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怕是您去了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
唐征也的確是不知道,畢竟蕭靳御的心思,哪有那么容易猜測。
桑年猶豫了片刻,不知要不要答應跟蕭靳御見面。
但此次蕭靳御知道她的行蹤,她必須搞清楚,蕭靳御到底是想做什么。
對他們的關系而言,最多就只停留在表面夫妻這一階段,他沒有必要去了解她。
“好。”桑年應下,上了唐征的車。
路上她給易發了信息照顧好小寶,同時也讓小寶早點休息。
蕭靳御在國外也有屬于自己的私人領域,桑年來到他的住處,是上世紀遺留下來的城堡,現在已經經過重新裝潢和整理。
在夜色下,這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顯得格外的恢弘壯闊。
進去里面,這格調與擺設都充斥著一股奢靡的氣息,是蕭靳御這種人才能夠擁有的。
“蕭董就在樓上,請您上去一趟。”唐征在桑年的身邊說道,同時也吩咐留在這里的傭人上去通報。
桑年點了點頭,順著蜿蜒的樓梯走了上去。
桑年在國外跟蕭靳御見面,這倒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事。
他穿著灰色的絲綢睡袍,與平日里西裝革履的樣子不同,現在的他顯得格外慵懶。
但越是看著平常,桑年就越能感受到一種壓迫感,似乎是比在國內的時候都要讓人感到窒息。
“找我過來,什么事?”桑年的語氣冷淡,看著他的眼神充斥著防備和警惕。
“從蕭家離開后的這五年,你的確過的很精彩,還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蕭靳御開門見山,慵懶低沉的語氣卻透著一絲不尋常的危險。
是在試探還是在閑談,那就要看自己是怎么理解。
“蕭先生對我的事就這么感興趣的嗎?我并不是什么復雜的人,就像旁人口中說的,我就只是個被人趕出去,不知廉恥,離開男人就會死的司機女兒而已。”
“犯不著是讓蕭先生這么特意地邀請我到這里見面,之前在雍城的時候,難道還看不膩?”
他們兩人為了演戲,在蕭家已經朝夕相處。
蕭靳御不覺得煩,她也都覺得煩了。
“五年前你離開后就懷了身孕,孩子是誰的?”蕭靳御的眼神蒙上了一層灰色,語氣陡然冰冷。
桑年好像是被人凍在原地,聽著蕭靳御的話,既是覺得在情理之中又是在意料之外。
自從她出現在蕭靳御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提過孩子的事情。
可在國外這兩天,他卻跟她提出這樣的疑問。
孩子的事情她難道沒有跟他說過嗎?
說了,但是他那時候是怎么回答的?
現在又再次地提問,又有什么意義?
“孩子的父親,我自己也不知道,畢竟我私生活混亂,男人無數,跟誰有過親密關系數都數不清,留下來的自然也不知道是誰的。”桑年唇角扯起嘲諷的笑,笑得別樣的風情,但又極其戲謔輕蔑,叫人看了心頭一陣煩悶。
蕭靳御聞言眉頭越皺越深,長腿一邁直接走到桑年的跟前,凌厲陰冷的目光,似乎隨時要迸發怒火。
桑年想要后退,蕭靳御卻抓住她的手腕,“是那個叫易的男人,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