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御的語氣沉沉,眼神專注而又認真。
桑年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她發覺,蕭靳御越來越不對勁。
“蕭靳御,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鶯鶯燕燕,你不要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
見她緊張又有些慌亂無措的樣子,蕭靳御松開了手臂,低著頭微揚著唇角,“年年,你在怕什么?”
桑年聽到蕭靳御喊她年年,渾身好像有細微的電流劃過,酥了,麻了。
“你干嘛這樣喊著我……”桑年的聲音有些發啞。
她才發現,在蕭靳御的面前,她做不到完全的冷靜。
因為她完全摸不透蕭靳御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先是要她做女伴,后又是跟她解釋,他跟宋清雪的關系清白,再然后,還親密地喊她年年。
蕭靳御,還是那個高冷禁欲又涼薄無情的男人嗎?
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溫柔?
“你不喜歡?”他眉頭往上抬,輕聲問道。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也是,按照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該叫你一聲,夫人。”
這回,桑年實在坐不住了,隨即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你愿意怎么喊就怎么喊吧,我去書房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蕭靳御是怎么了,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桑年“落荒而逃”,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了。
她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笑得有多寵溺。
這一夜,桑年都睡得不安穩。
夢里頭,蕭靳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總是擾亂她的心神。
她不得不承認,自從回國之后,蕭靳御從未對她做過任何狠心絕情的事,甚至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出面解圍。
就像是一場及時雨,哪怕她并不是很需要,但卻也因此看到了蕭靳御的態度。
桑年大概也是清楚的,那都是因為蕭靳御對她的愧疚所做出來的補償。
說白了,就是為了讓他自己內心感到好受一些。
渾渾噩噩起床后到了公司,下午的時候,桑年收到了蕭靳御讓唐征拿來的禮服還有其他的首飾,并且交代了晚上七點會接她過去。
禮服是白色的,齊胸的設計,領口的位置用珍珠和鉆石點綴,收腰款式,下擺則是不規則的低開叉。
總體的設計雖然是有些保守,但又不缺少一些小細節,小心機,面料也是采用今年的新款,摸起來很舒服。
桑年是這一行的,一看就知道這禮服,蕭靳御是花了心思的。
看完之后,桑年蓋上了盒子的蓋子,先收到自己的柜子里面,等到下班的時候再換上,現在她還要去整理修改那些文件。
桑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好池壘打電話過來。
一問話,池壘跟蕭靳御竟然不謀而合,竟然都是邀請她去參加宴會。
聽到宴會這兩個字,桑年只好惋惜地跟對方說了聲抱歉。
等到下班之后,桑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柜子,忽然間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好像是有被人動過了……
她走到柜子前,將里面的盒子拿了出來。
打開盒子的蓋子,意外發現盒子的上面被倒了墨水。
雪白的衣服,被這么顯眼而又大片的墨漬玷污,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