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征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啊,合著幫了她兩次,在她眼里卻什么都不是。
“既然如此,好自為之!”
唐征可不喜歡受虐,犯不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再者現在她也相安無事了,蕭董那邊也算是有個交代!
唐征離開了,桑年的眼底浮著一片灰色,濃濃的心事壓得她喘不過氣。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漠不關心,視若無睹。
現在,她不需要了,蕭靳御的行為只會讓她覺得在惺惺作態,作嘔惡心。
如果他那也能叫真心和真情,她又算什么?
桑年難受至極,面前的酒成為她發泄的出口,一杯又一杯往嘴里倒。
她恨死蕭靳御了,也恨自己當初為什么心軟答應了蕭爺爺,到現在還要強忍惡心去配合他演戲!
池妮回來的時候,發現桑年已經喝得臉頰通紅,眼神迷離了。
印象中桑年可不是個嗜酒的人,沒理由平白無故地喝了這么多酒!
池妮看桑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將她手里的酒杯拿下。
“桑桑,你別喝了,你看你都醉了。”
“無妨。”
難得醉上一回,那又如何?
池妮眼見著勸不住,索性也就陪著桑年一起喝了。
“難得你有興致喝酒,我不能讓你掃興。”
反正喝得差不多,叫阿福過來接她們就好了。
剩下的酒都被她們清空,池妮又叫來了兩打精釀。
她知道桑年不開心,但是她保持著很好的分寸,沒有去詢問太多。
“桑桑,難得跟你這樣喝得這么盡興,今晚你就到我家去睡覺吧。”
池妮勾著桑年的肩膀,整個人朝她的身子靠了過去,眼角眉梢都寫滿了笑意。
她很喜歡桑年,從她進學院的那天就喜歡,當然,是朋友和朋友之間的那種。
桑年喝了不少,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拿著酒杯的手已經是有些麻木。
她很少會這么放縱自己,因為她不喜歡這種不可控的感覺,更不想要被酒精左右。
但是今天……唐征的那番話,勾起她內心深處對蕭靳御的怨憎。
“好。”
桑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前的池妮已經出現了兩個影子。
“我打電話讓阿福過來接我們,等一下哈……”
池妮已經快醉了,掏出手機翻了翻找了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阿福,我跟桑桑在搜夜喝了點酒,現在過來接我們……”
池妮剛說完,就發現自己拿錯了手機。
“你手機屏幕沒關我還以為是我的,那我剛才打了電話給誰啊?”
池妮打了個嗝,搖晃著有些發昏的腦袋,已經看不清楚電話里面那人是誰了。
桑年也沒有在意,抬起頭看著遠處人頭攢動,擁擠的氛圍中唯有自己依舊是那么冷清。
雍城果真是個很神奇的城市,她做了那么久的改變,卻在見到蕭靳御之后潰不成軍。
也不知過了多久,桑年頗有些搖晃的身子正好被人撐住,剛想推開,不料轉過身卻意外看到一張不該看到的臉。
她怕是在做夢吧,這個男人,不是去了國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