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雅的確有可能認識曾阿牛，但這是正常的情況下，要知道趙之雅先失憶后絕情，她對認識之人，就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記得，并且沒有情感。
可是現在，趙之雅的眼神中，明顯出現了情感，這是激動和復雜的情緒。
這怎么可能呢！
“難道是，這道德經的功勞！”
趙文生只能聯想這么多，畢竟曾阿牛講述的大道，能讓他有所進步，也有可能治好女兒的頑疾。
“快，快把大道一字不落的全部記下！”
趙文生立刻下令，但根本就不用他說，全場幾乎都在記錄。
要知道，臨時發揮的天道大論，是感悟天道，悟這個東西特別玄妙，說不準這輩子只有一次。
所以全場所有人，就算聽不懂，也打算記錄下來，回頭反復推敲。
“道可道非常道……妙，實在是太精妙了！”
很多人都在奮筆疾書，一邊喃喃自語，重復曾阿牛說的每一句話。
……
白鹿山下，樹林里。
馮賭拿著信在來回踱步，暴跳如雷的大吼大叫。
“有沒有搞錯，我送封信就這么難嗎？”
“好歹也是從大老遠，跋山涉水來送信，就算不好酒好菜的招待，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就在馮賭破口大罵的時候。
“呼呼”
森林中不少鳥獸從頭頂飛躍而過，場面之宏大，遮天蔽日。
“什么情況？”
馮賭下意識全神戒備，緊張的仰著頭看向天空。
就見鳥群遮天蔽日的往白鹿山飛去，給人一種災難爆發前的錯覺。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釋放神識，感應天地，探查是否有大地震等災難來臨。
可這不感應還好，這一感應卻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超凡之力。
“這是紫氣東來，文圣現世！”
馮賭差點精神崩潰，接連退后好幾步，慌張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白鹿山頂，蓬勃紫氣沖天而起，這是可聯通天地的神圣氣息。
九州傳說，大道三千各有其路，武道有武道之路，文道有文道的發展。
魯國此前就有一位文圣人，是魯國的鎮國之祖，聽說活了幾百年，是當世至尊，堪比活神仙的存在。
他就是以文入道，憑一己之力，讓魯國百年不衰，更讓魯國文壇昌盛至今。
今天魯國竟然又出現第二位文圣人，這……魯國又有文圣現世，國運昌盛，大吉之兆！
“哎呀我的媽，幸好沒硬闖白鹿山，文圣人在白鹿山坐鎮，我可不敢比肩。”
馮賭像是見鬼一般的掉頭就跑。
……
白鹿山頂。
就在全場聽著曾阿牛大講天道的時候。
漫天飛鳥從四面八方，遮天蔽日一般的，紛紛落在山頂樹枝上。
數量越來越多，與眾學子們一通聽道。
這一幕也把學子們給驚到了，這么多飛鳥，把整個山頂所有空地都占據的滿滿當當，甚至還有飛鳥落在諸學肩膀上，頭頂上。
“走開走開！”
不懂事的學子想要驅散這些飛鳥。
可鳥獸非但不走，反而忽閃著翅膀，向著講臺中間飛去，只要有個空位，就被飛鳥占著，鳥挨著鳥，場面很是壯觀。
只是眨眼間，講臺曾阿牛的周圍，就密密麻麻落下無數飛鳥，還有更多飛鳥在他頭上盤旋。
“這是，百鳥朝圣！”
趙文生呆愣許久，終于反應過來，驚呼一聲起身，快步來到涼亭邊緣。
他這一動，引起涼亭中不少飛鳥起飛升空，烏泱泱的場面很是壯觀。
趙文生不可思議的環視周圍，涼亭上，池水邊，以及假山附近，漫山遍野，入眼所及全是飛鳥。
“果然是百鳥朝圣！”
趙之雅也很好奇，伸展雙臂，有不少飛鳥落在趙之雅的身上，她問：
“父親，何為百鳥朝圣？”
趙文生也是在歷史文獻中，看見過這樣的描述，還從未見識到這樣的場面。
“傳說在大概兩百年前，魯國文壇老祖孔丘尼，就是在白鹿峰悟道，參悟天機，最終超凡入圣，成就九州第一文圣人。”
“文獻記載，當時就有著百鳥朝圣的場面。”
趙之雅不可思議的看向講臺中間，還在侃侃而談，大談天道的曾阿牛。
“也就說，他很有可能是第二位文圣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
趙文生立即否認，因為全場只有他知道，曾阿牛不是魯國人，他是秦人，如果讓他成就文圣，魯國氣運將會被秦國奪了去，屆時恐怕魯國將滅。
“父親，如果不是，這場面又如何解釋？”
趙之雅詫異的問道。
“文圣現世，除了百鳥朝圣，還有兩個奇觀，地涌金蓮，白鹿現世，所以他根本不可能……”
話還沒說完，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