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全程都打得很難受。”
戰敗后，莫修來到眾人那邊，他倒是沒有受傷，戰敗原因是被打出擂臺。
因為不少超越者掌握了飛行和滯空能力，所以出擂臺也有相關，更加詳細的規定。
掉出擂臺后，觸地或者其它地方（擂臺外面一圈還有透明的高墻玻璃），就算輸。
凌空飛行超過擂臺領空范圍，超過三秒也算輸。
莫修就是被逼出擂臺外三秒最后落敗。
不過以他的實力，如果那個時候爆發，情況又有所不同。
莫修沒有爆發，對他來說，參加這次比賽更多是體驗，勝負和名次不重要。
在大比武上大放異彩可以獲得的好處和資源，莫修本來就有，不會想著一定要拿個名次，多點好處。
“嗯，我面對白成蔭，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莫修點點頭，“這樣的對手，比單純的實力強更加可怕。”
戰斗之時，莫修有不少受制的感覺。
“看來夏朝也未必會是白成蔭的對手了。”
夏朝雖然也很強，但比起莫修，還是要弱上一線。
白成蔭可以擊敗莫修，那么擊敗夏朝不成問題。
翌日。
大比最終戰開啟，夏朝VS白成蔭。
兩人都是絕對的黑馬人物，在這次大比武之前，名聲絲毫不顯。
如今已經名聲大噪，可謂“一戰”成名。
現在，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兩人之間，到底誰更強。
從“面板”來看，無疑是夏朝。
但白成蔭一路走來，以弱勝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夏朝能夠勝過這個異類嗎？
隨著主持人退到擂臺邊緣位置的“開始”。
戰斗打響。
夏朝第一時間爆發。
他的衣服頭發無風自動，巨大的人形在他身上勾勒形成。
一個身高超過五十米，略顯一些模糊，身著鎧甲，面容有些像是夏朝的巨人出現。
巨人手持巨大的長刀武器。
“法天象地啊，真的有人做到了。”莫修說道。
觀眾席，包括一些包廂內，都響起一片驚呼。
有些人單純為這巨人的威壓所震懾，有些人則是看到了這巨人出現，背后的難度。
隨著靈氣復蘇，除了最基本的吸納靈氣外，各種用于戰斗以及其它方面的“技法”也被逐漸法明出來。
按照學會的難易程度，強弱劃分，分別被叫做招式、法術、神通。
不是正式的劃分，就是大家這么稱呼。
現在夏朝展現出來的，就是屬于神通級別的法天象地。
這一招來自莫修。
在正一學院的相關教科書上有教。
不過除了莫修之外，到目前為止沒有第二個人會。
直到夏朝現在展現出來。
這招法天象地威力十足，也非常難學，就算是莫修本人，其實也是通過神之夢境學會的。
他嘗試還原出來法天象地也不算特別完善，屬于二手貨。
夏朝能夠學會并且運用出來，可見其妖孽天才的程度。
第二次面對白成蔭。
夏朝的選擇不再是試探，而是直接放大招，要以自己最強的實力碾過去。
試探反而容易落入到連白成蔭的節奏，被牽著鼻子走，最后一敗涂地。
縱觀白成蔭的戰斗——和莫修這種級別的強者的戰斗，就是如此。
夏朝不會再重蹈覆轍，無論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已經有當年的風采了，不愧是夏天尊。
“不過畢竟不是使徒，現在和仙者莫修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面對恐怖的法天象地，長刀落下，白成蔭呢喃一句，身形驟然消失。
“轟！”
一聲巨響，大地在震蕩。
擂臺上的各種防護措施也沒能完全擋住夏朝的這一刀。
碩大的擂臺上出現一道裂痕，直接一分為二。
“走吧，去外面，需要的時候阻擋一下。”鐵心站起來。
帶著莫修、重錘他們離開包廂。
他們一個接一個，出現在了擂臺和觀眾席之間的透明“玻璃高墻”上。
在需要的時候，會出手防止兩人對戰的余波影響到觀眾席。
鐵心等人的出現，又引起了一陣陣驚呼。
無論是鎮國之柱的重視也好，也是為了安全也罷，都足以見出夏朝、白成蔭兩人的強大。
夏朝的強大已經有目共睹，哪怕是外行人都能感覺到。
那么，白成蔭呢？
他呢？
他在哪？！
這不僅是很多觀眾心中的疑惑，更是夏朝的疑惑。
白成蔭不見了！
這一刀落下的時候，白成蔭消失，夏朝左右環顧，竟然找不到白成蔭在什么地方。
法天象地散發出來的威壓化作實質的力量，在擂臺上橫掃而過，波紋顯現。
白成蔭依然沒有出現。
