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人在天牢,開局簽到神象鎮獄功! > 第274章 盡我所能,還你們一個太平人間!
  “滾!”

  鐘長生站在城樓之上,在他的身后,一道恐怖的龍象虛影宛如煌煌大日,升騰而起。

  那恐怖的龍象渾身都被無比堅韌的鱗片包裹,猙獰的獠牙每一根都仿佛有一座山峰那么大!

  它的一雙眼睛宛如天上日月,散發出兇狠的光芒。

  “吼!”

  那恐怖的龍象虛影在鐘長生說出那個‘滾’字的一瞬間,驟然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了起來。

  恐怖的音浪讓周遭的虛空都扭曲了起來。

  修為足有元神境六重的太康院首一翻手,一面青木令牌迎風而長,擋在了眾人身前。

  “什么?”

  僅僅只是一瞬,那身為中品防御靈兵的青木令之上就爬滿了裂痕!

  “砰!”

  下一瞬,青木令牌轟然爆碎,太康院首連帶著他身后的那些太康書院的弟子,盡數被那排山倒海一般的音浪席卷而起,一路噴血,甩飛到了數百里之外!

  此時,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人。

  那人與方才那些太康書院的書生一般,帶著些許的書卷氣,卻又多少有些不同。

  他從人群之中緩步走了出來,對著城樓之上的鐘長生就拜了下去。

  “淚城縣令陳平,攜全城父老,拜謝前輩!”

  陳平腰間挎刀,身上染血,顯然之前也經過了一場惡戰。

  在陳平的身后,一眾陳家之人已經折損大半,縣城的守衛更是死傷殆盡。

  他眼含熱淚,對著鐘長生便深深一拜。

  在陳平身后,淚城之中那些尚存的百姓也紛紛對著城樓之上的鐘長生跪拜了下去!

  “拜謝上仙!”

  “拜謝上仙!”

  ……

  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回蕩在淚城之中,城樓之上,鐘長生卻眉頭緊鎖。

  陳平與他想的不同,并不是一個中飽私囊,魚肉鄉里的狗官。

  太康書院也不是他想象之中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浩然正氣。

  世家之中,亦有好人,正道宗門,同樣有不少令人作嘔之輩。

  鐘長生沒有回應那些人的叩拜,身形一閃,只留下一陣嘆息,消散在了風中。

  夜。

  一處山林之中。

  鐘長生扮做凡人,找了一處山民的院子,在這里借住。

  住在這里的,是一對老獵戶夫婦。

  男人五十出頭,頭發已經全白,身形佝僂,倒是走路還算利索。

  女人要小一些,只是背也彎了,頭發也白了。

  家里面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女人的身邊還帶著一個流六歲的孩子。

  “山中貧瘠,客人見諒!”

  那女人端著一葫清酒和一盤鹿肉,放在鐘長生面前的桌子上。

  一只手下意識地握成拳頭,捶打著自己的后腰。

  那六歲的小女孩兒躲在母親身后,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一盤鹿肉,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鐘長生知道,這已是這一家人能拿出來招待自己的最好的東西。

  “小丫頭,你叫什么?”

  鐘長生笑著把那小姑娘抱了起來,那丫頭也不怕生,在他的懷里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

  “我叫關關!”

  “母親說了,關關吃粥,哥哥吃肉!”

  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盯著那盤子里的鹿肉,哈喇子都要流了出來。

  “丫頭,別亂說!”

  “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說著,那女人突然沉默了下來。

  此時,那老獵戶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客人在山里多住幾日,過段時間再走吧!”

  那女人的臉突然紅了一下,轉過身去,不敢去看鐘長生。

  “為何?”

  那女人從鐘長生的手里抱起女兒,匆匆走到了門外。

  此時,那獵虎老漢苦笑了一下。

  我兒幾個月之前入山獵鹿,被抬棺山的人抓了去,煉城了棺尸,這個家里,全靠媳婦兒鹿兒撐著。

  說著,那老人又笑了笑。

  “鹿兒終究是個女流!”

  “老漢老了,不中用了,這家里總歸需要個男人來撐著!”

  鐘長生約莫明白了那老人的意思,便要開口拒絕。

  “呵呵!”

  “客人放心!”

  “看你皮白肉嫩,定是富貴之人,我們也不會強你留在這山林之間!”

  那老人懇求一般地看著鐘長生。

  “老漢只是想求客人你給鹿兒她借個種,若她來年能生個男孩兒,老漢拼了命再辛苦幾年,這個家也算是有個盼頭!”

  院子外面,鹿兒抱著女兒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把小丫頭交給了婆婆照管之后,便咬了咬牙,又走了進來。

  那老人見兒媳進來,也便不再多說什么,沖著鐘長生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鹿兒低下頭,不敢看鐘長生,走到門邊關上了門,插上了門栓,捏緊了拳頭,撲通一聲跪在了鐘長生的面前。

  “大哥!”

  “求你在這里留,留幾個月!”

  “你放心,鹿兒不會癡纏,等我的肚子里結了種,大哥你只管走就是!”

  鐘長生看著桌上的鹿肉和清酒,又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女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于這些凡人而言,人世艱難,已至于此,一股莫名的悲愴和憤怒涌上心頭。

  “抬棺山已經滅了!”

  “你丈夫的仇,算是報了!”

  鐘長生淡淡道。

  與此同時,一股柔柔的力量托著那鹿兒從地上站了起來。

  女人微微一怔,一雙肩膀不由自主地聳動了起來,身軀微微地顫抖著,雙手掩面,低聲嗚咽了起來。

  鐘長生拿起筷子,在盤子里夾起了一塊鹿肉,放入口中細細地咀嚼。

  “借種的事情,恕我不能答應你。”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沉重。

  “但我會盡我所能,還你們一個太平人間!”

  “客人?”

  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間里面,早已沒了鐘長生的身影。

  桌子上的鹿肉和清酒也不見了。

  但,幾包碎銀子卻沉甸甸地放在那昏黃的油燈之下,院子之中,整整齊齊地碼放了十幾袋糧食。

  “爹!”

  “爹你快來看啊!”

  隔壁的房門打開,老人急匆匆地來到了院子里。

  當他看到那滿滿當當裝了十幾個蛇皮袋子的糧食之后,也已經是老淚縱橫。

  “爹,那個人走了!”

  “他還給我們留了銀子!”

  鹿兒翹首,看著那茫茫月下萬里長空,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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