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三個縮小版大佬帶百億資產上門 > 第505章 別人上高速,他還在啊吧啊吧
  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年輕面孔,目光無神地朝著蔣翩枝等人的身影,看過來,她憔悴的眼角有兩滴清淚落了下來。

  她沒有出聲。

  進入病房的蔣千均,倒是紅著眼睛,開口了:“我們蔣家,從不允許有像你這么沒骨氣的人存在,下不為例,聽見了嗎!”

  躺在床上的年輕女人淚流滿面,她垂著的眼睛,落在蔣千均垂在兩側的雙手上,看到他因為憤怒,而輕微顫抖的雙手,她哽咽出聲:“均兒,你的手,還痛不痛?”

  這句話,瞬間擊潰了蔣千均的所有堅強。

  他定定盯著面前的年輕女人,眼睛通紅,視線早就已經模糊了。

  他幾乎已經記不起來是多少年前了。

  那時候,弟弟小舟才剛剛出世。

  也不過才剛剛牙牙學語的他,被敵對集團的人綁架,也是那個時候,他受傷的雙手,落下了病根,每次情緒激動,就會忍不住顫抖,疼入骨髓。

  他卻從未哼過一聲。

  如果不是精通醫道的顧向晚,發現了異常,也許,除了他之外,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那個時候。

  剛學三字經的年紀,他還曾安慰母親,他是蔣家的孩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子漢,是不怕疼的。

  母親抱著他哭了一夜,打那之后,給他用過不少藥,現如今,倒是已經不再疼了。

  可他情緒激動時,雙手還是會忍不住輕微顫抖。

  蔣千均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了,他強裝出鎮定,盯著面前那張比他還要年輕了幾分的面孔,說話時,他的聲音卻已經啞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蔣千均上前,雙手抓住對方的雙臂:“說!你到底是001號,還是我的母親!說啊!!”

  “說啊!!!”

  “二哥,她現在還很虛弱,請你冷靜一點。”蔣翩枝伸手,抓住蔣千均的手臂,試圖將兩人分開。

  但她低估了蔣千均的力氣。

  她根本沒辦法將他們兩人分開。

  一旁的蔣行舟輕輕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扭頭,看向身后的大哥蔣封行。

  得到示意。

  蔣行舟這才上前,連哄帶拖將蔣千均帶出了病房。

  病房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蔣翩枝吐出一口氣,坐下來,望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001號,對方那張跟自己長得七分相似的臉,也讓她忍不住有一瞬間的恍惚。

  “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恢復的意識嗎?我想,還有一些東西,需要你的解答。”

  蔣翩枝努力不讓自己的情感影響,她現在需要調查清楚,面前的001號,到底是擁有獨立人格的人,還是徹底被自己母親的意識所影響的人。

  這很重要。

  001號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她望著蔣翩枝的臉,開始回答。

  在一座無人探索過的危險海域。

  海底。

  有一座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海底監獄。

  原本已經成為報廢品,被當作醫學垃圾丟棄的她,意外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至于海底,其他被當作醫學垃圾的失敗品,則是依舊是沉睡狀態。

  作為第一批克隆人,她曾接受過許白焰的芯片移植移植。

  因此,她是知道天堂島的存在的。

  也擁有,那個叫圖靈的ai智能的所有記憶。

  用一句話來解釋,不論是她,還是那些已經成為醫學垃圾的報廢克隆人,又或者是ai智能圖靈,她們的記憶,是互通的。

  剛蘇醒的她。

  第一個返回的地方,就是天堂島。

  天堂島上,出現的基因殘片,也是她留下的。

  當時的她,返回天堂島,誤觸了島上的機關,受傷才留下了痕跡。

  也因此。

  她蘇醒的事,暴露了出來。

  為避免克隆實驗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許白焰一直都在暗中追捕她。

  為了躲避追捕,她只好返回海底監獄,將海底監獄的其他克隆人的尸體,放了出來。

  克隆實驗,到這個時間段,才徹底進入了人類的視野。

  在許白焰自顧不暇,急于銷毀克隆人身上與他相關的信息時,她也順利脫身,逃入了全球封為禁地的哨冰島。

  原本。

  以為可以在島上養好身上的傷,再做打算。

  沒想到。

  沒多久。

  許白焰就通過她體內的芯片,還是找到了她。

  001號在敘述這些的時候,面無表情。

  在說完最后一個字,她才抬頭,眼神空洞:“孩子,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只要我知道,我會全部都告訴你。”

