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人在北涼,不裝了,造反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截殺[2/2]
  就在陳芝豹轉身的時候。

  此刻在天際出現了一小隊窸窸窣窣的騎兵快速地靠近,胯.下的戰馬因長途追擊,俱是疲憊不堪,見到為首的提劍女子,身上干澀的血跡。陳芝豹嘴角微微翹起漾著一絲苦澀的笑,但一閃而逝。

  兀自調轉馬頭,隨手將腰間的水袋輕巧拋過去,可惜那名女子沒有去接。

  兩人相距不過五十步。

  陳芝豹笑道:“呵呵,就憑你能這樣不考慮體力的截殺,就算是出動三千騎也未必攔得下我。”

  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女子毫無倦意冷笑道:“典雄畜抽調的六百鐵浮圖和韋甫誠派遣的八百弩手,都死了。真是出息得很啊,都穿上了北莽的甲胄。”

  陳芝豹云淡風輕說道:“呵呵,殺他們做什么,他們可都沒有造反。只是他們在不對的時間里,出現在了北莽的地面,然后來到了西域的地面。”

  徐渭熊倒是不著急,甚至不去考慮陳芝豹說的話,謊話。

  陳芝豹沒有急著出手,仍是勒馬而停,長槍一端指向馬蹄下的黃沙,“我沒想到會是你來,否則也就不多此一舉嘍。”

  “所以,那些人,是你故意安排的。典雄畜,韋甫誠,都是你的死棋。”徐渭熊譏諷道:“不過,還有你陳芝豹預料不到的事情?”

  陳芝豹淡漠道:“算是算到了,此時不想承認而已。不知為何,每次我一想到那些我不想出現的情景,往往都會出現這種心理,而且沒有一次不是這樣。”

  徐渭熊開門見山道:“你真要反出北涼?”

  陳芝豹不由的側過腦袋,問道:“誰說的?”

  徐渭熊不再言語,口中輕輕地吐納著,手中的古劍顫抖不止。

  紅螭:徐渭熊佩劍,道教第二符劍。

  陳芝豹手中的長槍沒有提起的跡象。

  他想起了父親。

  為徐曉而死。

  阻攔徐鳳年去太安城做駙馬,安享富貴。

  同樣是不想讓徐鳳年從北莽活著回來。

  這一次,他不想看到徐渭熊,可徐渭熊來了。

  一念至此,他手中的長槍終于提起了些許:

  這些年,他什么都沒有做,就是等,等徐曉死。現在他仍是不想做不忠不義的叛臣逆子,所以世子三次出行,他依舊是袖手旁觀。最后他也不想做什么,可還是出現了。

  陳芝豹彎腰從腰間拿出了槍頭,鑲嵌在槍頭上就是完整的梅子酒。

  低頭時,這位白衣緩緩說道:“梧桐苑的青鳥,乃是槍仙王秀的女兒,我知道。那桿槍留在武庫,我也知道。她被北涼培養成了死士,以后專門用作殺我,我也是一清二楚。徐渭熊,我還清楚你就是那個藏藏掖掖二十年的死士甲,我陳芝豹今日就徹底抹殺你。畢竟,你這個死士甲,見到最后的男人,依舊是我。”

  “還有,我會帶著你的尸體去西蜀,就在西蜀做十年的王妃吧。”

  …………

  劍閣流沙一線之間的鐵門關,在這里居然匯聚了堪稱江湖有史以來最為扎眼扎堆的頂尖高手,人數極多,足以讓兩座江湖都震驚。

  因為這一次,都是死戰。

  這些人,都沒有存下活下來的心態。

  更是與曹長卿對戰武帝城。

  鄧太阿對戰武帝城。

  都是有著天壤之別。

  看熱鬧的居多,而真正的高手只有兩人,這一次,凡是肉眼所及,皆是戰斗,皆是無法置身事外。

  這一次。

  已經出現的人,一桿梅子酒的陳芝豹,三千紅絲的韓貓韓生宣,曾經踩踏一半龍虎斬魔臺的病虎楊太歲,離陽軍中第三人袁左宗,指玄圓滿的陰物徐嬰,以及偽指玄的徐鳳年,身負赤螭劍的徐渭熊,密宗六珠菩薩,昔年曾是四大宗師之一符將甲人本尊的金甲人,生而金剛境的徐龍象,以及手持剎那槍的青鳥。

  以及大天象白起,大金剛典韋。

  那個北行的大天象,隨時可以踏入陸地神仙的徐平安。

  謀逆和平叛。

  有可能坐上皇位的皇子和下一任北涼王。

  這可是涉及到了北涼西域西蜀三地未來的戰局,誰都不好說,會是這場戰爭的最后勝利者。

  因為要看誰可以笑到最后。

  徐鳳年一騎當先,手中十二柄飛劍已經在他的手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劍陣,雷池。

  下一刻。

  徐鳳年撞向了那個身著黑衣的和尚楊太歲。

  袁左宗縱馬找策應緊隨其后,然而與世子殿下拉開了五十步的距離,形成了一個弧形。

  陰物徐嬰,則是面目猙獰,繞開了徐鳳年和黑衣僧人,到了鐵門關谷口,伺機而動。它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尋餌料,吸收氣機和血肉。

  青鳥手中剎那槍輕輕一抖,策馬前沖,同樣是不理睬那名名聲在外的黑衣國師,直接率領八百白馬義從殺向兩百御林軍。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徐鳳年和楊太歲的較量,她就不敢畫蛇添足,因為上次她已經見過徐鳳年的手段。

  而后便是白馬義從。

  “今日隨我殺了離陽皇子趙凱!”

  有人喊道。

  距敵五百步。

  兩百步。

  一百步。

  “白馬義從!死戰!”

  頓時,黑壓壓的一片,立馬就沖了出去。

  此時坐在馬車上,趙凱反而是坐在馬夫的位置,因為楊太歲已經出手,瞇眼遠眺。符將金甲雙手抱住靜靜地站在馬車前,雙手握住那柄巨大而又古樸的巨劍,轟的一聲插入了大地。這柄兇劍乃是由當世一位著名的鑄劍師以全家性命而鑄造的,金甲內的傀儡更是當年被韓貂寺雙手剝皮以后的大宗師,單獨的戰斗力足以碾壓其余四具遺棄的符甲。

  而此時,一喜雪白袈裟的密宗女子菩薩一手在胸.前結印,一手拖著一個琉璃瓶,從瓶中出現了一絲絲的氣息,而后將地面的黃沙慢慢地吸起來,黃沙在找手掌之上不斷地高速旋轉凝聚,聚沙成塔,竟是緩緩地出現了一番天地斗轉漩渦的氣象。

  以及在不遠處,還有一道身影,則是站在遠處的山崗之上,俯瞰著腳下。

  竟是一名身材高大,面目兇狠的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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