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人在初唐:我的提示詞條老不正經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挑撥神經,手段可怕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李絢邁步而入。

  “見過王爺!”兩個酥酥柔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兩張俏臉頓時出現在李絢的視線中。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面已經放滿了水,水桶里散布著朵朵花瓣。

  站在浴桶兩側的是,是穿著同樣白色齊胸繡花襦裙的胡玲兒,和易容成寡婦陳瑜的葉綰綰。

  兩個人看到李絢進門,趕緊跪下行禮:“見過王爺!”

  “嗯,起來吧!”李絢說著,從葉綰綰的身邊走過。

  順手將裝著五柄短劍的黑色皮囊,和一本厚厚的公文放在桌案上。

  李絢這才轉身看向葉綰綰和胡玲兒:“讓你們等久了,今夜的事情有點多,也真的是累了。”

  說著,李絢有些困倦的伸了個懶腰。

  “請王爺沐浴更衣!”葉綰綰和胡玲兒一左一右的來到李絢身側,然后緩緩的幫他脫下身上的衣服。

  不過這個時候,葉綰綰的注意力并不在李絢身上,而是更多在桌案上的那只黑色皮囊上。

  那只黑色皮囊里面的五柄劍,葉綰綰全都認識。

  那五柄劍的主人,分別來屬于斷掌、切命和方云秀。

  葉綰綰怎么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日過去,負責刺殺李絢的斷掌、切命,還有方云秀,已經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這五柄劍已經放在這里,結果如何不言而喻。

  可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們的刺殺會失敗?

  又是發生了什么,斷掌、切命和方云秀他們會被南昌王會過來反殺掉?

  如果說,斷掌、切命是中了別人的陷阱,那么方云秀呢,主導一切的他怎么也會中人陷阱?

  怎么搞的,他不是年輕一輩當中計謀算計最深沉的人嗎?

  怎么還搞不定一個南昌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在一瞬間,如同洪流一樣的沖擊著葉綰綰的心靈。

  斷掌和切命的死倒也罷了,可是方云秀一死,天陰教整個婺州所有的布局都要受到影響。

  一個不小心,甚至整個局面都會崩潰。

  這究竟……

  突然,一道閃光在葉綰綰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或許,可能,這一切的問題,并沒有出在斷掌、切命和方云秀的身上,而是出在了負責提供最初情報的她的身上……

  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南昌王識破了。

  之后提供了所有一切情報線索,全部都實實在在的誤導了自己人,并且將他們引入到了李絢的陷阱中。

  剎那間,葉綰綰渾身無如陷冰窖之中,渾身上下一片冰寒。

  葉綰綰轉過頭,看向李絢。

  就見李絢此刻閉著眼睛躺在浴桶當中,仿佛一點察覺都沒有。

  另外一側的胡玲兒,正是小心的幫他擦拭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熱,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胡玲兒的臉上一片通紅。

  如畫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嬌美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嬌小可愛的身材,看上去愈發的惹人憐愛。

  “愣著干什么,就讓她一個人干活嗎?”李絢閉著眼睛,臉卻微微側頭,直接對向了葉綰綰。

  葉綰綰的拳頭瞬間握緊,但下一刻,心中的怒氣悄然消散,拿著毛巾的手,伸進了浴桶里。

  “奴婢這就幫忙。”

  ……

  兩刻鐘之后,李絢從浴桶中走出。

  胡玲兒和葉綰綰趕緊替李絢披上一件黑底云紋絲綢長袍。

  李絢系上束帶,然后走到了桌案前。

  葉綰綰趕緊遞上一杯香茗。

  李絢微微點頭,拿起香茗品了一口,說道:“不錯,婺州碧乳茶,以湯色嫩綠清亮,如同碧乳而成名;色澤銀白交輝;香氣清香持久,滋味鮮醇甘美,有名茶之姿。”

  李絢放下香茗,看向葉綰綰,突然臉色一變,低聲喝道:“研墨!”

