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聽后不急不慌道：
“我記得你的個人資料，是懸鏡司出身吧？”
程森恭敬一拱手。
“主上好記性，屬下之前的確在懸鏡司任過職。”
秦言正色道：
“你去懸鏡司之前，還當過打更人，依你所見，懸鏡司的職務主要都是做什么的？”
程森回想在懸鏡司的日子，回答道：
“懸鏡司任職的同僚，每日都會對仙都進行徹查，揪出仙都內藏匿的獐頭鼠輩。”
秦言點點頭，肯定道：
“不錯，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就哪怕仙都如此繁華安定，也會有無數暗流涌動。”
“所以我們在給城市重塑光明的情況下，也要注意防范一些蛇蟲鼠蟻，畢竟一陰一陽是相輔相成的。”
“你去輔助建設趙國，就參照仙都的發展即可，巡查部門也可參照懸鏡司，這樣明里暗里都照顧到，就不會再有蠅營狗茍的事發生。”
程森聽了言王的指點，瞬間豁然開朗，一切了然于心，干勁十足的拱手道：
“屬下明白，定不負您所望！”
一場教導結束，所有人更加充滿干勁。
籌備了幾天后，柳芊芊在程森的護送下，一同登船前往趙國，準備大展拳腳。
與此同時。
柳如詩和十二金釵也沒閑著，經常游走在女子們干活的工坊，卻經常能聽到女子們抱怨。
十二金釵們可不慣著她們，教訓道：
“你們總抱怨什么，整天垂頭喪氣怨天尤人，跟怨婦有什么區別，你們是覺得現在的日子不夠好嗎？”
一些女子們總覺得現在的生活，跟之前的差別不大，沒有達到自己理想的狀態，拉著臉說道：
“雖然現在吃喝不是問題，但來了這么久，也沒覺得多好。”
“是啊，和宣傳的根本不一樣，生活與之前相比，也沒什么起色。”
金釵小月正色道：
“你們想想以前，在家庭里付出辛苦，到頭來得到的多是謾罵，但現在你們付出的辛苦，得到的是金錢和地位。”
這時候，前來監工的柳如詩，一邊向眾人走來一邊也贊同道：
“此話不假！”
所有女子們紛紛對著柳如詩拱手行禮。
“見過柳公子。”
雖然柳如詩已經換回女裝，但這些女子們還是將她以公子相稱。
柳如詩也并不在意，繼續她們的話題說道：
“你們以前的婚姻不幸福，那是你們個人的問題。”
“常言道，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就想想你們當年，在家庭中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青春，結果換來的是什么？”
這話一出，所有的女子頓時沉默。
女人在魯國的地位極低，男尊女卑，在家也沒有話語權，時刻謹記三從四德，活著就是為了討夫君開心，完全沒有自我，沒有尊嚴。
柳如詩看著陷入沉思的眾女，一語道破。
“你們累死累活，換來更多的是抱怨，是不滿，是不公！”
“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們都是自由身，命運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以前你們心甘情愿伺候男人，但男人并不會給你們尊重。”
“但現在世道變了，你們有資格選男人，即可以夜夜風流，也可以選擇真愛，所以如果有身體和生理上的需求，為何不大膽一點，以此為本，來賺錢呢？”
在場的這些女子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個個全都驚訝的捂著嘴巴，驚詫道：
“這不行吧，這也太羞人了！”
“若真如此，那豈不是就跟娼婦一樣！”
柳如詩一本正經道：
“娼婦怎么了，娼婦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賺錢？”
“笑貧不笑娼，你們的生活貧窮至極，又有什么資格嫌棄娼婦？”
聽到這，想想柳公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眾女子們的心態漸漸發生改變，小聲嘀咕道：
“說得也對，我之前的男人沒什么本事，還愛賭錢，喝了大酒就打人，要什么姿勢我都得滿足他，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
“如今我要是出去找男人，我可以隨便挑選，他們還得給我錢，我不想要的他們不能強迫我。”
“那我為何不靠這多賺點錢，早點升上貴族，也成為人上人豈不是快哉！”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女子們的思想徹底被打開。
柳如詩趁機說道：
“滿花樓開業在即，如果各位有想去擔任女公關的，可以來滿花樓報名。”
這時候女子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公關是這個意思，有人好奇的打聽道：
“柳公子，所謂女公關，具體都做些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