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江南里，賈戮前去尋找老子。
他倒是很輕松的就得到了老子所居住的地點。
但去的時候，看著那古樸的大門。
賈戮想了許久還是扣了門。
沒有回應。
也許是老子還沒有回來。
但是轉念一想，怎會如此……老子已經是很傳說的人物了。
其能力必然神鬼莫測。
而且上一次，輕輕松松的就鎮壓掉一個戰魂，這是圣人也難做到的事情。
所以自己前來尋找，肯定是已經被老子所知曉的。
現在門沒有開，或者是沒有回應，一定是老子不想見自己。
賈戮沒有不耐。
而是繼續等待。
他在附近買了一間宅子，風格是櫻島那邊的。
江南這邊的有錢人喜歡搞新奇的東西，錢多得沒地方花，把各個地區的特色建筑都用在新建筑的建立上了。
好幾天過去。
賈戮沒有一次見到老子回來。
但是卻能夠注意到那宅子里有裊裊青煙傳出，顯然是有人在做飯。
這是有人的。
可自己又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
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老子了。
這一情況又讓賈戮有了幾分期待。
他來到大門前，沒有強闖，而是說道：“精怪非我人族，其心必異。”
下一刻，門開了。
一道聲音傳來：“若是來論道的，那就來吧。”
“謝圣人。”賈戮恭敬行禮。
至少，給了他一個機會。
很快。
賈戮就見到了老子。
老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發老頭，但身上氣質卻是樸實平凡中透著一絲絲的大道至理。
也得虧賈戮已經踏入仙人境界，這才能夠察覺到。
此時，賈戮更加恭敬。
兩人落座。
老子道：“你覺得精怪是人族的敵人，而非伙伴嗎？那寵物、戰獸，又如何說呢？”
許多的精怪都去當了寵物，聰明的它們是有錢人的摯愛。
而戰獸更是昂貴。
武者和戰獸搭配，戰力可以翻好幾倍。
最重要的是，軍隊里也有相關的部隊，這可不再是民間了，而是貨真價實的軍隊需要。
朝廷軍隊需要，民間武者也需要。
精怪是敵人嗎？
“的確，現在精怪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精怪經濟目前也養活了無數人。”賈戮道，“但妖仙九尾妖狐，此人來自于上古時代，是妖族還未落敗于人類的時代，這種存在必然會對上古時代有所眷戀……”
“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你個人的猜測而已。”老子搖了搖頭。
賈戮默然。
的確如此。
唉，難道這一次也要失敗嗎？
之前他沒能抓住孫武提供的機會去說服孫武，難道在這里也不能？
“相遇即是緣。”
“我相信緣。”
而此時，老子卻是開口道。
這話讓賈戮抬起眼眸。
“我的圣人法與天地有關……我能夠查看天地的歷史。”
“雖然在漫漫長河里，只能看見些許浪花，但這些情報應該是有用的。”
“在九尾妖狐的時代里，人族崛起，但妖族也并非全是敵人……”
“九尾妖狐并非是主戰派，她甚至導致了妖族戰敗。”
“以九尾妖狐為代表，當時存在著很大數量的一批親人派妖族，他們……和人族通婚了。”
賈戮聽到這里，微微瞪大了眼眸。
如果九尾妖狐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九尾妖狐必有陰謀不利于人族”，這個說法可能立不住腳。
好家伙。
在妖族和人族爭奪天地主宰權的時候，九尾妖狐竟然背叛了當時的妖族，導致了妖族戰敗嗎？
“不過，我要說的是后面的事情。”老子看著面前的賈戮。
賈戮因為是被九尾妖狐所殺，之后一番機緣晉升為仙，他有太多理由去殺九尾妖狐了，雙方仇恨已經不可調節。
就算賈戮能放下這莫大仇恨，利益關系也會推動他。
