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品！這可是十品誒！”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我呸！”
街道邊上的茶攤。
程森全力拉著打更人，不讓他大呼小叫，可是被商行拒絕后，打更人就像是吃了槍藥似的，心中這股怒火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
這不，程森把他拉到茶攤吃飯，他依然在罵罵咧咧，一個勁的抱怨發著牢騷。
“十品啊，你，我居然認識一個十品的人，看來我要飛黃騰達了。”
能加入言王殿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打更人名叫廖勇，是個普通商賈出身，家里以前就是做小買賣的，對識人術有些心得。
從剛開始見到程森，打更人廖勇就猜測過，程森不是身份不俗，就是言王殿品級很高，如此看來他還真賭對了。
“你十品，我才二十二品，這還是我見過的第一人呢。”
打更人廖勇拿著十品身份牌，翻來覆去的，愛不釋手的在手中把玩。
“過獎過獎。”
“話說你是怎么考上十品的，我聽說公務員考試難如登天，我是絞盡腦汁才從最低三十三品，爬升到二十二品，十品考得內容，我的天呢，恐怕我此生都未必能達到這個高度。”
就在兩人你一句他一句，正聊著的時候。
身邊有個半百老人，突然一把就將言王令身份牌搶走。
“聽你倆聊半天了，什么十品二十品的，咱大秦的官員最低才九品，你個十品連胥吏都算不上，你們有啥好顯擺的。”
程森和廖勇下意識緊張起來。
這老人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但穿著很隨意，看著就像是只穿了件睡衣，再披了件素袍，就這么邋里邋遢的上街了。
這種不修邊幅的人，在新城就跟難民流浪漢差不多，這老頭估計也是其中之一。
廖勇下意識伸手討要。
“把身份牌還給我！”
“誒。”
程森看出端倪，一把攬住廖勇。
“對老人家說話客氣點，態度別太生硬。”
說著的時候還一個勁擠眉弄眼，廖勇理都不理，伸手就要去搶。
“拿來吧你！”
老頭身形一閃就避開搶奪，拿著身份牌一邊看一邊笑。
“就這一塊破銅牌，也至于被你們吹捧上天，還是個小小十品，呵呵。”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模樣很是灑脫。
但這般說話，也讓兩人下意識鄭重起來。
說他們可以，但絕對不能說言王殿一個不字。
“你這瘋老頭懂什么！”
廖勇上前就跟老頭理論，程森是攔都攔不住。
“言王殿可是大秦言王的親信組織，一共有三十三品，最高一品，那可都是仙人一般的大人物。”
“哦？”
老人坐在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問：
“這么厲害，還天上的仙人？”
“你這老頭懂什么，目前十品以上的人，還留在大秦境內的，都是執掌一方的名仕，其他十品以上的貴人，基本都分散在九州大陸，為言王開疆擴土，征戰天下。”
廖勇趁老頭發呆，一把將身份牌奪回去，順手交給程森。
“拿好，別讓這瘋老頭再給搶了去。”
瘋老頭笑呵呵的看向兩人。
“真這么厲害，那你說，這言王殿考核有多難，能難過春闈恩科嗎？”
“哈哈哈！”
廖勇捧腹大笑。
“老頭，你別搞笑了行嗎，你知道言王殿三十三品的入門考試是什么嗎？恩科舉人考題！”
“別說他一個十品，就連我，二十二品去靠科舉，也能輕松中第。”
廖勇坐在老人的桌前，得意洋洋的說道：
“老頭，我跟你講，要不是恩科4~5年才舉辦一次，我們這些天才，整個大秦的官吏，都不夠我們分的。”
瘋老頭若有所思。
“這是以權謀私吧？”
廖勇再次炸了。
“什么以權謀私，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我們都平真本事考上的好么。”
“哦，真本事，哈哈哈。”
瘋老頭哈哈大笑，又喝了一口酒。
程森識人術達到頂級，通過這老頭的氣度，風骨，和行為做事風格，不難看出他身份顯貴，絕對不是一般人。
廖勇這么口無遮攔的說話，計較起來算是泄密，恐怕他要倒霉嘍。
就在這時。
“咚咚咚”
望樓的望風鼓敲響，兩人同時側耳傾聽，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耳朵也動了動。
“全城尋找一位邋遢老者，穿著隨意，不修邊幅，發現者迅速報告方位。”
兩人同時看向老頭，廖勇反應極快，跑上街道對著望樓揮手，報告瘋老頭的方位。
瘋老頭也聽出密語，起身感慨的說道：
“又找我，一天天也沒個清閑，還說是養老，哎。”
他背著手揚長而去，程森現在可以非常確定，這老頭的級別，絕對在恐怖的前三品之上。
“瘋老頭你別走！”
廖勇剛想阻攔，就被程森一把拉住，用唇語告知，別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