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卿卿如命 > 第94章 他要娶妻
  陸英的話為桑錦啟了個頭,她深吸了口氣,撇嘴說道:“婢子聽到消息,說賢妃娘娘今日向圣上提及七殿下的婚事,準備為他挑選正妃人選。”

  陸英搓巾子的手一頓。隨即又搓洗起來。

  桑錦見狀又道:“還說,若是有合適的,側妃也一并選了,畢竟七殿下的年歲也不小了。”

  “嗯。”陸英應了一聲,將巾子抖開搭在盆邊上,轉身到桌旁倒了杯水慢慢喝著。

  桑錦等了好一會兒,見她只喝水沒有說話的意思,有些急了:“娘子怎么不急呢,賢妃娘娘既說了,定然是要立馬便要做的。”

  桑錦作為大多時候都陪在陸英身邊的人,曉得李景清他們二人之事,更明白七殿下對陸娘子有多么的鐘情,早前便嘆息他們二人之間的身份差異,預見會有多艱難。

  如今賢妃動了為七殿下選妃的念頭,她便擔心陸娘子到最后連個側妃都輪不上。

  陸英聽了她的話,掃了她一眼,淡淡地笑:“我急又有何用,左右賢妃娘娘瞧不上我,圣上此時也斷然不會點頭讓我嫁給七殿下,即便是側妃也不會允許,我再急也無用。”

  早前她才拐彎抹角地消了圣上的心思,若是眼下讓他曉得自己與李景清有情,只怕會惱怒之下殺了她吧。

  “可是,咱們好歹想個法子吧。”桑錦何嘗不明白,可她就是覺得陸英怎么也得和七殿下商量商量,想著法子阻攔一下吧。

  陸英仍是搖頭:“桑錦,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法子便能解決的,再等等看吧,順其自然便好。”

  對于此事,她毫無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

  嘴上雖說著順其自然,但陸英心里終歸還是記掛著這事。

  第二日,為七殿下選妃的消息不脛而走,連走在路上隨意兩個小宮女在聊的便是此事。

  陸英魂不守舍地在集賢館當差,心不在焉聽著幾位侍郎中書在那邊商討修筑河堤之事。

  此回水災京中受災較輕,聽聞齊瀾、宥川兩地盡數被水淹沒,以致莊稼顆粒無收,房屋倒塌。

  而這兩處都是齊江穿流而過,兩地的河堤被毀了一半,若不趁眼下的時節修筑完成,只怕來年受災的地方會更多。

  “咱們與大齊結盟,與泰安看似關系和睦,實際上嫌隙不斷,更不必提南疆還有個千夷國,咱們與他們的交戰便沒怎么停過,國庫每年出多進少,吃得都是老本。”

  杜文海說罷,長嘆一口氣。

  戰事不斷,民生要顧,圣上還要減稅,再這么下去,這國庫怕是都比不過某些人的小金庫了。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讓各地鄉紳出資,就地或臨近州縣相助。”吏部侍郎劉安亭說道。

  一旁的太常少卿胡崇當即出聲:“那些鄉紳精得跟老鼠似的,在他們兜里的錢,哪里還肯掏出來,要想找他們要錢,難。”

  說到最后,幾人唉聲嘆氣地直搖頭,末了,杜文海看到一旁坐著發呆地陸英,忍不住問了一句:“陸女史,你認為此事該如何?”

  “啊?”陸英初時被她問得一愣,呆呆地看著杜文海。

  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劉安亭將他們的話簡單的又說了一遍。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隨口說了句。

  “鄉紳的確有錢,不如就看他們想要什么,他們要名就給他們名,他們要利就給他們利,只要能掏錢,等價交換咱們不吃虧就行。”

  三人沒料到她說了一個囫圇兩可但細想又覺得十分有道理的話,杜文海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有理,言之有理,太有道理了。”

  他們頓時像是找到了方向,取來紙筆一邊商量一邊記載,瞬間將陸英給擠到了圈子外頭。

  陸英訕訕地轉頭看向外頭的天色,罷了罷了,她還是早些回去好了。

  吃過晚飯,她在自個兒的院子里散步消食,忽然想起了林云茹。

  她有好幾日未瞧見林云茹了,明明她們同住一個院子,在同一處地方當差,按理該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此時想起已有多日未見。

  “雀兒,近來你可有見到林女史?”正恰雀兒往她房里送水,她問道。

  雀兒笑道:“陸女史忘了,林女史被請去太子府為小郡主啟蒙去了,應該已有七八日。”

  經她提醒,陸英才想起這事來。

  對了,可惜年紀輕輕的太子妃病逝,拋下了她與太子唯一孩子,如今小郡主也有四歲了,差不多是到了啟蒙的年紀。

  雀兒將水送了進去,從房內退出來時,陸英正往屋內走:“我這里沒事了,你去歇著吧。”

  打發了雀兒,陸英回房,待從浴房出來時,發現李景清正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發。

  “你今日未出宮?”都這個時辰了,宮門早已下鑰,看來他今日又要懶在鳳宜宮了。

  他拉著她在旁坐下,自個兒卻起身,取了塊干巾子,站于她身后替她擦拭著長發。

  “雖說天氣還熱著,但還需小心著涼。”他一邊說一邊擦著,“母妃尋我說事兒,晚了干脆就不出宮了,正好來看看你。”

  聽得他提到賢妃,她不由想到昨夜桑錦說得事,思緒有片刻晃神。

  “七娘,七娘。”他的聲音呼喚叫醒了她。

  “嗯?”

  “七娘,母妃說,我年紀大了,再不成親,該娶不上娘子了。”身后人說著,忽然湊到她耳畔,輕聲問她,“你會不會嫌我老啊?”

  “老?”她驚訝地說著,而后玩笑道:“嗯,可能比旁人比,是老一些吧。”

  他十九,她十五,哪里老了,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啞嫁的夫妻間差個十幾二十來歲的都有,他哪里算老了。

  他的雙手自她肩頭而過,湊身靠近她,貼著她的背道:“那可不成,嫌我老你也得受著,總之進了我這個坑,你就爬不出去了。”

  她垂頭偷笑,卻是滿心的歡愉,而后拉著他在自己身旁的凳上坐下,緊挨著他:“我不嫌你老。”

  “嗯。”他應了一聲,“你放心,我的正妃只會是你。”說著,想了想又加了句,“側妃也是你。”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拗得過賢妃娘娘嗎?”

  他抬手,手指穿入她猶濕的發間,笑道:“這話你說錯了,你該問我母妃拗得過我嗎?我不點頭,沒人能逼我娶妻,再說祖母就快回來了,她老人家最疼我了,定會幫我的。”

  說著,他微微推開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嬌俏臉龐:“除了你,旁的女人別想進我慶王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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