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衍靜靜地看了他半晌，良久才嗤笑了一聲：“怎么？威脅我？”
他如鷹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瞇著眼道：“你有兩個選項，一，直接告訴我真想，二……”
他頓了頓，將手里香煙的最后一口吸完，才繼續說道：“那就是你什么都不用說，但你的家人和你一起死。”
他的話說完，徐晨的臉色瞬間慘白。
陸西衍非常滿意他的表情變化，矮下頭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只有在你這里才能知道真相吧？”
“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
小李依舊昏迷著，不然他也用不著大動干戈讓這個心理醫生說出一切。
而是直接讓他付出他應得的代價。
徐晨吞了一口口水，喉結有些慌亂地滑動了一下。
片刻后，才道：“好……我，我告訴您。”
“但求您保護好我的家人……”徐晨閉了閉眼，臉上一片死灰。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窮途末路了。
陸西衍輕挑了一下眉，沒說話，顯然是在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是一個男人找到我，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給您催眠……忘記一個女人……”
徐晨斷斷續續地說著：“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陸西衍微微瞇了眼問：“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徐晨虛弱地朝陸西衍看了一眼，及不可見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陸西衍蹙眉：“不知道！？”
他往身后的沙發靠椅上靠了靠，睥睨著徐晨說：“繼續。”
“后來……”
“后來……”男人聲音有氣無力地重復了兩次后來，徹底沒有了聲音。
陸西衍眉頭不耐煩地皺了起來，身邊的人立刻會意，上前又潑了那人一瓢冷水。
但這次，男人沒醒來。
陸西衍徹底沒了耐心，蹭的一下從沙發椅上站起來，修長的大腿走到男人跟前，然后一把揪起了男人的衣領問：“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男人依舊沒有聲響，陸西衍咬著牙又問：“還有他們要讓我忘記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叫秦淺！”
但回答他的，依舊是男人的沉默。
站在他身后的保鏢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他：“陸總，您別動怒，這人恐怕只剩一口氣了。”
說著上前蹲下身子去探了探徐晨的鼻息后，抬頭對陸西衍搖了搖頭：“陸總，他……要不還是送醫院吧？不然恐怕是要出人命了。”
陸西衍沒聽，忽然轉頭一拳打在了堅硬的水泥墻壁上。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他手上已經滲出了血跡，但是他卻仿佛一點不覺得疼。
明明每次眼看著就要靠近真相了，但現實卻一次又一次把他與真相拉遠。
這種感覺讓他抓狂。
站在他身后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應該是糟糕透了，沒有一個敢上前觸霉頭。
等他冷靜下來，才轉頭對身邊的人說：“別讓他死了，我要知道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說完就抬步離開。
他上了樓，走到停車的地方將司機一把從駕駛室里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