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鬧劇本該自方凌安心地步出花月夜便能得一個圓滿的結局。
偏偏方凌腦子活泛,一路上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直到走出二三里地之后,終于想起來方才床上扔的那件衣服分明是件男裝。
而那房內唯一的男人賀漣風可是穿著外袍的。
當下便急匆匆地復又殺了回去。
斂芳閣內,一眾鶯鶯燕燕早已屏退,唯余長亭與賀漣風二人。
賀漣風率先開口道:
“著實令人想不到,長亭君竟也是憐香惜玉之人。”
長亭面無表情,只淡淡地開口道:
“想不到就別瞎猜,我與你并非同道。”
賀漣風哈哈大笑。
“話怎說這般無情?
好歹也是有求于人,一般這種情況下應當揀些好聽的套套近乎,也算是一種基本禮儀。”
長亭抬眸:“你怎知我有求于你?”
“若不是有求于我,似長亭君這般端方爾雅之人怎會在這紙醉金迷的勾欄瓦舍與在下吃酒?”
“我確實有事相詢,當日噎鳴潭的黑甲怪蟲究竟所為何物?
你為何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驅散?”
“我說了,有求于人總該先套套近乎才是。”
“方才頭戴絲巾的那位姑娘生得好生俊俏,不如再叫進來一起喝一杯如何?”
“長亭君何意?”
“沒聽出來?非是求你,我分明是在威脅你。”
“這個小辮子當真揪得不錯。”
“我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還是直接了當得好。”
何漣風雖是極不情愿就此被人拿捏了去,但眼下卻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得老老實實道:
“好!我說便是。
那黑金甲蟲是尸化蟲的一種,一般多生于腐爛的尸身之上,以腐肉腐骨為食,偶爾也吃草木,一般情況下沒有什么攻擊性。”
“那種足以震碎活人心脈的怪聲莫非還算不得攻擊性?”
“此事,我也十分不解。因為據我所知,這種蟲子并不會鳴叫。”
“可有什么方法能將其培育煉化,而后達到這種效果?”
“他人我不知道,至于我們巫蠱門,因這種蟲子無毒,甚至都算不上蠱蟲。故而從無人培育。”
“可有什么東西能夠操控號令這些蟲子?例如你袖中的那只。”
賀漣風拂了拂袖,尷尬一笑道:
“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蠱蟲有強弱之分,弱者遇強者自然退避三舍。
但若非是同宗同屬,操控的可能性卻是沒有。就像蜂王只能號令群蜂,卻號令不了螞蟻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倘若這些黑金甲蟲被操控,就必然是為尸化蟲所為。譬如你們巫蠱門的尸毒蠱?”
賀漣風不想長亭竟然知道尸毒蠱。臉色微變,繼而正色道:
“此問涉及宗門秘術,恕在下不能相告。不過只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所有尸化蟲絕無可能發出那種怪聲。”
長亭離開花月夜時恰遇去而復返的方凌。
方凌略施一禮,很是疏遠,便如對待門內其他并不熟絡的長輩一般,雖然恭敬卻全無感情。
長亭顯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也不知是有意提點還是沒話找話。
“或許你應該試著去相信一個人。”
方凌望著長亭凄然一笑。
“我曾經特別相信一個人,可結局并不十分美好。”
長亭想了想覺得方凌似是誤會了什么,接著說道:
“我說得是浮生。”
不想方凌卻像是意有所指:“我說得是少年時的一位朋友。”
長亭頓了頓,終于不再回避。
“你這是在怨我?”
方凌莫名其妙地看了長亭一眼道:
“跟你有什么關系?我說是秦相何。”
長亭本以為她說得是自己,不料她卻提了秦相何。
關于這個名字,長亭一向沒什么好印象,多年前第一次聽到便心生不悅,如今再聽果然還是一樣沒什么好感。索性轉身走了。
花月夜方凌終究沒有進去。
浮生雖然年紀小,不懂事,卻也是個知禮儀,懂廉恥的正經孩子。
就算與賀漣風那個浪蕩子走得近了些,也斷不至于這么快便沾染了好色的惡習。
想來浮生脾氣倔,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若是自己貿然將他揪出來,怕是反倒壞事。
浮生這一夜不可謂不驚險,雖是稀里糊涂地被拐進的妓院,但到底也是去了。
只恨臨行時那挨千刀的長亭君在場,否則定要將賀漣風這貪酒好色之徒當場閹了不可。
只嘆做了這有失顏面的事,如今家也不敢回,只好勉強將就著在思賢殿對付了一宿。
賀漣風也是一夜無眠。
去年八月十五他因心生懷疑,曾欲親上破日峰查看,但好死不死地遇上了當天夜闖云虛宮的浮生他們,還差點被當場擒獲。
后來瑤光殿更名為上生殿,自此由長亭君入住,他便再無機會接近。
如今與破日峰慘案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長亭君竟親自找到自己并問到了尸毒蠱。這更加深了自己當日的懷疑。
莫不是真與巫蠱門有關?
但門內長輩漫說是提到當年慘案,便是說起七十年前的事,俱都是一副三緘其口,絕然不提的架勢。
這著實讓人有些心懷不解。
意興闌珊的賀漣風將一眾姑娘們全都打發了卻還是睡不著。
本來就無心向學,如今更是心煩意亂,索性一連幾日都待在花月夜花天酒地了。
這一日賀漣風好容易提起精神去了趟思賢殿,誰知剛一進門便被蹲守多日的浮生追著好一頓毒打。
賀漣風本就心亂如麻,如今莫名挨揍,一時心頭火起,立刻便與浮生扭打到了一處。
只是令眾人大吃一驚得是,賀漣風竟沒有如往常一般喚出暗衛賀釗。
僅憑著自己那點花拳繡腿的功夫與細胳膊細腿兒的浮生硬生生地展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肉搏戰。
眾人眼里浮生再不濟也算是正經入過門的道門弟子,與賀漣風一屆酒色狂徒相比自然是游刃有余。
果不其然,幾個回合下來,只見浮生除了臉上挨了一拳之外基本毫發無損。而賀漣風就比較慘,不僅鼻青臉腫不說還掛了道彩。
浮生怒氣沖沖地對賀漣風吼道:
“你他媽算什么兄弟?坑我不說,還害我姐丟盡了顏面!”
賀漣風也一骨碌爬起來一把將浮生推倒在地。
“兄弟?莪呸!你是小時候跟我一起撒尿和泥了還是長大跟我一起打架嫖妓了?”
浮生一聽“嫖妓”二字,更是惱羞成怒,爬起來便又要與其拼命。
幸得被一幫學子們攔下,只得隔空罵道:
“混蛋王八羔子!一面對我姐花言巧語,百般示好,一面卻又花天酒地,風流快活!”
賀漣風也惱了,上前一把揪住浮生的脖領子惡狠狠地道:
“我賀漣風一向如此。
倒是你,老子好意帶你開個葷,你個膽小如鼠的小兔崽子,竟連女人都不敢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二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幸得思賢殿授業長老長宗道長出言將二人喝止住,將其發落到誨戒堂一人領了十杖法棍方才消停下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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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