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無可奈何，工作人員只得應聲離去。
這個程家公子和其他古族的少爺不一樣，從未見過他出門有帶保鏢，這也是他們最重視的一點，程家的人，不能在他們這出事！
可對方堅持己見，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趕忙去找自己的領導。
希望還趕得及，希望這位程家公子不要做傻事！
“程少...”
九號有些擔心地轉過頭望了瘦猴一眼，剛剛對方在擂臺上的兇殘表現，她看在眼中。
萬一他發瘋，旁邊這位程家少爺攔得住嗎？
“不用擔心。”
程博文笑著搖搖頭，起身，緩緩走到瘦猴面前。
九號不禁深吸一口氣，要是瘦猴傷到了這位程家少爺，他們都得死在這，為他陪葬。
這就是古族的霸道！
程家的嫡系，就算是個花花公子，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你表現不錯。”
瘦猴盤坐在地毯上，低著頭，面無表情，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打破包間內的沉默。
“幫我做事如何？”
眼前這個黑拳武館背后有一片奴仆“養殖場”，被戲稱為種植園，而瘦猴正是來自種植園的“果子”之一，因不同原因聚集到此地，或許是自愿，或許是被抓進來，他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展現自己的實力，由老板們肆意挑選，再被“采摘”走。
稍微好點幸運的“果子”，能被選為保鏢之類的角色，從此身份轉換，搭上大人物，而大多數下場不太好的，會和地下黑拳一樣，成為老板們的斗的“蛐蛐”，程博文的態度，倒是讓瘦猴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基本上來人都不會把他們這些“果子”當成普通人，皆是當成達成某種目的的工具，詢問“果子”意愿，倒是極為少見。
“你就是那位背靠程家的廢物少爺？”瘦猴像是不知道何為懼怕，仰起頭盯著程博文，眼光來回打量他。
程博文在這些豪門的娛樂場所頗為出名，作為來自八大家之一程家的嫡系子弟，算是此地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
對方曾經來此地不止一次，不過從未挑選過“果子”，如今則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是又如何？你膽量不小。”
程博文瞇縫著雙眸，目光有一絲玩味，淡定又緩慢地打了個哈哈，張開長長的雙臂，伸了個懶腰，踱著步向前，離瘦猴不到半米。
這個距離，只要瘦猴一抬手，就能碰到程博文，對于武者而言根本不是距離。
“如果你能說服我，從此我就是你最忠實的狗。”
瘦猴泛著血絲的雙眼掃視程博文那張俊美如妖的臉，舔了舔嘴唇。
程博文一臉懶散，對上他的眼睛。
驟然間——
霸道的靈力威壓奔騰流溢，綠芒大盛，宛如數十條扭動的綠色觸須，從程博文腳底迸發。
瘦猴眼神一顫，臉色陡然發生劇變，瞳孔放大。
怎么可能？
五品初級妖靈師的氣息為何能讓自己這名五品高級武者下意識感到恐懼？
綠色，代表生機茫茫。
可此刻卻彷如最烈的毒藥，令人沉醉的同時，身體無力掙扎，一股想要就地匍匐的念頭從瘦猴心中升起。
身后的九號情不自禁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實力極弱，但經過會所特別培訓，她眼力勁很高，看得出瘦猴在程博文面前的無力。
不是說程家這位少爺是大名鼎鼎的紈绔子弟嗎？
京城四大小魔王的名頭，每個在高檔會所工作的人都深有所聞。
正是因為他們天賦極弱，卻是各個古族的嫡系，行為毫不檢點，做事不考慮后果，橫行霸道，才被眾人所忌憚。
但程博文展現出的實力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這個年紀，能達到五品，哪怕是古族，都已經是頂尖天驕這類的超級天驕了。
“現在我夠資格了么？”
程博文快速收斂自己狂暴的氣息，強行將自己身體憑空出現的這股生命能量壓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嘴角高高揚起，好似想到什么開心事。
“從今以后，我就是您的戰仆！”
瘦猴已沒有了先前的渾不在意，作為距離程博文最近的人，他比九號更能知道程博文的強，以及這背后的意義。
“處理好了跟上。”程博文抬腳離去，身后還未完全收起的綠色樹干低落一滴墨色液體浸入瘦猴肩膀。
“嘶...”
即使在種植園吃過無數苦頭，在墨色液體和瘦猴皮膚接觸的剎那，他的五官扭曲止不住扭曲，雙手死死插入包間內的毛毯中。
短短一息，他恢復原狀，眼神中充滿心悸。
“程公子，等等我！”
見程博文徑直走出門外，九號一怔，走向他的背影。
“唰！”
寒光閃過，九號腦袋瞬息之間與她身體分離，瘦猴站起身，冷漠瞥了一眼對方不可置信的美麗臉龐。
隨后靈力從他體內涌出，拿起一柄制式長刀，輕輕一劃，燦爛輝煌的包間化為一片廢墟。
“程少...”
不遠處，地下拳館的總經理匆匆跑來，見到程博文毫發無損，暗自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看到瘦猴的“作品”。
“幫我找間修煉室...還有他現在是我的狗了。”
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程博文唇角一挑，露出溫和的笑容。
“好的，您請。”
總經理馬上反應過來，親自帶領程博文向遠處走去，對瘦猴的行為視若無睹。
周圍聚集而來的安保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瘦猴的破壞還未停止，可卻沒有任何人趕去阻礙。
一分鐘后
包間內部一片狼藉，瘦猴緩緩走出，看著周圍曾經“友好”對待他的安保人員，獰笑。
“呸。”
一口濃痰吐在之前推搡瘦猴的安保人員臉上，對方一臉陰沉，強忍心中怒火，不敢動手，扭頭便走，只留下瘦猴放肆的笑聲。
不過一刻鐘時間，兩人身份已發生了極大變化。
安保還是安保，但瘦猴已經成為那位古族少爺的一條狗。
哪怕是一條狗，身份卻比現場所有人都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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