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早年一位煉化龍系妖靈的超級皇者所創立的功法，他是天星學院第一任院長，是藍星最頂尖一批皇者之一。”
“《化龍九劫》門檻很低，只要是妖靈師都能入門，但之后路如果煉化妖靈不具有龍脈，妖靈師將難以繼續修煉。”
說到這，夜輕舟若有所思地望了王宸一眼。
“你就是為了這，煉化的龍鯉？你完全沒有必要煉化一階妖靈，地榜上龍系妖靈不少，我不信你魂修天賦極弱。”
王宸沉默，片刻后，一道強橫的氣息從他體內擴散而出，席卷四周。
“這是......”
夜輕舟沒有被王宸氣息撼動，他剛開始不知道王宸為何釋放氣息，轉瞬之間，他不由得動容了。
“四品初級妖靈師！你小子什么時候成為的妖靈師？”
妖靈師只有在煉化妖靈之后，才能開始修煉。
他今天下午才接到海塵風的上報，王宸煉化一階龍鯉，短短幾個小時，王宸即使是頂尖天驕，修煉妖孽，也不能直接跨越四個大階段。
既然如此，只能說明一種情況...王宸早就煉化過妖靈，龍鯉不是他本命妖靈！
這樣看來，煉化龍鯉會讓王宸修煉天賦減弱，但不會太多，尚可接受。
夜輕舟不理解的是，在進入天星學院前，學院法陣會自動檢測每位學生內的妖靈，不能精確到是什么妖靈，但煉化是否，這絕對能輕易檢測出，怎么......
王宸不可能是進入學院之后才煉化的妖靈，不說時間上王宸不可能幾天到達四品妖靈師，學院內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他不可能有機會。
“夜院長，這就是我的解釋。”王宸淡淡答道。
“王宸，你小子倒是藏得很深啊。”
夜輕舟不禁多看了王宸一眼，好家伙，欺騙了所有人。
他沒有追究王宸怎么做到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京城八族，千年古族，誰沒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就連夜輕舟自己，擁有秘密就不少。
“就算這是你第二只妖靈，你也沒有必要煉化一階龍鯉吧？”
“我只能煉化一階妖靈。”王宸沉聲道。
“什么？”夜輕舟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王宸的頂尖天賦，加上學院獎勵的養魂果，王宸怎么可能只能煉化一階妖靈？
“第一只妖靈是特殊類妖靈，它抑制我無法煉化其余高階妖靈。”
王宸略微惋惜地說了一句，不過夜輕舟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后悔之色。
其實王宸說的是事實，早在費城之時，楊天覺醒那天，王宸發現邪靈對其余妖靈有一種很深的敵視感。
他嘗試簡單煉化中階妖靈，不吸收，但是魂海中的邪靈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短暫間失去控制，將新的妖靈吞噬得一干二凈。
王宸甚至去過萬寶商城頂層，那里有一只費城分部珍藏的高階妖靈，在接近它的過程中，邪靈同樣表現出莫名的敵意。
在嘗試過多次后，王宸得出一個結論，邪靈不允許魂海中出現另一只一階以上妖靈，均會被它視為“搶地盤”的敵人。
那天，王宸注視了邪靈許久，并控制它來到神殿下方端坐。
按理來講，妖靈師對自己妖靈是百分百掌控的，不可能出現超出妖靈師操控的事情。
那邪靈的表現，就值得他深思......
“特殊類妖靈？”
夜輕舟神色詫異，但王宸并沒有解釋和展現他第一只妖靈的意思。
這正是王宸必須煉化第二只妖靈的原因。
只要煉化第二只妖靈，在此之后，除非對方是皇者，不然不可能強行逼迫自己展現本命妖靈，王宸可以通過召喚第二只妖靈來頂住某些秘法。
“抱歉，夜院長。”王宸搖搖頭，有些事，他在自身實力到底一定境界前，他必須保證其保密性。
“算了，我不會強行要求你，你做到自己心里有數即可。”
“不過既然你煉化了第二只妖靈，還是只一階龍鯉，學院方領導均不贊同你再進入學校妖靈界......你如果堅持要進，你只能進入一座魔族的妖靈界。”
“你若是不打算再進入，學院會給你一定量的補償。”
夜輕舟接著說道，這是他來找王宸的主要目的。
王宸已經煉化第二只妖靈，短時間不可能再煉化第三只，他還想吸收妖靈只能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了妖靈技。
吸收妖靈來獲得妖靈技，這對于天星學院而言都太過奢侈了，他們不會讓王宸如此“糟蹋”學院的積累。
“我選擇進入。”堅定的話語傳進夜輕舟耳中。
王宸與他相互對視，深邃的雙眸，古井無波，夜輕舟發現自己竟看不懂王宸。
有趣。
夜輕舟嘴角微微揚起，他任職數十年，從未有學生像王宸這般自帶有一股神秘感。
那張平靜的臉龐底下，他看到了少年發自心底的自信，那是一種無敵的信念！
“你不問問那座妖靈界的情況？”
“沒必要，我相信學院。”
“你很有意思，王宸，我突然很好奇你未來能走到哪步。”
夜輕舟向來嚴肅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容。
被算計后，夜輕舟身為老師，培養學生成為了他新的人生目標，他對學生要求嚴格，可其實他是最希望學生能成長為人族強者的人。
他要證明，自己做不到的，他學生也能做到！
夜輕舟不知道，其實王宸和他有一點相似，兩人都是來自底層，都是某個大家族所拋棄的私生子。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過作為你這屆的老師，我得再強調一句，盡早放棄修煉《化龍九劫》，去藏書閣換一本功法！
這和天賦實力無關，不說每一劫需要成倍的特殊資源以及修煉時的痛苦，這部功法到了后面，有一些必要資源在藍星早已絕種，只有去神族和魔族的位面內才能尋到！
你好自為之。”
夜輕舟說完，身影逐漸變淡。
“院長，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還請夜院長不要將龍鯉是我第二只妖靈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夜輕舟身影肉眼可見的變淡速度，停頓一剎那，不過模糊的外表已看不出他的表情。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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