  蔣翩枝搖搖頭,她望著面前那張憔悴的面孔:“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001號的眼底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點頭:“當然可以。”

  上前,蔣翩枝抱住了面前這個,她做夢都想見到的人。

  對方不是冰冷的尸體。

  也不是虛無縹緲的夢境。

  對方是有溫度,有呼吸,有心跳的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蔣翩枝閉上的睫毛濕潤了,她將腦袋埋進對方的肩頭,又過了好久,才紅著眼睛,帶著濃重鼻音抬頭:“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拜托你一件事。”

  001號溫柔望著她:“你說。”

  “請你活下去。”蔣翩枝眼底帶著一絲請求,補充:“至少在事情調查清楚前,可以嗎?”

  病房外。

  蔣翩枝走出病房時,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她重重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神色憔悴。

  在她身后,跟出來的蔣封行,神色凝重,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沒有出聲。

  兄妹兩人就這么安靜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蔣翩枝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才回過神,勉強打起精神,打開手機查看。

  是許白焰打來的電話。

  蔣翩枝猶豫了片刻,立刻就將電話接通了。

  可惜。

  電話那頭。

  并沒有任何聲音。

  蔣翩枝皺眉:“有人在聽嗎?”

  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內心之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

  蔣翩枝沒敢把電話掛斷。

  一旁的蔣封行也察覺了不對勁,他皺眉:“我讓人去許白焰的病房查看一下。”

  幾秒鐘后。

  蔣封行這邊得到了信息。

  許白焰,服毒自盡了。

  甚至等不及蔣翩枝出手救他,他全身的所有器官,就全部衰竭了。

  如此之強的烈性藥物,也是蔣翩枝第一次見到。

  她趕到許白焰的病房時。

  賀厲存也更好處理完視頻會議趕了過來。

  病房內。

  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鋪天蓋地。

  許白焰的嘴角,卻帶著微笑,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仿佛,他只是陷入了沉睡。

  賀厲存沉默了片刻,開口:“他的尸體我會帶回國內安葬。”

  蔣封行沒出聲,默認了賀厲存的意思。

  當天下午。

  已經宣布死亡的許白焰,在歐洲走完了尸檢的流程,一切都結束后,一架私人飛機,將他的尸體,運回夏國。

  同天下午。

  精神再也支撐不住的蔣翩枝,病倒了。

  她只覺得,小腹好疼好疼......

  后面發生了什么,她全然都不知道了。

  在蔣翩枝昏迷后。

  剛巧碰上謝家家主帶著謝斐過來感謝。

  醫院門口。

  謝家的車停下后。

  謝家家主,剛好注意到,門口停放的那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車。

  不過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他也就沒有特別留意。

  謝斐的表情卻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剛走進醫院大廳,謝斐就開始找借口推脫了:“爸,要不,您先去吧,我突然有點尿急。”

  還坐著輪椅的謝無患笑了一下:“不急,我就在這里等你。”

  “爸,我還有點肚子疼,還是您先去吧。”謝斐臉色僵硬,捂著小腹裝出一副肚子疼的姿態,抬頭看向謝無患身后的老管家,趕緊開口:“謝伯,您先送我爸過去,我一會就到!”

  生怕對方拒絕。

  謝斐也不等對方開口,捂著肚子,馬上就沖進了醫院一層的洗手間。

  原地。

  謝無患哭笑不得,抬頭看向謝伯:“你說這孩子是怎么了?”

  “或許少爺是吃壞肚子了吧,這么多年沒吃過家里廚師做的飯,難免會不適應。”老管家恭敬接話:“先生,我們在這里等著,還是?”

  謝無患笑著搖頭:“罷了,我們先上樓吧,打聽好蔣小姐的病房沒有?”

