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出大雪坪那座閣樓,心里都還是留有余悸。
因為老人的話是那么冷,心也是那么的冷。
就如同是今日來的雨。
袁庭山死了。
那就是一條瘋狗,為了在徽山博得一個更高的地位,就投靠在了老人的門下,但最終還是被老人給賣了。
死了!
死了!
徹底的死了!
此時大殿之中,蒲團之上的老人臉上神色陰冷。
老人冷笑一聲,“袁庭山啊袁庭山。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結果。這還得靠運氣。”
“老夫已經仁至義盡。”
地肺山。
趙黃巢手中的一盞燈忽然熄滅了。望著那一盞燈,這位龍虎山的道士,實際上是趙家的人。
在地肺山養孽龍,為的便是要截取北涼的氣運。
趙黃巢看著命燈悵然一笑,“失敗了。還是失敗了。我算的不錯。怎么會出問題,徐鳳年和北涼該有此劫。到底是什么人敢阻攔我的道,這是與我為敵。”
他在這里。
為的就是要讓北涼的氣運衰竭。
為的是讓趙家的天下長久。
袁庭山是個有氣運和機緣之人,人品極壞,但他不在乎,因為他很清楚袁庭山要的是什么,無非是名,他不會在乎名聲是好還是壞,而是只要出名,都可以。
因此他絲毫不吝嗇,為袁庭山鋪路。
可這一切。
都得是袁庭山成功的將徐脂虎殺掉。
如今他死了。
趙黃巢不由得輕笑道:“袁庭山啊袁庭山。出生寒門便是寒門。你想一心往上爬,就得付出些代價,搭上一條命,就是你最貴的東西。可你就這一條命而已,輸掉了就是全部,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望著江南的方向。
趙黃巢搖搖頭,“徐家還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如此人都不能將事情變得糟糕。后招還真的是很多。”
官道之上。十九騎一掠而過。
陽光炙烤著大地,知了在空中不斷地叫著,周圍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這便是江南。
一陣風吹過。
稻田里的稻子不斷地起伏著,如同是綠油油的海浪。
徐平安帶著十八騎,已經出了陽城,踏上了去往徽山的路。
這一日。
就在一座客棧內,徐平安和一眾人歇息。
坐在客棧內二樓,已經有人給徐平安送來一封信。
徐平安飛快地看完信中的內容。
是關于流州的。
就在鐵門關的方向,那名書生已經被拒絕進入流州。
徐平安望著那人,問道:“張良先生可有什么話要說?”
那人:“張良先生說流州的軍務和策略使君無需擔心。流州的內政有荀先生,使君也無須擔憂,邊境上有霍去病將軍,也無需擔憂,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西域。”
“若是西域那些人不想臣服在流州的之下,就要早做打算。”
徐平安再次看向那人,“沒了?”
那人:“沒了。”
徐平安點點頭,“我給張先生和荀先生各寫一封信。快馬送到兩人的手中。”
那人拿過徐平安的兩封信,立馬走出了客棧。
鐵門關。
出了這道關門,向北就到了流州,若是繼續南下,就到了西域。
可是現在的臨近鐵門關的方向,已經不同于往日,因為這里新起了一座城,喚作‘南下城’
屯兵在此的人是流州的大將軍蒙恬。
南下城周圍已經沒有了流民,因為已經被蒙恬的命人肅清。
高大的城門上,站立著穿著錚亮鎧甲的士兵。
在這些軍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肅冷。
手在的兵器,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堅強的意志。
而此時,一架馬車,軋著地面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響,緩緩朝著城門而來。
城樓上的士兵見此,便是喊道:
“什么人?”
馬車上的馬夫望著城樓上的人大聲喊道:“我們是去往流州青蒼城的。”
站在城樓上的士兵問道:“馬車里的人是誰?”
馬夫:“是盧司馬。”
士兵:“盧司馬又是誰?”
馬夫愣了愣,居然被這名士兵的話給頂住了。
馬夫轉身望向車帷后說了一聲,“大人,怎么辦?”
馬車內輕笑一聲,接著聲調轉平靜,“繼續喊。”
而此時在馬車內,走出一個年輕人,竟是盧俊。
盧俊雙手插袖,抬眸望向城樓上,“繼續喊。”盧俊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馬夫繼續喊道:“這是我們盧大人,也是流州的司馬,請開門。”
樓上的士兵聞言,都是一愣,旋即幾個士兵對視一眼,其中領隊的士兵搖搖頭,望向城樓下的盧俊,“盧大人,不是我們不開城門,而是上面有交代,沒有流州使君的文牘,你是無法進入流州的。”
“你還是回去搞一張咱們使君的文牘。”
盧俊聞言,面色一愣。
馬夫也是默了默。
盧俊哪里受過這等氣,惡狠狠瞪著馬夫,“別停,現在繼續喊,我就不信,他們敢抗旨。我這司馬是離陽朝廷封的,不是他流州使君的封的。”
馬夫很無奈。
他也只能繼續喊。
只是此時南下城城樓上,除了站著的士兵,以及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纛,就是馬夫的叫喚聲。
以及日光漸漸西斜。
馬夫實在是堅持不住,天色也漸漸地暗沉下來,馬夫有氣無力道:“大人,咱們還是走吧。等下要起風沙了。”
盧俊目光中一冷,“回去。”
他的心中也是十分氣憤。
因為他和馬夫兩人已經在這里半個月了。
根本就沒有進入流州城。
回到了鐵門關的客棧,盧俊坐在凳子上,臉上的神色不好看。
馬夫只是站在不遠處。
忽然間。
有人將一封信遞給馬夫,那人走的時候告訴馬夫那封信很重要。
馬夫也不耽擱,徐徐走到盧俊的身旁將手中的信遞給盧俊,“大人,是一個人剛剛送來的,說是很重要。”
盧俊拿過信,拆開后飛快地看了起來,看完后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馬夫只是站在那里,但已經看出盧俊異樣。
馬夫皺眉道:“大人,怎么了?”
盧俊嘆息一聲,道:“流州就真的是鐵板一塊?”
馬夫:“我看是想和朝廷對抗。”
盧俊望向馬夫,叮囑道:“這幾日我們就不用去了,就在這里等。”
“等?”
“對。你趕緊去準備一下,給我準備些書籍。”盧俊說道。
馬夫不解,但也不敢多問,退了下去,給盧俊準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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