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御瞇了瞇深邃的眼眸,發覺此時的桑年看起來有些許緊張,似乎很擔心發生某種事?
看來桑年是把他當成那種人,以為他會趁虛而入,所以專程跑來公司質問他來了。
“你希望做了什么,還是不希望做了?”蕭靳御尾音上揚,輕松的語調讓桑年眉頭皺得更深。
這種左右不定的回答,只會讓人更加想入非非。
“蕭靳御,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昨晚上,是你給我打的電話,難道你忘了?”
桑年愣了愣,她怎么可能?
翻出手機,果真找到了一條撥打出去的通話記錄。
是她打給了蕭靳御,沒錯。
“這通電話不可能是我打的,還有,你不是應該在國外?怎么會在雍城?”
不管誰打的這通電話都好,一個借口逃跑的人,都不應該出現。
“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你報備行程。”
蕭靳御輕飄飄地一句話,就給桑年搪塞了過去。
好一句‘不需要報備行程’。
蕭靳御說的對,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何必互相干涉?
“看來你真需要我幫你回憶了。”
昨晚上雖然是給她吃了醒酒藥,但是起到的效果并不大。
回憶?桑年看他諱莫如深的神情,心頭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未等她回答,蕭靳御忽然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上前,步步緊逼,將她抵到了辦公桌前。
蕭靳御身上那股清冽又危險的氣息毫無征兆地涌入她的鼻腔。
他的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用身體形成一個牢籠,逼得桑年不得不將身子抵在了桌面上,與他努力地拉開距離,避免發生肢體接觸。
“蕭靳御,你不要太過分了。”桑年手邊已經在微微用力,要是蕭靳御再靠近半步,她就……
顯然他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忽然間后退了半步。
“你忘了,昨晚上你便是這樣對我的?”
“你胡說……”
桑年剛想否認,但看到他們現在的動作,開始撿起了一些片段。
腦袋疼的厲害,但她還是記起來,昨晚上她很主動地用手抵在蕭靳御的胸口上,并且還……
還湊近他的唇邊,故意裝作要吻他的模樣……
該死,那真的是她嗎?
腦子里記起來的事,好像變成在別人身上發生的那樣。
如果桑年清醒著的話,無論如何絕不可能跟他靠得那么近。
蕭靳御見桑年若有所思的樣子,唇角上揚,不難察覺她已經想起了些什么。
“桑小姐一諾千金,難不成想要反悔?”
桑年記得,自己好像答應過蕭靳御什么,關于五年前他訂婚的事。
當時被爆出她跟蕭靳御的丑聞之后,蕭宋兩家的婚事就作罷了,桑年還以為這件事情在蕭靳御的心里已經過去了,不曾想他仍舊耿耿于懷,哪怕不是她策劃的,她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
報復也好,戲弄也罷。
男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拖著她,不離婚。
反正也是掛名夫妻,并不會妨礙蕭靳御在外找他的鶯鶯燕燕。
但是對桑年不同。
不論如何,她都想跟他撇清關系,沒有半點牽扯。
桑年猜想,正因為蕭靳御看出她的“急”,才會故意為之。
“說過的話,我不會反悔,但是我和你的關系,我需要一個期限。”
“這是我讓律師擬定的合同,你可以過目。”
蕭靳御早已準備妥當,只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交給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