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見過武侯出手。
此前在荒原之中，武侯李重陽便在江寒面前施展過自己的手段。
只不過那時候的江寒實力低微，根本看不出其中門道。
只覺得自己無可奈何的銀翼狼王面對李重陽時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就李重陽所表現出來的，按照江寒現在的理解來看，也沒多厲害，至少不是可望不可即的那種。
而此刻聽到龍叔這番話，江寒方才意識到，當日李重陽只怕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否則以銀翼狼王初入領主級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李重陽一擊！
只是有一點江寒很不理解。
如果李重陽的實力強到了可以隨意碾壓荒原狼群與銀翼狼王的程度，他又為何只是追逐荒原狼群，卻不直接干脆利落地解決？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但是江寒此刻也只是心中疑惑，沒辦法去找李重陽求證。
思緒收斂，再次看向臺上的黑紋竹。
卻聽到又一道聲音響徹整個拍賣會大廳。
“開山虎？”
“是誰給你的自信，覺得自己面子很大？”
聽聲音像是一個老者，但卻中氣十足。
結合對方話里的意思，便不難理解，剛剛說話這人，又是一位武侯！
而老者聲音剛落，便又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有一學生需要用到黑紋竹，不如二位將這黑紋竹讓給我如何？”
又是一位武侯級的強者！
江寒心中一凌，到現在為止，已經冒出了三位武侯爭奪這黑紋竹。
黑紋竹雖好，但也沒有到需要這般爭搶的程度吧？
尤其是對于武侯級的強者而言，黑紋竹應該還犯不上讓他們如此。
但是偏偏這一幕就發生在眼前，由不得江寒不相信。
這女子出聲之后，之前兩人似乎聽聲音認出了對方是誰，有些沉默。
但是幾秒之后再次開口。
“靈安，拍賣會上，價高者得，哪有讓人的說法，這一點，即便你是水木老師，也沒法改變。”
“多說無益，出價就行了。”
前一句是那位開山虎說的，而后一句，則是另一個不知名的武侯說的。
只是江寒聽到這番對話，心思一動。
水木的老師？名為靈安？
明明江寒對于水木一無所知，也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
但是偏偏在聽到對方是水木的老師之后，江寒心里就莫名地生出一股好感。
大概是因為愛屋及烏吧。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江寒在心中記下了對方名字，便一言不發，在這里，他沒有資格插手武侯之間的事，其他人也一樣。
整個拍賣會場好似只有那三位武侯一般。
“兩千六百萬！”
“這價格已經超過了黑紋竹原本的價格，再往下競價，就得不償失了。”
“而你們二人對于黑紋竹的需求沒有我大，何必如此抬高價格？”
因為與他競價的二人皆是修為戰力不低于他的存在，所以開山虎也收起了之前那般桀驁的態度，轉為好言相勸。
“兩千六百五十萬。”
“我說過，這黑紋竹，對我一學生有大用處，所以我勢在必得。”
女聲響起，是那位名為靈安的水木老師。
為了一個學生花兩千六百多萬聯盟幣？
天底下居然有這么好的老師？
“靈安，那只是你的學生而已，何必呢？”
另一道聲音響起，再次將價格抬高了一層。
事實上，價格到了這個層次，已經遠遠超過了其本身的真實價值，每往上叫一分，他們都會虧一分。
區別在于，他們對于黑紋竹的需求，是否能夠抵得過這份虧損？
也就是說，這份黑紋竹，花這么多錢，到底值不值？
“兩千八百萬。”價格抬到這個份上，開山虎反倒是不急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比拼財力的階段。
“兩千八百二十萬。”
“兩千……”靈安還想報價，但是卻被人給打斷了。
隔得有點遠，且被包廂阻攔的情況下，江寒根本聽不清具體的內容，只知道阻攔靈安的，也是一個女聲。
幾秒之后，靈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算了，這份黑紋竹就讓給你們了。”
聽到靈安的話，開山虎跟另外以為武侯顯然一喜。
不管怎么說，靈安身為水木老師，給他們的壓力絕對不是競價的另一人所能夠比擬的。
能夠成為水木老師，意味著其背后那龐大的人脈。
和這種人脈通天的存在交惡，沒什么好處。
靈安主動退出，倒是讓他們壓力驟減。
“開山虎，我有個提議。”
“再這么競爭下去，我們兩誰都討不了好處，白白便宜了他人。”
“我對黑紋竹需求不大，只要十根就夠了，剩下的二十根給你，如何？”
思來想去，這好像是最優的結果。
否則兩人繼續爭下去，只會傷了和氣，便宜了他人。
兩千多萬對于武侯而言不算什么，但是這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黑紋竹本身的價，不值得。
“好，等拍賣結束之后，我賣你十根。”
開山虎的聲音依舊震耳，不過也意味著這場鬧劇收尾了。
此后一連幾個拍品，對于江寒而言都沒什么吸引力。
要么買不起，要么無用，索性轉頭看向了一旁安靜的那位服務員。
“我能見見你們老板嗎？”
一頭大波浪，穿著小皮裙的服務員聞言轉頭看向了江寒，并沒有說話，但是好像在跟什么人溝通一般。
幾秒鐘之后，方才回應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們老板不見客。”
不見客？
江寒怔神，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我是要賣一份東西，不過價格有點貴，所以需要你們老板親自定價。”
“不好意思江先生，我們老板說了，不見客。”
服務員的臉上依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卻讓江寒眉頭微皺了起來。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剛剛那位登臺的唐韻，是肯定知道拍賣這些黑紋竹的究竟是誰。
以大批量出售黑紋竹為由，接近對方，找機會詢問。
但是此刻對方卻是連見都不見他一面，等于是直接把這條路給斷了。
倒是一旁的龍叔猜到了江寒的想法，搖了搖頭道：“拍賣會不會暴露拍賣者的信息，除非是對方主動暴露的，所以這條路行不通。”
“倒不如，等我托朋友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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