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在擂臺上了。
“喂！你躲到哪里去了！出來啊！”夏朝不滿道。
聲音化作了恐怖的咆哮。
震得幾個裁判都異常難受。
白成蔭不為所動，他已經料到了夏朝的戰術，自然也會堅定地執行他自己的戰術。
說實話，夏朝可比莫修好對付多了。
如今的夏朝還不是完全體，性格沖動，容易被拿捏。
仙者莫修，如果不是他沒有強烈的爭勝之心，白成蔭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成算計，將其算輸。
贏莫修，白成蔭其實只有四成把握。
贏夏朝，白成蔭至少有七成把握，現在“聽”到夏朝的喊叫，在上升一成，八成！
“抱歉了，這場比賽可能會和所有人想得不一樣，變得非常難看，但這也沒辦法，這個第一，我必須要拿下來！”白成蔭暗道。
“你們有看見白成蔭嗎？”
“沒，沒感覺到。”
玻璃高墻上，負責安全的鐵心等人也在尋找。
不只是夏朝，就連莫修也失去了白成蔭的蹤跡。
他消失得無比徹底。
“按照規則，這算不算離開擂臺外了？”包廂內，白皇吐槽道，“他躲起來有什么意思，出來戰個痛快啊。”
“應該不算吧？”陶鄂說道，“十一，伱能找到他嗎？”
“不，看不見，估計是跳入到另外的空間了。”夏閻真說道。
白成蔭真的消失。
這個不算離開擂臺，能跳入另一個空間，是白成蔭自己的本事。
夏朝有些暴躁地不斷試探尋找對手。
腳下的擂臺被他轟得支離破碎。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少觀眾顯得不耐煩起來。
法天象地是很帥沒錯，可對手不見了。
看夏朝一個人在那里做戲也很無聊。
另外一位呢？去哪了？他這樣不算離開擂臺嗎？
裁判！
說句話啊裁判！
冠軍之戰看上去好無聊啊。
觀眾的鼓動不滿影響不到裁判。倒是影響到了夏朝，他顯得越發急躁。
兩分鐘后，法天象地消失，夏朝喘著粗氣站在一塊擂臺的碎石上，環顧四周：“你倒是出來啊！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有力無處使，夏朝顯得格外憤怒。
“呵。”
躲起來的白成蔭不為所動，反而輕笑一聲。
這個輕笑大家都聽到了，充滿嘲諷。
夏朝差點暴走，又是一陣狂轟亂炸，搞得自己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
就在這時，白成蔭驟然出現在夏朝身后，左手毫無煙火氣息地往夏朝后腦勺拍去。
千鈞一發之際，夏朝臉上的怒容驟然變成了笑意。
他的左手詭異地一折，反過來一拳轟向白成蔭！
白成蔭被夏朝的反手拳擊中，驟然破碎。
夏朝臉色一變。
不對！
這不是……
面前一道殘影掠過，夏朝本能地反擊，又轟碎了黑影。
“不對！”
同樣的念頭剛剛產生，白成蔭已經出現在夏朝的頭頂，伸手一點。
接連的誤導，夏朝連續反應已經接近極限。
哪怕如此，他依然做出了最后應對。
白成蔭伸手點到夏朝頭頂的同時，夏朝整個人變成了漆黑如墨之色，仿若黑色玉石一般。
這是夏朝自創的招式，一瞬間進入到最強防御狀態。
變得極為堅硬，從內到外都是如此。
包括身上的毛孔，任何和外界有連接的地方都被封鎖住。
整個人猶如磐石。
最強防御！
缺點是一旦使用，就有一兩分鐘的時間不能動彈。
白成蔭伸手點在夏朝的頭頂，沒做帶上任何力量。
“不好！”
夏朝心頭種種不對的念頭，擰到一起，變成了“不好”。
頭頂的白成蔭一個翻身，落在擂臺的一塊碎石上。
他長出了一口氣，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逼出夏朝的這一招。
現在成功。
這場比賽，他贏了！
變成黑炭的夏天看不出表情，保持著有些怪異的姿勢。
在場的一堆觀眾，則是一臉懵逼。
在他們的視線中，就是好像人影一閃，眨眼間，白成蔭就把夏朝變成了一個黑色的人。
這也太快了吧！
兩人之間的博弈交手，電光火石，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看清、理清的。
“果然，贏了啊。”
高墻上的莫修笑了一下。
白成蔭通過智取，贏了夏朝。
“白成蔭到底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他好像對不少人都極為了解。”莫修在心中暗道，“全能書？真視眼之類的？”
破碎的擂臺上，白成蔭喘了幾下，才讓起伏不定的胸膛平靜下來。
