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珪看完了諜報,心中也是一驚又一喜。
驚的是拓跋菩薩將會加入西線,喜的是有了拓跋菩薩這樣的人,流州就不用愁攻不下。
只是,文書上寫的非常清楚,拓跋菩薩至少要半年后才能進入戰場。
現在還在繼續清理北莽的那些個反對女帝的貴族們。
柳珪雙眸中閃過些苦笑,聲音帶著些沙啞:“按照計劃。開拔。”
軍營中,眾人都是高聲回應。
等到眾人都離開。
柳珪獨自一人坐在圈椅中,臉上帶著些凝重。
他仔細看著地形圖,在地圖上不斷地圈出了位置,就連站在他一旁的副將都是一怔。
副將不解地問道:“老將軍。您這是做什么?現在不是已經讓軍隊開拔,怎么還在這里研究這幾處位置呢?”
柳珪找定定看著地圖,轉望向副將:“分出一部分兵力,從這幾處走,記住要隱秘,就算是我們大軍都不可知道。”
副將一驚:“老將軍,您還是擔心…”
柳珪點點頭:“是。流州使君都親自下場了,我聽聞,這位使君,可不是泛泛之輩,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讓流州有一小國的戰斗力,足以說明此人,極為厲害。”
“咱們此次行軍,不管是在諜報,還是在小股部隊上,都已經輸給人家。”
“再這么下去,必然會動搖軍心,恐怕咱們要不戰而敗。”
副將更是一驚,他是知道柳珪的脾氣,不輕易夸獎一個人,若是此人被他夸獎,那就是真的有大才。
比如最顯著的例子,便是現在的南院大王,董卓。
在北莽的青壯派中,柳珪唯獨對董卓贊賞有加。
現在人家牽制北涼,打壓流州,還主持與離陽的大戰。
現在絕對是一等一的人物。
副將相信柳珪的判斷,立馬抱拳:“老將軍,末將現在就去。”
柳珪點點頭:“就要靠你了。”
看到副將離開,此時的柳珪才真正的緩了一口氣。
現在被徐平安等人給搞得身心疲憊。
…………
徐平安收攏所得物資,然后又開始行動,他帶領的千人部隊,神出鬼沒。
都是讓柳珪的部隊防不勝防。
如此有了好幾次,收獲也是不少。
這一日。
徐平安兀自讓部隊不再繼續,而是停在了一處,他帶領著兩名副將,前往一處查探。
身邊一名副將問道:“使君,怎么了?”
徐平安轉望向那人:“你就不覺得,很古怪?”
另外一名副將點點頭:“是有點奇怪,這里本該是有不少的鳥兒,現在居然如此安靜。”
徐平安:“看來,這里已經有人了,這次的計劃,不能繼續了,告訴他們,原地待命,不可生火,也不可有什么大動作,今晚就用干糧填肚子。”
兩名副將都是抱拳,回轉馬頭,朝著部隊的方向而去。
徐平安則是站在此時,目光掃過群山。
這里已經是最后一站,只要將這里控制和弄清楚,基本可以讓柳珪大軍以后進退兩難。
他回到了軍營。
派出去的斥候,這時候也回來。
大致描述了此處的位置,以及還有一處比較隱秘的隆起的山峰。
只是斥候不敢繼續深入。
徐平安略微思忖,讓親兵準備了一套當地人的服裝。
是夜。
徐平安帶著幾個換上了當地衣服的親兵,潛入了那座隆起的高山。
這一路。
周圍都是很安靜。
兀自前面探路的斥候,飛快到了徐平安面前,在徐平安耳邊說了情況。
徐平安讓幾人靠攏,他分別給每個人說了計劃。
然后幾人開始行動。
剛剛走進一塊巨大的石頭,一陣腳步聲。
徐平安早已經上了樹,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已經到了徐平安所在的那大樹下,一個在撒尿,一個在放哨。
撒尿結束的那名男子,語氣中帶著些抱怨:“你說,咱們這位柳珪老將軍,是不是真的老了,現在打個仗,都是畏畏縮縮,逡巡不前,這樣下去,士氣低落,注定是要敗的。”
而此時。
另外一個兵催促道:“別抱怨了,說到底,咱們就只是小兵,人家大人物們怎么安排,我們就怎么做,再說,咱們在這里,不至于會遇上流州使君的人,據聞,那可是死神,遇上了,就只有見閻王嘍。”
剛剛那人繼續道:“你別嚇人,都是人,說的別人跟魔鬼似的。”
“可不!”
“實話說,我還不如跟著大部隊走,現在咱們這情況,就是什么都撈不到,最終只能看到別人吃肉,我們喝湯。”
“呵呵,你這話說的,我們什么時候吃過肉?“
兩人就在樹下一陣的聊天。
站立在樹上的徐平安,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里還真的有柳珪的人,看來早已經準備好了。
遇上柳珪這樣的人,還真的是難纏。
若是沒有鐵鷹銳士,找這場戰斗,放在流塞城去打,吃虧的定然是流州。
柳珪這樣的軍事人才,在北莽有一席之地,也是有其原因的。
下一刻。
兩人在樹下的對話,頓時讓徐平安更是一驚。
“你是不知道,據說,這次柳老將軍已經分為四路,圍追堵截流州的流州兵,以及徐平安的鐵鷹銳士。”
“說是如此說,但是我覺得,以老將軍的謀略,走直通流州那條山谷,更為穩妥,他又怎么不走?”
“呵呵,我看這就是老將軍老了的緣故,要是年輕一輩的將軍,定然會走的。”
“嗯,這倒是,這叫已早早蛇妖,十年怕井繩。”
“不,那是叫吃一塹,長一智。”
兩人一面說,一面又開始巡邏,想要在這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著兩人,便是到了一個一座軍營前。
這時候。
就有人開玩笑道:“我說,就你兩的屎尿多,這才幾個時辰,就去了好幾趟,我看,下次你們還是少吃點。”
其中一人笑罵道:“記得,下次你憋著,我們哥幾個,都不管你,也不替你放哨。”
剛剛開玩笑那人急了,立馬便是嬉皮笑臉道:“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又是一人說道:“我看,你小子,極為沒安好心。”
幾人又是一陣的笑聲。
徐平安此時就站立在遠處,望著遠處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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