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把你嘴里不吉利的話給我吞回去!”李女士瞪著他,厲聲輕嗤道:“你的腿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那多久能好?”江逸哽噎著嗓子問道,緊緊盯在李女士臉上,固執地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李女士瞧他那雙黑黝黝,充滿祈求的眼睛,心一狠,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少擔心這些事,腿是我們醫生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別擔心,你現在就是好好休息,放寬心,聽明白沒?”

  江逸的腿她確實也說不準,不告訴江逸就是擔心他會頹廢下去,心情好也還是養傷的一部分。

  林茵看著沉默的江逸,心軟地安慰道:“你的腿骨折,好好養一個月就能好。”

  江逸松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隱隱有些害怕。

  忽地,江逸看到隔壁床躺著的唐頌,又往帳篷里看了一圈,發出疑問,“靜云和劉叔他們呢?”

  他醒過來也有段時間了,看到的只有林茵她們三個人,其他人是一個人都沒看見。

  這是怎么回事?是還沒有找到他們嗎?

  當時他和林茵幾人在山上,劉叔幾個在山下,看他和唐頌的樣子,救他們的肯定是林茵,那么陳澤呢,他們現在在哪里?

  “在安全的地方。”林茵沒有正面回答。

  聽完林茵的話,江逸沉默,意思是他們現在是安全的,不過并沒有和大家在一起,也就是說還沒找到人。

  “傷口好得差不多,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李女士收起手上的工具,轉身離開。

  靈玲聽見,給唐頌蓋好被子,起身去幫忙做吃的。

  林茵收拾起用過的工具,將其進行消毒存放。

  安靜躺著的江逸,開始細細觀察帳篷里所有,他都是一眼掠過,并沒有認真看,結果越看越驚訝。

  尤其是在靈玲端過來一碗噴香的小米粥和兩道小菜,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

  江逸心里有太多太多想問的,只是一下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聞著香噴噴的米粥,不斷吞咽口水,肚子也十分應景地咕咕叫出聲。

  江逸一手壓在扁扁的肚子,扯了扯嘴角,訕笑道:“好久沒吃過飯了。”

  “吃吧,要是不夠再給你做點。”靈玲輕笑一聲,把床邊上的小桌板抬起固定在江逸方便吃飯的距離,“還是茵茵有遠見,給你安排的是這種多功能的病床,做個什么太方便了。”

  江逸伸手摸摸小桌板,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林茵,沒看到李女士。

  “那個,你們這是從哪個廠打劫來的東西,這么牛逼!”江逸稍微湊近了點,小聲問道。

  在他看來,帳篷里的東西,都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像他現在躺的這個多功能病床,放在末世前,這么一個床好一點的都要上萬。

  還有這香氣十足的米粥,新鮮的蔬菜,都不像是能出現的東西。

  “打劫?你武俠片看多了吧。”靈玲扭頭,眼神帶了點無語地看向他,“再說,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你看到的東西是能打劫就有的嘛,全是新的。”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哦。”江逸摸著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質感跟他們用各種棉布舊布做的被子質感完全不同。

  “那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

  靈玲回頭看著沒有半點反應的林茵,她心里跟明鏡一樣,拿過凳子坐在江逸旁邊,把林茵告訴她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江逸。

  當時林茵是怎么跟她說的,她就怎么跟江逸說。

  聽著靈玲喋喋不休的話,江逸越聽越迷茫,腦子一片混亂,比他看到這些東西還要震驚一百倍。

  “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江逸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靈玲。

  靈玲雙手環在胸前,淡定地聳聳肩,攤手道:“我看著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嘛。”

  “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存在?”江逸仍舊不敢相信。

  靈玲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道:“瞧你這沒見識的樣子,這有什么奇怪的,茵茵本來就厲害啊,有這么神奇的機遇有啥奇怪的。”

  說到這,靈玲臉色一變,雙眸死死盯著江逸,嚴肅警告道:“告訴你,是茵茵對我們大家的信任,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第一個弄死你!”

  江逸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卻掀起滔天巨浪。

  良久,江逸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眼神卻帶著堅定,鄭重承諾道:“我跟你一樣,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這還差不多,我們要好好保護茵茵。”靈玲滿意地點點頭。

  江逸看向角落的林茵,這句話是說給靈玲聽的,更重要是說給林茵的,他知道林茵能聽見。

  林茵背對著他們研究著煮咖啡,兩人的對話她一字不落,江逸最后那句話,她也清楚是說給她聽的。

  這時,在房車洗完澡的李女士收拾好走進來,叫林茵去洗澡。

  “我煮了咖啡,你們看著點。”

  “你先去洗吧,你洗完我再去。”靈玲手磨著咖啡豆,卡茲卡茲地還挺好聽的。

  帳篷里是沒法洗澡的,林茵三人洗澡都是在房車的衛生間洗,洗完就回帳篷睡覺。

  不過,在空間里的時候,李女士和靈玲就洗過一次,在地窖生活了差不多一年,也差不多一年沒洗過澡,身上的泥都能搓掉三層。

  兩人在空間里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的澡,才洗干凈。

  聽到洗澡,江逸低頭,拉起衣領聞了聞,差點沒把自己熏過去。

  不過看著他干凈的手,應該是李女士他們為了幫他處理傷口簡單清洗過,只不過他還是能感覺得到自己很臟。

  等他能下床了,他也一定要好好洗個澡。

  “怎么樣?是不是他們做的記號?”

  夜里,混亂的山下,兩道手電在山下來回掃來掃去。

  透過層層灰云露出的微弱夜光,能看到兩個高大的身影在一片狼藉下穿梭,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沒錯,是她做的記號。”

  “這是什么意思?他們都沒事吧?有沒有告訴他們在哪里?”男人渾厚的聲音中夾雜著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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