他對著不能動的夏朝一踢。
夏朝翻滾著，從擂臺的大碎塊上落地。
幾個裁判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鐵心，對著主持人示意了一下。
主持人意會，高舉一只手，拿著話筒大聲宣布：“第一屆正一學院，全國大比武！個人賽冠軍誕生！”
觀眾席沉靜了幾秒鐘，接著有人開始喝彩。
逐漸變成了海嘯般的喝彩聲。
觀眾席里面也是有托的，要正面引導觀眾們的情緒。
聽到宣布，白成蔭肩膀一松，雙手垂落，干脆地往下坐到擂臺碎石上。
“好了，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冠軍，聽一聽他此刻的想法。”
主持人上前，把話筒遞到白成蔭面前，“白同學，首先恭喜你……”
一番客套話之后，她問道：“對于這次勝利，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白成蔭還沒回答。
那邊夏朝恢復正常，猛地跳起來：“姓白的！和我再大戰三百回合啊！”
氣急的模樣讓觀眾席中發出一陣哄笑聲。
這次就沒有引導了，大家自發地想要笑。
因為白成蔭采用戰術的問題，導致這場決賽其實上并不好看。
最精彩的部分是夏朝提供的。
大家對于夏朝的“不服”也沒有當做輸不起，反而覺得有點搞笑。
就喜歡程度而言，觀眾里面喜歡夏朝的肯定比喜歡白成蔭的多。
夏朝表現出來的強大，還要勝過白成蔭不少。
白成蔭能贏，只占了規則的便宜。
主持人看了“張牙舞爪”的夏朝一眼，有點擔心，生怕兩人再打起來。
要是這樣，就算有鐵心出手阻止，也丟人就丟大了。
“等下次有機會吧，我累得夠嗆，沒力氣了。”白成蔭擺擺手，“你要是反應再慢零點一秒鐘，我就贏不了了。”
這話其實是在夸獎夏朝。
“……咳。”
夏朝咳嗽一聲，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張臉不由自主地繃起來。
白成蔭在心里微微一笑。
沒有多少人知道，人類未來的擎天之柱，夏朝看似一臉高傲，生人勿進。
其實是半個社恐，完全不會應對別人對他的夸獎。
“好了，夏同學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還是說，有什么想要對大家說的嗎？我們可以看到，夏同學的實力其實非常強……”主持人順勢而為，把夏朝夸出了花。
把他夸得幾乎同手同腳地落荒而逃。
又引來一陣大笑。
主持人帶著白成蔭走到一邊，把話筒給白成蔭。
白成蔭可不像夏朝那樣，他應對得體，在鏡頭面前侃侃而談，大談本次大比武深刻的意義。
各種官話套話張口就來。
如果不是年輕的面孔，白成蔭看上去簡直在文山會海中洗禮出來的老油條。
一堆話，聽了好像沒聽，沒聽卻又不等于聽了。
幾乎要引起觀眾們的噓聲。
我們是來聽這個的嗎？
好在，白成蔭滔滔不絕說了五分鐘后。
公輸已經把擂臺修改建造成了一個碩大華麗的頒獎臺。
頒獎儀式即將開始。
觀眾們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全部都翹首期待。
不是因為獎品有多好——獎品不會在這里現場發放，現場只會頒布獎杯，獎牌和榮譽證書。
真正的獎品后續才會發，而且需要什么，獎品要不要更改，得到名次的選手是可以適當提出要求的。
大家翹首以盼，是因為人間真神，夏十一會出現，這是他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
在今天之前，夏十一在公眾面前，最大的暴露是幾張模糊的遠景照。
那是他制造隕落之夜時候流出的照片。
沒有人不好奇，這位至強的夏十一到底是什么人，長什么樣子。
“咚咚咚。”
包廂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工作人員在得到允許后開門進來：“夏先生，頒獎典禮即將開始，您需要面具嗎？我們為您準備了一些。”
夏閻真戴面具的時候不少。
而真理面具是真正的骷髏頭，在這樣的場合不合適，賽事組為他準備了不少更加精致、帥氣的面具。
夏閻真在推進來的小車上，隨手拿了一張遮住上半張臉的黑色面具，戴上后走了出去。
本章二合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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