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憑什么說作廢就作廢,你是什么人?”
被摔的壯漢站起身,陰翳地盯著南歌。
周桂花也沒想到南歌會這么說,當下就回絕:“南歌,這是福利院的事情,你沒權力這么做。”
“那誰有權力這么做?你?還是湯元伯?”南歌說得云淡風輕,周桂花無端感覺都壓迫,一時沒回答上來。
南歌冷哼:“哦,你也不知道?”
“不如我問問你們領養這個孩子,給了她多少錢?”她突然將視線轉向白家的那三個人。
白家的人不自然地轉著眼珠,壯漢大嗓門吼道:“關你什么事?白紙黑字,白五爺要定了這小女孩,我們現在就帶走,你能奈何?”
聽聽這語氣。
南歌更加不能讓小女孩去白家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搶定了她。“
南歌示意月兮護住小孩先進去,壯漢果然不同意,又要去搶,被月兮輕巧避過。
等月兮抱著小孩的身影消失在門內,白家的人怒氣沖天,將她圍住。
周桂花縮了縮身體,她知道攤上大事了。
她迅速權衡了下利弊,站到白家這邊。
“你們幾位消消氣,我明天將人給白五爺送過去,我們調教調教小孩。”
白家的這幾位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領頭的男人瞥了眼南歌的豪車,心下揣測這個女人什么來路。
“限你三天之內,給我把人送過來。否則,白五爺生氣了,后果自負。”
說著,一行人拂袖而去。
南歌盯著周桂花,卻是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周阿姨,你身上的衣服不錯。”
說著便閃身進了福利院。
周桂花錯愕,好一會才領悟到她的意思,頓時咬牙切齒,心里卻是有了隱憂。
……
白家的人空手回去,一路上都很忐忑。
“白興,你說等下怎么交待?”中年女人緊張地問。
白興就是那個壯碩的大塊頭。
“還能怎么辦,老實交待唄。”白興沉吟片刻說,“那個女人可能不太簡單,這事得讓五爺把怒氣發到她身上。”
回到白家,白興就轉到樓上書房去敲門。
白五爺今日說是在家里接待貴客。
本來不該去打擾,可是白五爺的脾氣不太好,要是他發作起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匯報,后果也很嚴重。
白興敲了敲門。
沒想到是白五爺親自來應門,白興抬頭便看到里面還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最好有要緊的事。”白五爺明顯不悅。
“五爺,那個小女孩被人給留下了,是個女人非要和我們搶,我們……”
“廢物。”
白興被砰然關上的門撞到了鼻子,摸著鼻子離開。
白五爺剛才還冷著臉,再回到陸云霆對面時已經換了副笑面。
“不好意思,陸三爺見笑了。一群廢物,連個小姑娘都弄不回來。”
陸云霆不予置評,他今日只是來拜會地頭蛇,云市這個項目要想順利,要給白家幾分薄面。
“你說奇怪不奇怪,在我的地盤上居然還有人和我搶人?”白五爺搖頭失笑,仿佛是在說自己的小事。
聽在陸云霆的耳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今日來是給白家面子,不代表白家就能上天。
他剛剛分明聽到什么福利院,小女孩之類的。
莫名他就想到了南歌。
“哦?誰那么大膽?”
陸云霆半分調侃,半分犀利。
“聽說是京城來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