  老管家低頭:“是。”

  一樓,洗手間。

  謝斐站在洗手間門口,悄悄朝外張望,確定自己父親已經走遠后,他也準備溜走了。

  因為他今天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今天可能會碰見蔣行舟。

  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抬腳就準備溜走。

  謝斐跑得著急,完全沒注意到,醫院大廳外,一道讓他全身寒毛都立起來的身影,已經進來了。

  碰一聲悶響。

  謝斐的身體,就重重撞在了對方的身上。

  謝斐急忙道歉:“對不起啊,我著急走,你沒事吧?”

  一抬頭。

  一張非笑非笑的俊美面孔,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了。

  蔣行舟皮笑肉不笑盯著他:“我當時誰,原來是謝少,怎么,你不會是在這里,故意等我的吧。”

  蔣行舟平時自然散下來的長發,今天倒是挽了一個半丸子頭。

  那張俊美到極致的五官,也少了幾分陰柔。

  他抱著手臂,一邊打量謝斐,一邊挖苦:“看樣子,你這幾天的生活過得還不錯,胖了。”

  謝斐的表情已經僵住了,眼角也跟著抽了抽。

  說曹操,曹操到。

  他最不想碰見的人,還是碰見了。

  這次,謝斐沒懟他,他垂下眼皮,準備繞開面前的人。

  蔣行舟盯著他沉悶的腳步跟背影,繼續嘲諷:“怎么,啞巴了?”

  謝斐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還是強忍著,沒扭頭。

  謝斐站在路邊,準備打車的時候,他才發現,錢包落在車上了。

  可車門已經鎖了,鑰匙也不在他這里。

  怎么辦?

  算了。

  要不就在這里等著老爹出來得了。

  這么想著,謝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上的人行道上,干等。

  醫院門口。

  蔣行舟的眸子盯著那道像是小混混一樣,隨地而坐的身影,就這么看了一會,他才收回目光,扭頭進入醫院。

  病房內。

  翩枝還沒醒。

  過來探望的謝家家主,謝無患也因此沒有跟蔣翩枝見上面。

  走廊。

  雙方見面,空氣略有些尷尬。

  謝家家主還沒忘記,當年,自己兒子偷看面前這位蔣家少爺換衣服的事。

  謝家家主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你是行舟世侄吧,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長這么高了。”

  蔣行舟抿著唇,盯著探視完,已經準備離開的謝家家主,聲音輕飄飄開口:“快走吧,別讓你兒子,在門口,等急了。”

  謝家家主有些尷尬:“你跟斐兒已經見面了?”

  蔣行舟抿著唇,沒理他。

  謝家家主碰了個軟釘子,畢竟當年的事,是他們謝家理虧,又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離開。

  等謝家家主,坐著輪椅,離開醫院后。

  他看著已經在醫院大門口席地而坐的兒子,有些頭疼。

  他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剛才兒子為什么突然‘肚子疼’了。

  謝斐哪里是肚子疼。

  他是不想跟蔣家三少見面。

  謝無患吐出一口氣,倒是沒急著批評,等老管家將他推到謝斐身邊后,他才心情復雜,表面又若無其事地開口:“斐兒,你長大了,爹爹愿意尊重你的喜好,不過,爹爹也希望你能答應,至少,也要讓對方同意才行,強扭的瓜,不甜。”

  坐在地上數螞蟻的謝斐,懵逼抬頭:“?”

  謝無患表情沉重,又嘆息一聲:“如果你愿意,改天,我們去福利院,領養個孩子,也不是不行。”

  謝斐更懵逼了,他站起來:“爸,您怎么了?”

  謝無患不出聲,只是再次看著謝斐,嘆息了一聲。

  謝斐:“???”

  當天晚上。

  謝家家主,就放出消息,以后哪家公子如果有興趣,他愿意促成自家獨子跟對方聯誼。

  一時之間。

  歐洲不少上流階層,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完全不知情的謝斐,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惡補醫學文獻,立志追趕小師妹的腳步。

  在他努力學習的時間里。

  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謝斐打開看了一眼。

  「謝少你好,我是xx大學的在讀大學生,我今年19歲,性別男,我腹肌很大,其他地方也很大,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

  整張臉都皺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嫌棄地將手機丟了出去:“草!什么玩意?tm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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