目前，賈戮的身上還有戰魂的性質，換而言之，只要他完成對九尾妖狐的復仇，就可以進行“升華”，得到莫大好處……
“后面的事情？”賈戮很好奇，目光灼灼看著老子。
“對，那些和人族通婚的妖族，誕下的生命里，有的更像是妖，有的，更像是人……而這些生命，在當時統稱為——”
“半妖生命！”
“他們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身為人的同時，擁有妖的天賦神通。”
“我要說給你的情報也在此。”
“如今靈氣復蘇，精怪數量大幅度上升。”
“半妖生命一代代的和純血人類結婚，一代代下來，已經和正常人幾乎沒有區別。”
“但如果修煉返祖類的武學，或者是吞食精怪肉的話，就將會覺醒力量！這一種人，擁有著吞食精怪而獲得精怪力量的潛質。”
“我所說的情報，到此為止了，已經仁至義盡，少來找我。”
老子揮了揮手。
嗡！
賈戮愕然看著面前的古樸大門。
怎么……可能？
身為仙人的他，竟然毫無防備的被移動了？
“說起來，我都無法感知到老子的境界。”
“他絕對不是一般的圣人。”
“恐怕是仙人和圣人一體！又是道教始祖，有著龐大因果加持，實力怕不是一般圣人的數倍以上！”
賈戮收攏心神。
卻是低頭沉思起來。
半妖生命后代的情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呼……”
賈戮手捏法印。
圣人法發動！
這一刻，遍布于江南的上萬屬于賈戮的魂靈，都是感應到了賈戮的召喚！
“在此宣告所有的魂靈，我需要你們監察那些吞食精怪肉的無武者天賦的人，如有異樣，立即報告！此事茲大，不容有失！”
“遵命！”×n
所有的魂靈都是響應。
賈戮松開手，邁步離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九尾妖狐應該和這些半妖后代有關系。”
“因為這群半妖后代是能夠融入到人民之中，同時擁有強大力量的。”
“也不可打草驚蛇……”
“必須暗中調查才行。”
…………
2032年。
清華大學，歷史系。
階梯教室。
此時。
歷史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學生們。
“好了，這一節課我們講一講半妖。”
“如今的我們，當然知道半妖生命的來源，以及后續的發展。”
“但我們主要來看半妖生命的影響。”
“近年來，有一種說法是靈氣復蘇讓乾朝停下了征戰的步伐。這種說法是營銷號說法嗎？是地攤文學嗎？”
“其實不是的。”
“當時的第一次靈氣復蘇，第一，乾軍隊在國外面對超凡力量的時候，處理能力不佳。第二，在國內，精怪的叛亂是屬于一個長期的問題。”
“外部不好打，內部有憂患。確實有一定的影響。”
“但記住，最主要的原因并非是半妖生命，而是土地已經足夠了。當時的乾朝占據了大量的土地，且大量土地只是占領，還未開發。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有必須的需要，不然的話乾朝沒有必要去繼續征戰。”
歷史老師喝了口水。
此時有一名學生舉起了手。
“請講。”歷史老師道。
“現在有一種最新的研究。”學生道，“每一次靈氣復蘇，不管規模大小，它都是繼續下降的。而在夏朝遺跡的最新考古研究顯示，其實是存在著靈氣復蘇后，靈氣不斷上升的時代。”
“考古學家稱之為【仙境時代】。如今，距離上一次靈氣復蘇僅僅過去一百年，但是靈氣下跌的速度卻史無前例的快。”
歷史老師點點頭：“同學，說的不錯，我們是研究歷史的，雖然這并非是我的專業，但也是能說一說的。就目前來看，每一次靈氣復蘇，都會進入一段時間的靈氣充沛時期。然后靈氣開始下降，直到下一次靈氣復蘇。”
“而剛才這位同學所說的最新研究，的確證明了上古時期的情況可能不同。一旦靈氣復蘇開啟，那就是靈氣開始上升，直到下一次靈氣繼續復蘇。”
“這是一個趨勢的問題。”
