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入夜對她上癮時凜林棉 > 第615章 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

林棉沒說話,徑直伸出手抱住他,整個人撲進他懷里。

軟綿的身體,夾雜著她發間淡淡的洗發水味道,盡數縈繞在他的鼻間。

時凜下意識抱住她的腰,很輕易就把她按進懷里。

周邊還有很多同事忍不住側目,投來驚訝的目光。

她很少在公共場合和他親昵,幾乎沒有過。

而這一次,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屬于她的。

時凜心底發熱,張開厚厚的外套,將林棉整個人裹進去,替她遮擋了寒風。

“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了?”時凜低聲問。

林棉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

“沒有。”她仰起頭,紅通通的眼睛望著他,“就是覺得要更愛你才行。”

時凜黑眸微動,胸膛里的溫度更熱。

他拉開車門,低低說了一句:“好,晚上好好愛。”

林棉:“……”

好,突然不感動了。

*

鐘雪加班到很晚,直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吞吞關了電腦,并且關掉整層的燈。

從公司出來時,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本地的陌生來電。

她隨手接起,對面是一道一本正經的男音,聽上去有些熟悉。

“鐘小姐,你好,我是陳讓。”

陳讓?

他不是時凜的萬年特助嗎?

鐘雪記得他,疑惑問道:“什么事?”

陳讓在那頭繼續開口:“是這樣的,陸總今晚在銀鼎大廈參加酒局,喝多了,現在回不去,勞煩你過來接一趟。”

鐘雪:“???”

“哪個陸總,陸知白?”

“是的。”陳讓禮貌回答。

鐘雪蹙了蹙眉,滿臉狐疑:“陸知白能喝醉?”

她不信。

前兩天在草原上大碗喝酒都沒灌醉他,區區一個酒局算什么。

狗東西又在暗戳戳的套路她呢。

那邊的陳讓無奈嘆息:“你過來就知道了,情況有點復雜,我不好說。”

鐘雪越發狐疑了,一想到陸知白那張臉,她的心情就更復雜。

她刻意讓自己遠離他的私生活。

“時凜呢,讓時凜接。”

陳讓語調不改:“時總一下班就走了,說是要回家陪老婆,這種時候誰也不好打擾他。”

鐘雪對著手機說:“那你不是好好的嗎,把他送回去。”

“恐怕不行。”陳讓不情愿,“我今晚也喝酒了,而且十分鐘后我女朋友會來接我回去,鐘小姐,你幫幫忙吧,前陣子我們市還有一則新聞,是一個人深夜喝醉酒睡在路邊,第二天早上尸體都硬了。”

鐘雪:“……”

她從沒發現陳讓說話也能這么離譜。

一個碩大的集團老總,能凍死在外面?

奈何那邊一直催促,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鐘雪閉了閉眼睛,捏著車鑰匙對電話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陳讓心滿意足,把電話掛了。

回頭,陸知白和華堯還在拼酒,桌上的幾個酒瓶已經空了一大半。

他仰頭望天,感到頭疼。

助攻完一個,又來一個,他這是什么倒霉運氣。

……

鐘雪走進包廂的時候。

里面的人零零散散,已經沒多少了。

角落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四肢修長,衣襟凌亂,襯衫的領帶被扯開,扣子松了兩顆,一副鎖骨就那樣露出來。

他的手搭在眼睛上,只留下小半個清晰的下頜線。

那截白皙的手臂上,隱隱可見兩道抓痕。

是她昨晚留下來的。

鐘雪耳根微紅,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踢了踢男人的腳。

“喂,醒醒,回去了。”

陸知白沒反應,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昭示著他還活著。

真喝多了?

鐘雪又碰了幾腳,沒反應,她湊上前去拉他的手臂。

“鐘設計師?”

有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個男聲。

鐘雪扭頭看去,目光落在華堯那張英俊的臉上,不由詫異。

“華總,你怎么也在這里?”

華堯的臉色通紅,看上去也沒少喝。

連走路都不太穩,一身手工西裝此刻顯得有些凌亂。

他笑了笑,還保持著最后的理智:“今晚酒局,和陸總多喝了兩杯,沒想到他酒量不佳,被我喝趴了。”

鐘雪的嘴角微微抽搐。

原來今晚是他倆在喝酒?

陸知白酒量一向不錯,今晚這是喝了多少啊,他不會可勁灌華堯,結果把自己灌醉了吧。

“華總,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帶他走一步。”

鐘雪正想告辭,下一刻,華堯突然開口。

“鐘設計師,我也喝多了,能不能勞煩你也送我一趟?”

鐘雪僵了一下,忍不住看他一眼。

男人正站在她對面,搖搖晃晃,口齒含糊,卻不忘禮貌請求。

她掏出手機:“我給你找個代駕。”

“我沒開車。”

“那我給你叫一輛車。”

“不好意思,我坐不慣網約車。”

鐘雪:“……”

她懷疑這個也是故意的,但她沒有證據。

考慮到華堯是她的甲方,尾款還捏在他手里。

她還指望對方的項目吃飯呢。

鐘雪收起手機,只好答應:“好,那你幫忙搭把手,把他給我扛起來。”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沙發上的男人突然起身,大狗熊一樣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兩人緊緊密密地貼在一起。

太重了!

鐘雪被壓得倒抽一口氣。

“陸知白,你站好。”她忍不住拍他的肩膀。

耳畔傳來男人低啞又唇齒不清的是那個音。

“別理他,送我回去。”

華堯瞇起眼睛:“鐘設計師,你聽他的?”

鐘雪一個頭兩個大,她閉上眼睛叫:“送,都送!”

一個坐前面,一個坐后面。

她的小寶馬一下子擠了兩個男人,車廂里狹窄逼人,空氣里都是隱隱的酒精味。

鐘雪把窗戶打開,讓風吹進來。

一路上,華堯還在后座跟她講話,開口就是王炸。

“你和陸總是什么關系?”

鐘雪一時卡殼,說不出話來。

這該怎么答呢。

她下意識偏頭看了陸知白一眼,支支吾吾幾秒。

陸知白的嗓音硬邦邦響起:“關你什么事。”

華堯輕笑,整個人靠在座椅后背,手臂搭在兩邊,猶如皇?帝登基。

“作為追求者,大大方方了解對方的感情狀況,是很正常的,陸總你破防什么?”

陸知白冷笑:“追求者,就你?”

華堯:“怎么,你追到手了,你們確立關系了?”

“停!”

鐘雪直接打住他們的對話,腦殼都在疼。

“我是不婚主義,不談戀愛,不接受任何示好和追求,華總您還是饒過我吧,我給您磕頭。”

華堯看向陸知白:“哦,那他是……”

“他什么也不是。”

鐘雪口快回答,寶馬一個漂亮的轉彎,停在了一處小區門口。

“到了,下車吧。”

門口的保安看到車牌,往后座望了一眼,看到華堯那張臉,連忙殷勤地過來開門,順帶扶著華堯下車。

這小區高檔,里面的業主非富即貴,保安們工作格外賣力。

華堯一時無語,沒理由再多待。

只好和鐘雪打過招呼,在保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回去了。

鐘雪踩下油門,又送另一個。

她沒回自己的房子,直接熟門熟路把陸知白送到他那高檔單身公寓。

嗷嗚還在他家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喂飯吃,她不放心。

車剛停好。

副駕駛的安全帶“咔噠”一聲彈開,陸知白整個人撲過來,沉沉重重的氣息噴薄。

“我什么都不是?”

鐘雪警惕瞪他:“你干什么,老實點!”

陸知白的唇已經咬上去:“我今晚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