
她的脖子修長白皙猶如高貴優雅的天鵝頸,不是誰都能抵擋住這樣的美。
更加適合嗎?
桑年心中有些許懷疑。
下了車,蕭靳御朝著她抬起了手臂,示意桑年挽上去。
“作為我的女伴,這只是一種禮儀。”
看著陸陸續續進去的人都挽著男方的手臂,桑年倒也覺得不無道理。
纖細白皙的手掌緩緩搭上去,桑年挽著他結實有力的臂膀,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兩人進去了會場,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他們的身上。
桑年很清楚是因為蕭靳御的身份,在場這些人無一不對他格外重視。
同時也因為蕭靳御太受關注,以至于其他人對桑年的身份也很好奇。
“蕭董身邊的女人是哪位千金啊,這么面生?”
“這可真是新鮮,蕭董可從來沒有帶過哪個女伴出席過宴會。”
桑年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名利場,尤其是今天她還是以蕭靳御的女伴出現,更是獲取了很多人的關注。
光聽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和看那些人對她自上而下打量的眼神,她就感到不大舒服。
可就在這時,蕭靳御反手將她的手掌包裹在手掌心,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像是在昭告天下。
桑年被他這個動作弄得無所適從,相比較別人的閑言碎語,她倒是有些承受不住蕭靳御的溫柔。
“你不是說過,對外我們的關系要保密?”桑年拽著蕭靳御的衣角,示意他的身子壓低一些。
蕭靳御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一切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無賴,放開手。”桑年被他滾燙的掌心灼得開始冒汗,“這可不是禮儀范圍之內的舉動。”
“你最好別掙扎得太厲害,否則在別人眼中,我們這種行為是在調……情。”
桑年聞言臉頰一紅,本能要掙脫開的手卸了勁。
的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是會想入非非。
“但是你最好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桑年暗暗地使了勁抓蕭靳御,但沒想到蕭靳御稍微一用力,她的手就使不上力氣了。
“嗯,年年,你剛才說什么了?”蕭靳御唇邊依舊是似笑非笑,低沉微啞的嗓音簡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在這樣的公開場合竊竊私語,在旁人看來,他們現在跟“打情罵俏”沒有什么區別。
桑年受不了蕭靳御叫她年年,這樣的稱呼太過親昵了,讓她的耳朵又酥又麻。
早知道她就不該答應蕭靳御來參加這場宴會。
“你先自由活動,我那邊還有應酬。”
蕭靳御松開了桑年的手,順便從一旁給她拿了一杯果汁。
“乖乖等我。”
他臨走前又說了一句,那模樣讓人心頭悸動。
該死的蕭靳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撩了?
桑年受不了又如何,嘴巴長在蕭靳御的身上,他要說什么都可以。
蕭靳御一走,宴會上那些對桑年好奇的貴婦人立馬蜂擁到桑年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