  “喏!”葉綰綰立刻拿起一旁的墨錠,開始小心地研磨起來。

  李絢都是翻開了眼前的公文,開頭,一行字出現在李絢眼前。

  同樣也出現在葉綰綰的眼前。

  開荒授田令。

  授予在婺州租種田畝滿五年的睦州移民,每人永業田二十……

  葉綰綰剛看到這里,李絢就已經翻了過去。

  新的一頁之上,簡易的地圖上,簡單的畫著婺州不同地方擁有的荒地面積,什么地方可以開荒,什么地方根本不具備開荒的條件,每一筆都標的很細。

  李絢翻開圖紙,拿起毛筆開始計算,那塊土地的面積多大,恰好湊夠二十整。

  四十畝,二十畝永業田,二十畝口分田。

  葉綰綰站在一側,臉上滿是好奇,她知道如今官府的授田標準是什么,所以根本沒有開口向李絢詢問這次是如何劃分田畝,甚至都沒有問,這么多荒地究竟是怎么來的。

  這些關系到一州官府核心命脈的數據,整個婺州只有寥寥數人知曉,而且專業性很強。

  有的時候,即便是將所有的數據擺在你的面前,一般人也根本不知道上面究竟記載了什么。

  況且,葉綰綰根本也不可能向李絢詢問,她現在這個身份是官奴,根本沒有任何授田資格。

  作為侍女,有些話,她甚至都不能開口。

  李絢在圖紙上寫寫畫畫,一邊感受著葉綰綰紛亂的思緒,心頭不由得一陣好笑。

  眼前的這一份開荒授田令,帶給葉綰綰震撼無比巨大。

  不久之前,李絢才剛剛頒布了禁掉令。

  婺州擁有土地的百姓,一下子就多出了將近兩月的口糧。

  原本險險活不下去的普通民眾,有了這兩個月口糧,最艱難的日子,直接可以熬過去。

  婺州的民心,一下子就被李絢奪走了兩成,天陰教在婺州州城的根基立刻就動搖起來。

  方云秀之所以被逼的不得不對李絢動手,原因就在于此。

  因為誰也不知道李絢未來會不會出臺更多動搖天陰教根基的舉措。

  如今看到這份開荒授田令,葉綰綰就明白,不是會不會,是一定會。

  一旦這些土地落到了那些睦州移民的手里,就是葉綰綰作為天陰教圣女,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心還在不在天陰教這邊。

  僅僅就前后的兩份公文,天陰教在婺州的根基就已經被挖掉了大半。

  這個人,手腕太可怕了!

  ……

  目光下意識掃過放在桌案邊上的黑色劍袋,葉綰綰整個人就忍不住的一陣發寒。

  方云秀死在了南昌王手里,斷掌和折命也死在了南昌王手里,那么她自己呢?

  未來某一天,她自己會不會也死在李絢手中。

  不知道為什么,李絢明明近在咫尺,但葉綰綰的腦海中,卻從來沒有升起過要對他下手的打算。

  她的腦海中,想的更多的是,以后該怎么辦。

  方云秀死了,教眾在婺州的計劃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重創,如果無法迅速的將方方面面的力量整合起來,那么這一次婺州起事,也必將徹底的功敗垂成,必須得想個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李絢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毛筆,抬頭看向一側遞上毛巾的胡玲兒,突然開口問道:“小玲兒,你對天陰教了解多少?”

  葉綰綰研磨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胡玲兒。

  胡玲兒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不知道為何,她的小臉依舊有些白里透紅。

  聽到李絢的問題,胡玲兒怯怯的縮了縮身,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葉綰綰。

  在她的印象中,陳瑜這個大姐姐還是很可靠的,這個時候,見到陳瑜同樣有些好奇的看著她,胡玲兒的臉上有些不安,但還是在李絢和葉綰綰的眼神中,還是小心的開了口。

  “奴婢沒有接觸過什么天陰教的人,州衙這方面管的很緊,尤其是近兩個月來,之前還能偶爾聽到別人說起天陰教,但這兩個月,這三個字就像是禁忌一樣,再沒人提起。”胡玲兒滿是不安的后退一步,躬身站立在一旁。

  李絢微微點頭,然后側頭看向葉綰綰,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么你呢,陳瑜,你的年紀比較大,你對天陰教了解多少?”

  “奴婢所知不多。”葉綰綰下意識的看了胡玲兒一眼,胡玲兒雖然話沒有說到點子上,但是卻給葉綰綰提供了很好的回答模板,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究竟該說多少。

  “奴婢以前在錢家的時候,的確遇到過幾個天陰教徒,不過他們都是過的最悲慘的一些苦命人,奴家家中雖然簡陋,但生活也還安定,所以和他們一直都沒有什么往來,一直到先夫病故。”

  葉綰綰咬著下唇,低著頭,似乎感傷之下,不想再多說什么。

  然而,李絢緊跟著的一句話,直接就打破了她的期望。

  “你們都是女孩子,應該聽說過天陰圣女吧,婺州百姓對這位天陰圣女有什么傳說嗎?”

  李絢的一番話,直接讓葉綰綰頓住了。

  什么問題?

  天陰教圣女?

  葉綰綰一瞬間感到無比的荒謬,有人就在她的面前,當著她的面,向她詢問天陰圣女的事情。

  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她,葉綰綰,她才是正兒八經的天陰圣女。

  整個大唐,唯一的天陰圣女。

  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天陰圣女究竟是什么了。

  然而葉綰綰卻非常無比的清楚,關于天陰神女,她怎么胡扯都可以,唯獨真正的情況,她半個字也不能提及。

  “傳聞中,天陰教的圣女,要求內外純潔,如同琉璃一樣,不能被任何外來事物污染,”葉綰綰一開口,整個人直接怔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是她說的話。

  但現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接著說道:“天陰圣女,據說是天陰神女在人間象征,代表天陰神女在人間行使權利。”

  “在人間行使權利。”李絢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隨后淡淡的問道:“天陰圣女,是天陰神女在人間象征,那么天陰教的教主呢,她身份是什么?”

  “教主是圣女的老師,圣女的所有一切,都聽教主吩咐。”葉綰綰微微低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李絢面前,暴露這么多的天陰教秘聞,她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閉上嘴。

  李絢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么天陰圣女和各地堂主呢,她和他們又是什么問題,如果他們同時在一起,那么誰聽誰?”

  葉綰綰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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