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此刻喪心病狂。
作為北莽的人,北莽的將軍,他不能有絲毫的退縮,必須前行。
而眼前之人,居然是流州使君。
流州有霍去病這樣的將軍,而且是響當當的,但是整個流州,真正牛人是誰?
不用說!
自然是流州使君!
徐平安!
果然,就在都尉的一聲令下,身后原本已經萎靡不振的士氣,兀自提升。
百人一起沖出。
徐平安本想說點什么,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
“殺!”
徐平安手一揮,身后的眾人,一起朝著那群人沖去。
一陣交戰后。
北莽的人,以及那位都尉,都倒在了地上。
徐平安望向倒在地上的眾人,臉上露出些悲憫,“哎,罷了。”
這是戰爭。
是戰爭,就會死人,在戰爭中,沒有所謂的正義。
典韋已經打掃戰場,只是他一人,便是斬殺2000人。
就連鐵鷹銳士,都是震驚無比,他們都是以一敵百的存在,但是這個高個子,居然一個人,斬殺了2000人,這還是人嗎?
不是說,人力有盡的時候,怎么會如此無窮無盡。
但是在此人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有絲毫的疲憊。
典韋來到了徐平安的身邊,朝著他深深一揖:“主公!人已經斬殺完畢,現在我們是否繼續進軍?”
徐平安轉望向典韋:“不用。你留下,我給你留1000人,等到柳珪大軍一到,你就可以撤回。”
“若是他不進山,只是前沿小股部隊,就直接斬殺。”
“若是進山,立馬撤離,不可戀戰。”
典韋聞言,朝著徐平安一抱拳:“領命。”
他現在對徐平安是深信不疑。
剛剛的對戰,讓他真正的知道,那是一種很爽快的決斗。
就算是來的再多些,他,典韋都毫無懼意。
…………
徐平安帶著2000鐵鷹銳士,并未朝著流州流塞城的方向撤退,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子,直接到了姑塞州的更深處。
行軍的速度極快。
很快,就在一座山,安營扎寨。
徐平安安排好一切,就開始對周圍進行排查。
斥候回報的信息,就如同是雪片一樣,飛舞到了徐平安的大營內。
他一一的看完,倒是已經對柳珪的行軍路線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而就在此時。
營帳外,兀自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走進來一個斥候,臉上都帶著血跡,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文書,快速遞給了徐平安,然后氣息奄奄。
早已經有人進來,扶起來,給喂水。
只是,其中一個人朝著徐平安搖搖頭。
那名斥候已經死了。
徐平安:“記住此人。"
他快速地看完了手中的文書,都是關于柳珪的路線圖。
和之前幾次的路線圖不太一樣。
最后在文書中,留下了一行小字,是死去那人的字跡。
“之前所有的文書,都是柳珪故意的,都是假的。”
徐平安看著手中的東西,再一次仔細的查看,這一次是看的極為仔細。
柳珪的行軍路線,極為的刁鉆,幾乎是節約了一半的路程。
徐平安朝著屋外喊道:“來呀!”
很快。
這時候就走進來一個甲兵,朝著徐平安深深一揖:“主公!“
徐平安聲音轉冷:“準備。”
那名甲士:“是。”
徐平安心驚,柳珪不愧是柳珪,北莽被稱之為名將,也不是吃素的。
他很是清楚,就現在而言。
柳珪的路線,很明顯是做出了最快捷的調查,想要繞道,改變之前的行軍路線,直插他們的身后。
就在此時。
又有一名斥候,已經快速到了徐平安面前,又是遞給他一份文書:
“使君!這是典韋將軍來的文書。”
徐平安飛快地看完文書的內容,轉望向那名斥候,說道:
“告訴典韋,原地待命,不可移動。”
“是。”
那名斥候飛快離開。
現在在典韋的位置,決不能撤離,這個時候的柳珪,肯定已經在不斷匯聚,朝著他這邊而來,但也有一種可能,便是他是調虎離山。
典韋一離開,柳珪大軍就可以直接快速通過那座山,進入流塞城北麓。
到時候。
整個戰局會變得非常被動。
徐平安站在山巔,望著遠處,面色凝重。
他現在就要等待。
…………
柳珪大軍,已經集結到了一處,這里中軍大營,柳珪已經在召開第一次軍事會議。
對于千軍的折損,柳珪并未表現在臉上,而是從容淡定。
但是此刻在中軍大營內的一眾人,個個面色冷沉。
似乎都在思考著如何對付流州方向。
柳珪坐在上首,朝著眾人掃了一圈,“諸位,你們有什么話,現在都可以說,不用憋著,如此容易憋出毛病,行軍打仗,也得讓人覺得舒服,對吧?”
“我柳珪在你們眼是個老人,但是你們記住,老人也是個人。”
“咱們剛剛出去的先遣部隊,被人給截殺了,而且是流州使君親自出馬,說明什么?說明愛這次在流州流塞城方向,對流州而言,很重要,因此,我們必須拿下流塞城,然后繼續南下,踏平青蒼城。”
此話本不該他現在就說,當現在看眾人的神色,其實,五千人先遣部隊被人吃掉,現在已經是士氣低落。
他需要站出來。
柳珪的話音落下,眾人此刻的心中都是一驚,都是望向柳珪。
能從柳珪的口中說出如此激動的話,還是第一回。
那就說明,這位老將軍,動真格的了。
這次集結本來是要在兩個月后,那五千人,就是去探路,掃清姑塞州的張障礙。
加強軍鎮的建設。
但是前方傳來的惡訊,讓他們都是一驚。
柳珪不得不提前。
于是乎,
此時此刻,就在下面的眾人,都開始熱鬧了起來:
“這次必須要宰了流州的人,為我們死去的同袍報仇。”
“將他們全部都驅逐出北莽地界,甚至要將流州全境都拿下,如此方能解我們心中的怒火。”
“對,這些年,流州就是一塊荒蕪之地,現在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占據,對我北莽屢屢犯邊,肆意殺掠我北莽的人和牛羊。”
“捉住這些人,定要生啖其肉。”
坐在下首的眾人,此刻是憤怒至極,有的是拍桌子,有的是狠狠地咬一口肉,有的是怒目圓睜。
現在的中軍大營,立馬就變得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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