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有千家的犯罪證據？”
林棉意外地看向她。
能讓千家短時間內徹底垮臺的證據，勢必非常龐大，并且和秦禮有關。
她手上怎么會掌握秦禮的把柄？
“當然是這些年我自己收集的。”
姜菱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守著這些東西等了多少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親自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親眼看著千家垮臺。”
林棉沉默了。
她對姜菱的了解不深，但也知道她當年被秦禮帶去了緬北，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無人得知。
但能看得出來，她和秦禮之間的關系不淺。
“姜小姐，冒昧問一句，你是怎么被姜老先生找到的呢？”
姜菱垂下眼眸，低聲開口。
“秦禮死了，我也就自由了。”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林棉聽。
“當年我被他帶到緬北，很快就被一個當地的礦區老板看上了，那個老板缺個女兒，看我對玉石天賦很高，就把我從園區買回去，培養我做賭石。”
林棉驚異。
原來這些年姜菱一直都在緬北。
她是古董大佬姜泰元的女兒，自然對珠寶翡翠類的原石有極高的天賦。
“姜老先生找了你十幾年，你當時為什么不想著回來？”林棉問道。
“當時路途波折，我發了一場高燒，五歲之前的事情記不太清了，但是隱約記得自己有爸爸，有哥哥，可卻忘了他們的名字。”
姜菱嘆了一口氣：“后來，秦禮的勢力龐大，可以和我的養父平起平坐，我靠著賭石給他們賺了不少錢，就更不會放我回去了，但因為身份的緣故，我這些年反而接觸了不少內部機密，拿到了不少秦禮私通千家的證據，我總想著，有一天或許能用到。”
“等秦禮死后，是馬宗爾找到了我，拿著姜家的傭金，將我送回國內。”
原來如此。
她的經歷寥寥幾筆，完整又凄慘。
但林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能是過于警惕的原因，讓她對姜菱始終有一層距離感。
她余光一瞥，看到姜菱袖子遮住的手臂露出一角，手腕上有幾道極深極紅的傷痕。
看上去年代久遠，血肉已經增生了。
林棉愣了一下，瞳孔收縮：“你的手……”
“小問題，小時候被秦禮弄的，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林棉看著那些傷痕，還有被遮住的密密麻麻的燙傷，看上去觸目驚心，滿目瘡痍。
她忽然想起來秦禮在T國地下室時的變態模樣。
她抿了抿唇：“除了打你，他有沒有對你做別的？”
比如人彘。
比如侵犯。
姜菱神色微變：“我不想說。”
她似乎很抵觸的樣子，連神情都不太對。
林棉意識到自己冒昧了，隨即道歉：“不好意思，冒犯到你了。”
“沒關系，習慣了。”
姜菱湊上前，很感興趣的看向她的辦公工位：“你能帶我一起做建筑嗎，我很喜歡這個。”
做建筑？
林棉有些詫異。
姜菱的珠寶天賦不是很高嗎，為什么要做建筑？
而且……建筑設計是秦禮的特長。
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