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大部隊已經走出景區周邊。

  也就是這時候,劉叔和江逸他們下車和林茵兩人交換。

  元寶和雪寶跟著林茵他們走了這么長時間也累得直吐舌頭,路是不能走了,把兩只狗狗放在三輪車上休息。

  甜甜和薛澍睡醒一覺起來,精神好得不行。

  劉叔和江逸兩人一人牽著一個跟在三輪車后面,李女士睡了兩個小時,也到前面去看王不凡和卓橙兩人了。

  林茵和陳澤兩人在后排坐在一起休息。

  陳澤身上出了不少汗,林茵拿毛巾和手帕給他擦。

  “哥,茵茵姐,你們放心睡,我開車很慢,但保證安全。”陳蕓坐在駕駛位,摸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陳蕓的車技是跟在大家身邊這么久,慢慢看會的,偶爾也會開一兩次,車技算不上好,但油門和剎車還是分辨得出。

  “反正不趕時間,你慢慢來。”林茵溫柔笑道。

  陳蕓應了一聲,全身注意集中在前面。

  隊伍又連著走了一天,他們現在已經上了龍嶺大道。

  越來越多人走不動,速度慢了下來,漸漸地脫離大部隊,落在隊伍的后面。

  好在隊伍最后面有韓磊幾人墊底,不然那些掉隊的人很大可能追不上隊伍。

  隊伍原來的隊型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車隊已經遠遠走在了前面,走路的人在車屁股后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每當他們看到車子有一段距離后,就會加快速度跟上去。

  走一會兒,停一會兒。

  林茵他們的隊伍也落在第四梯隊,跟韓磊他們隔得很近,劉叔江逸時不時會去找韓磊他們聊天,順便打聽點消息。

  前天韓磊帶人去月亮湖看了,不出所料,整個月亮湖干了。

  除了能看出月亮湖的形狀,一滴水都看不到。

  趕路最容易消耗的資源就是水,僅憑大家剩下的水量和卡車上的水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這兩天,于子晉都沒找林茵說教學生的事,就是忙著和鐘教授在探討路上的水源。

  他們需要在路上補充水源,不然就算大家想走下去,都沒力氣走下去。

  月亮湖這邊顯然是不行了,下一個目標點就在龍嶺大道前面的龍嶺水庫。

  水庫只要沒受到特別嚴重損壞,他們就能在水庫補充水源。

  不少人也向于子晉他們反映了水源的事情,隊伍中已經有人出現水源不足的情況。

  “附近都沒水,好多人說再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條,隊伍里有很多人開始打退堂鼓了。”劉叔坐在地上和大家聊著天。

  剛才他在前面走了一圈,就聽到其他人的談話,對這條看不到希望的路,大家都很忐忑。

  這種忐忑會隨著大家的物資越來越少更加嚴重,他們害怕還沒走到西北,他們就死在半路上,成了孤魂野鬼。

  “于隊長他們應該在想辦法吧?”靈玲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手摸到身上水壺,下一秒又收了回來。

  大家都缺水,他們這樣喝水只會影響隊伍的氣氛。

  “我問過韓磊,路上有水源的地方,每到一個地方隊伍就會停下,看下有沒有水。”劉叔把自己在韓磊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全部告訴大家。

  也不知道小陳他們跟于隊長找沒找到水。

  “現在還好,大家只是心里有點著急,要是再找不到水源,指不定會鬧出什么麻煩。”

  “我們車上的水好像也不多了。”

  聽到靈玲說的,薛靜云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不會吧,我早上剛看過,一桶都還沒喝完。”

  薛靜云仔細回想自己看到的,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是嗎?”靈玲皺著眉,產生自我懷疑。

  “好像是,我中午拿東西的時候看了一眼。”劉叔斂著眉,眼底劃過疑惑。

  他們放在后備箱的水桶一共有三大桶,三輪車上還有兩桶,一共五桶水,他們計劃至少是兩個月的水量。

  只不過他們有點低估了趕路的艱辛,趕路最容易口渴,口渴大家就控制不住想要喝水,再加上平時吃飯也要用水,用水量就變大起來。

  目前他們隊伍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長期以往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林茵依偎在陳蕓身旁,聽到靈玲說的,眉頭輕輕一動,頭找了舒服在位置閉目養神。

  又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這會兒是韓磊手持大喇叭走到人群中間,大聲說道。

  “各位,我知道現在大家多少會有焦慮,但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保障大家的基本生活,前面就是龍嶺水庫,于隊已經先行到前面去打探情況,大家都不要著急。”

  聽完韓磊的話,所有人陷入沉默,即便前面沒有水,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安全區,他們依舊找不到水源,回去也只是死路。

  跟著大部隊,至少不用孤獨的等死。

  “你們說會不會有人回去啊?”靈玲湊到林茵身邊坐下,拉著陳蕓他們一起坐,用很小的聲音說話。

  “我看說不準。”陳蕓撇撇嘴,往前面人堆里瞄了一眼,“往前是死,回去也是死,不如往前走呢。”

  薛靜云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這么多人意見不統一也是麻煩事。”

  “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剛才韓磊既然這樣說了,還是等到前面水庫再說吧。”林茵淡淡說道。

  龍嶺水庫她還是聽說過的,一路走來林茵發現龍嶺附近受地震影響很小,水庫大概率沒出現坍塌。

  只是不清楚有沒有受到暴雨的影響,在這之前鳳城水庫就受到過暴雨的影響。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我們也改變不了什么,把我們自己管好就很不錯啦。”靈玲揮揮手。

  “是呀,你們不知道,我在地窖的那段時間里,情緒很不穩定,時不時就崩潰,好幾次睡著后起來,莫名其妙就想哭,要不是有江逸和小澍在我身邊安慰我,我一定堅持不下去。”薛靜云想起在地窖那不分晝夜的時光,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有好幾次,她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所在狹小壓抑的環境下,情緒都繃不住,直接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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