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陸老太太的聲音滿是欣喜：“不過沒關系，現在你也知道了。”
“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來帶韓妙一起去產檢。”
陸西衍眉頭輕蹙，沉吟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
那晚上的事情……
“西衍，你還在嗎？”陸老夫人見陸西衍沒說話，叫了他兩聲。
陸西衍眸光沉沉地盯著玻璃幕墻下的景色，眼眸沉的厲害。
聽見陸老夫人的話，他不咸不淡地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陸老夫人：“我可不管你在干什么，明天之前我必須要看見你回到江城！”
她獨斷專行了大半輩子，性格本就強勢，尤其是現在陸西衍已經殘廢，在她眼里更是應該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所以她沒再等陸西衍說什么，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韓妙見陸老太太似乎生氣了，連忙上前去抱著她的胳膊給陸老夫人順氣：“奶奶，您別生氣了，西衍哥哥只是太忙了。”
“而且我一個人去醫院沒什么問題的，現在還是早期呢！”韓妙聲音輕柔。
陸老太太見她不但不覺得委屈，還這么善解人意，沖她笑了笑：“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他不回來，我綁也給你綁回來結婚，到時候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來。”
說著，陸老夫人的目光朝韓妙的肚子看了過去，臉上含著淡笑。
陸西衍的新助理小李去找陸西衍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啪的一聲將手機砸在地上的畫面。
他腳步頓住，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見陸西衍沒有繼續發作的跡象，才敢抬步走進的房間。
“陸總。”他喊了陸西衍一聲。
“什么事！”陸西衍語氣不善，顯然還沒有消氣。
“史密斯醫生到了，您現在要去見他嗎？”
陸西衍咬了咬后槽牙，眉頭都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好半晌才說：“讓人準備車，現在就去。”
“是！”小李見他沒有沖自己發火，緩緩松了一口氣，轉身下去。
兩小時后。
一家高級私人診所內，陸西衍看著對面碧眼高鼻的外國人，問：“我有好的可能嗎？”
史密斯看著陸西衍的檢查單，沉默地垂著頭看了好久。
足足研究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才抬頭朝陸西衍看過去。
然后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陸先生，恕我直言，您的身體恢復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除非……”
“除非什么！”陸西衍聽見除非兩個字，眼里燃起了一絲希望。
史密斯嘆口氣，才緩緩說：“除非，有奇跡發生！”
“你不是說，你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神經科醫生嗎？”陸西衍沉眸看著他：“原本你所謂的最頂級就是這樣？”
史密斯聞言，無奈地聳聳肩：“陸先生，您要知道您是從飛機上墜落下來的，您現在能夠坐在輪椅上跟我說話都已經是氣急了。”
“你的傷太重了，我也無能為力，我相信這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生都不能治好你！”
陸西衍聞言像是被觸怒一般，抬手將身旁桌子上的東西盡數掃在地上，低吼道：“庸醫，滾！”
從他醒來的第一眼，所有的醫生就告訴他他的雙腿不可能再好了，下半輩子必須要與輪椅為伴。
但他陸西衍從不信命！
史密斯皺了一下眉，嘆口氣離開。
屋外的小李見醫生已經走了，這才推門進去。
但看見屋內的場景，就知道這次談話結果依舊不樂觀，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對陸西衍說。
“陸總，如果這些醫生都沒有辦法的話，是不是可以找一下上次秦……”
他說完秦字，就趕忙閉了嘴，一臉驚恐得盯著陸西衍。
“有什么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