“目前，背后的原因無法得知。”
“好消息是，我們的科技可不會因為靈氣的變化而發生什么變化。”
“但當靈氣充沛的時候，精怪、妖族、半妖生命，這些東西就成了問題。”
“而在靈氣低迷的時候，頂多是存在一個江湖武者。”
“好了，這個話題就說到這里。”
“我們來看看，當時的阿拉伯半島里，其實出現了不少厲害的教派。”
“兩個原因。羅馬帝國對周邊的征服，奴役，這樣的壓迫導致了人們需要精神慰藉。以及靈氣復蘇的背景下，有天賦的人擁有反抗的可能性，有的人可能忽然間就變得力大無窮，繼而能夠以一敵百。這也被當時的人稱之為——【英雄】。”
…………
康哲十一年，九月中旬。
秋天到來，百姓們開始收割莊稼。
而在遙遠的西方。
阿拉伯半島地區。
一名羅馬帝國士兵手持鞭子，一鞭抽打在一個奴隸的身上。
“趕緊搬！”士兵怒喝著。
奴隸已經實在累得無法動彈了。
他很餓，胸腔仿佛在燒，火辣辣的疼。
可是，不搬的話又會被打死……
于是，奴隸竭盡全力，搬運著——
“噗！”
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奴隸暈倒在地。
而士兵勃然大怒，直接一鞭子抽打在奴隸的身上。
另外一邊。
一名體魄壯碩的青年，滿臉的絡腮胡，此時看著這一幕，眼眸里卻浮現出悲天憫人。
他的名字叫德默汗。
“真是……太可憐了。”
德默汗雙眼流出淚水，然后猛地一躍而起！
他一跳就是五米高。
從天而降，一拳頭把士兵的頭給打了個稀巴爛。
“奴隸也是人！讓我們反抗起來！”德默汗振臂高呼！
…………
康哲十一年，十月。
在大乾帝國已經全面秋收的時候。
波斯帝國這邊，卡瓦德皇帝看著手上的報告，皺起了眉頭。
“通過征服而變得偉大的帝國，遇到了同樣的麻煩嗎……”
卡瓦德皇帝感慨著。
大乾帝國和羅馬帝國，對周邊都征服了太多地方。
現在，大乾帝國必須處理廣闊疆土里誕生的精怪問題。
而羅馬帝國的統治也出現了不穩。
“這是一個好消息嗎？”
“不好說……”
“這些境內叛亂是否會影響到羅馬帝國，其實并不一定的。”
“大乾帝國好歹是收下了領土后，是肩負起了治理那片土地的責任。大乾帝國從其余地方掠來了人口，起碼將他們視為大乾帝國的一份子。”
“但是羅馬帝國只是單純的剝削和壓榨……耗盡治下其余地方的所有，來供養羅馬帝國一個地方。”
本質區別就在于。
羅馬帝國只將原本土視為自己的真正領土。
而其余地方，那就是征服來的可供壓榨的。不把那些地方的人當人。
這是建立在壓迫上的一個強大帝國。
卡瓦德皇帝之所以那么確定，那是因為他的波斯帝國也是這樣。
只是波斯帝國已經不復當初，領土收縮了很多，所以這才把境內去真正用心的治理。
“唉，阻止大乾西擴的，不是其余的什么東西，既不是魔法師也并非軍隊。而是治理廣闊疆土的責任心嗎？”
…………
此時。
大乾帝國。
新海都。
皇宮之中。
羅林看著面前的猛男老頭，沉默了。
“孔子？”羅林問。
“正是老夫，拜見大乾皇帝。”孔子一身白袍，深深一禮。
羅林看了一眼孔子的身后，是幾十個牛高馬大，實力為大宗師的存在。
好家伙。
“孔子，你來見朕是想說什么呢？”
“皇帝陛下，老夫希望您能以儒家治國。如今，帝國既然已經有了足夠大的土地，那么大乾正是需要儒家休養生息的時候。”
“哦……儒家啊。抱歉，朕是實用主義的人，你給朕說一說儒家能夠起到什么效果呢？如果有用的話，那朕就用。但哪怕是那樣，朕也不會放棄其余流派的做法。”
羅林看著面前的孔子，有些無奈。
他是雜家思想，或者說是現代思想。
一切以現實為前置條件來判斷，有用就用，沒用就廢，堅持不斷改革。
不過，他雖然拒絕了孔子重用儒家的提案，但還是對孔子能說什么來說服他，表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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