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一定是搞錯了吧？”
“大秦言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是秦國至高無上的存在，怎么可能是曾阿牛！”
司馬集其實也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實，長嘆一口氣，沉聲道：
“我回來的這些日子，也是日日在琢磨此事，老祖的猜測不無道理，極有可能是真的。”
趙文生大腦已經轉不過來了，追問道：
“你詳細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集回憶道：
“當初訪問趙國的時候，無論大事小情，幾乎所有的事全都是由他來操辦，就連和談也是他出面。”
“大秦言王以我的角度來看，他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夫，委婉的講，全程說話惜字如金，所有都是曾阿牛代說。”
“可相傳大秦言王能言善辯，跟我見到的完全判若兩人。”
“如果那個五大三粗的人，不是真正大秦言王，那他一定是個傀儡，而真正的言王，就是一直滿場周旋的曾阿牛。”
趙文生心里“咯噔”一下，但他還是不死心，問道：
“就這一點嗎，或許當時是大秦言王端著架子，故意迷惑眾人耳目也說不定，你還有何猜測？”
司馬集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本，百曉生記錄江湖武林高手榜，攤開第一頁，推到趙文生面前。
“老祖根據所有的線報查明，武林高手排行榜上的第五位和第九位。”
趙文生對江湖上的事不感興趣，直言道：
“這兩個人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就直說吧，這兩人有何不凡？”
司馬集介紹道：
“排在第五位的玉面閻羅善用楊家槍，排在第九位的鬼面羅剎善用弓箭。”
“這兩人橫空出世，玉面閻羅的楊家十三槍，打敗無數武林高手，鬼面羅剎的奪命箭法，更是例無虛發。”
趙文生聽的是一頭霧水。
“你到底想說什么？”
司馬集繼續道：
“第一，這兩個人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大秦言王的貼身侍衛，在朝中官居六品驍騎校尉。”
趙文生腦袋里更是一團亂麻。
“可這跟曾阿牛又有何關系？”
司馬集一本正經道：
“難道你忘了，曾阿牛身邊就有兩位貼身侍女，一位長相的俊俏，善用一桿長槍，令一位滿臉全是刀疤，最善使用弓箭，這不是很符合言王的配制么？”
經過他這么一提醒，趙文生恍然大悟，此刻感覺腦仁都疼，心存疑惑道：
“有沒有可能是言王怕曾阿牛出事，所以派她倆前來保護？”
司馬集一口否認。
“絕沒這個可能，曾阿牛來魯國的時候說過，他在秦國的地位不高，只不過是言王身邊的幕僚，只是六品執事官職。”
“曾阿牛與那兩位女侍衛同為六品，言王怎么可能同品級的驍騎校尉保駕護航，這不合乎常理，也與曾阿牛所說的話相悖。”
趙文生此刻手腳冰涼，這件事帶給他的沖擊太大，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慌亂，問道：
“你繼續說，可還有何疑點？”
司馬集沉思片刻，說道：
“再有就是我個人的猜測，曾阿牛一個六品小官，竟然有財力，彈指間在魯國買下一座山莊，這恐怕不是一個小人物能負擔的起的。”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他去過瑯琊的滿花樓。”
趙文生大驚失色。
“他去過滿花樓，他去做什么？”
司馬集聲音低沉道：
“我們已經派人去查驗，還在等待消息，如果滿花樓的樓主柳芊芊，已經不在滿花樓內，恐怕曾阿牛就是大秦言王的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話一出，二人同時沉默，心照不宣的明白其中的含義。
因為柳芊芊就是大秦言王的一品侍女，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在秦國滅趙國之時，柳芊芊功不可沒，這件事魯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后來得知柳芊芊來魯國的時候，朝中所有人都嚇壞了，就哪怕她只是為了把趙之雅順路送回來，卻也讓魯國所有人膽戰心驚。
為了拉攏柳芊芊這樣的大將之才，魯國朝廷使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策反，甚至不惜破例，給柳芊芊一個女宰相的官職，但依然遭到了她的拒絕。
幾乎是把所有好話都說盡了，也沒能讓柳芊芊叛變，最終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將她圈禁在瑯琊的滿花樓內，只為逼她就范。
趙文生哆哆嗦嗦的，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出了這些時日的猜想。
“如果他真是大秦言王的話，九朵金蓮未必是象征的昌盛九百年。”
司馬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納悶的問道：
“九蓮現世，不是昌盛九百年，你這話是何意？“
趙文生吞了口口水，聲音顫抖道：
“或許九蓮現世，象征的是九州之主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